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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地下停车场内驶入了一台车。
由于最近辞职的人太多,公司里剩下的人手头上都多了好几份不同的工作,如果能年轻十岁,他也借此机会跑了,拿着积蓄游山玩水,孝敬父母,等到想工作了再回去,反正现在各行各业都缺人,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加笔薪。
但他现在不行了呀,房贷车贷,老婆孩子。
男子推开车门叹了口气,靠着车门点了一根香烟。成年男人呀,唯一的私人时光可能就是在车库里抽烟的现在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今天的车库比以往更加阴冷,吹的他有点寒毛在背,但烟已经点上了,抽完了再走吧。
吸,“呼~”,一口白气从嘴里吐出,却缠绕在他的耳边。
他又吸了一口烟,然后猛然惊觉。
等会,往前吐的白气为什么会在耳朵边上。
他整个人绷紧,身后汗毛直立,猛地一回头,发现自己的身后也有一条刚吐出的白烟。那烟中的味道透着阴冷,直吹的人骨子都凉,而且它久久不散,一直在男人身边环转。
怎么回事,没有看到人影呀。男子左右张望了一下后,最后缓缓把目光抬向头顶。
“滴答滴...”水滴掉落在地上。
......
“诶诶诶,停一下,有任务要出了。”张天泽拍了拍手,对正在锻炼的三手致意。
“人不是都还没来齐吗?”曹佑从单杠上下来,好奇的问道。
“菜没上齐就不吃饭了?”张天泽一边换衣服,一边嘲讽着曹佑。
不一会后,众人穿戴整齐也拿好了东西,走向了门口的商务车。
张天泽穿着一套黑色风衣,把胡子简单刮了一下,头发则被一顶帽子遮住,嘴里一如既往的叼着一根香烟,但是出奇的,却显得挺帅,与往日那油腻的样子判若两人。
“哟,队长,你这不像是出任务,倒像是去约会呀。”曹佑打趣的对张天泽说道。
“少废话啊,快上车。”张天泽往曹佑的屁股踢了一脚,走到驾驶位上开起了车。
他开车技术颇为不错,四平八稳,但速度极快,不一会就赶到了事故地点。
停车场已经被警察封锁了起来,这里的负责人正在收集目击者的口录,看到张天泽来了后,走过来和他打招呼。
“报告长官,根据目击者的口录以及法医尸检,可以确认死者是凌晨一点左右死亡,于早上六点被起床上班的目击者发现,现场极其惨不忍睹,死因是暴力分尸,就好像是被人活活用手给撕开了,所以我马上通知了你。”
张天泽点了点头,带着曹佑他们跨过了封锁线,先去看看现场。
到了车库,强大的血腥味刺的曹佑鼻子都有点疼,地上有两团被暴力挤压过的血肉,上面甚至还有乌黑的手印,嵌在血肉里面。看起来就像生鲜市场被处理了一半的肉材,但又能依稀看出点人型。
曹佑看了一眼之后就到边上直呕,玄龙倒是心理素质好很多,目光沉重的围着尸体仔细查看。
“死者什么身份。”张天泽队负责人说。
“就一个普通上班族,平时人缘一般但也没有调查出有什么不良行为,与人结仇的可能性比较小,初步推断是无差别杀人。”
“你们觉得呢。”张天泽看向自己玄龙和曹辉,至于在另外一边呕吐的曹佑就没有去问了。
“我对于鬼物没有丝毫研究,传承里有一些道术,但没有关于这些东西的名录。”曹辉摇摇头表示不懂。
玄龙看了一会尸体后,指着尸体中间空缺的部队说。
“我觉得应该是抽肠,你看死者的肠子全没了,这种鬼属于半精怪半鬼物,所以才能造成这般骇人的景象,最早的文字记载应该是在《聊斋志异》里面。”
“他们说莱阳那边有一居民,看到一男子握着一黄肿妇人进屋,居民以为他们苟合,想偷看,进去好像床上看不到人。听到男人大喊赶快点,妇人袒露胸怀露出腹部,男子拿屠刀刺入,抽出肠子,妇人呻吟,男子割断肠子扔向居民,居民大叫逃跑,后来家人闻讯赶来,到了屋内查看却没有异象,但数日内一直有挥散不去的血腥味。”
玄龙又看了一眼,然后说道。
“不过这也和描写的场景大不相同呀,而且聊斋里面的抽肠是拿刀的,这直接手撕,进化了?”
他毕竟不是专业的道士,虽然经验比曹辉他们更多,但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众人又在车库大大小小的角落都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也不知道如何去追踪,一时有些苦恼,难道第一次任务就要无疾而终了吗?
“车库里的监控呢?”张天泽转过身对负责人问道。
“那边正好是一个死角的位置,至于其他的脚印,犯人踪迹等一个都没有找到,就好像它杀完人之后凭空消失了。”负责人目光也有些暗淡,作为一个老刑警,遇到这样无能为力的事情,让他也十分难过。
最终玄龙提议,不如晚上再来这里看一看,下午先把尸体收捡走,反正已经前前后后都已经拍下了照片了。
众人想了一会后,也都同意了玄龙的话。
出了车库后,曹佑深吸一口气,稍稍驱散了一点口鼻当中那逼人的血腥气。
玄龙在后面嘲笑他。“小屁孩,这点场面就吓到了以后怎么除鬼?”
曹佑没有辩驳,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喉咙,坚定地说。
“下次就不会了,放心,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玄龙带着笑看着他,之后点了点头,说了声行。
下午在死者家属的嚎哭中度过,小队中几人跟着他们去火葬场看尸体火化
那死者的孩子才刚满四岁,但是却显得很是懂事,虽然众人没有明说,但他却好像知道是自己父亲去世,一直伤心的喊着我要爸爸,直到他的母亲一把眼泪的将他抱住。
在母亲的怀里听见母亲的哭声后,他突然就不哭了,反而安慰起了母亲,对自己母亲说以后自己会照顾好她,要她别担心,也别太难过。
听完了这些话,那位年轻的母亲哭得更是难受了。
曹佑站在后面抽着一根烟,对玄龙说。
“我一定会抓住它血债血偿的。”
“啊,我也是。”玄龙插着口袋,面无表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