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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娉接过莫晓兰的话,随后说道:“我和小莫是和死人打交道的,也知道一些有关守墓人的传说。.”
“守墓人的传说?”我疑惑道:
“是的,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成为守墓人的。首先他要具备几个条件:第一,必须是成年男子;墓地阴涩诡异,如果让一女人或小孩看守墓地,如同火上加柴,阴上加阴。克不了鬼,守不了墓。第二,不能有妻室或者是鳏夫;这个也能理解,成天和坟墓打交道,多多少少会将晦气带至家中,有了妻室,岂不是连累家人?第三,所守的墓园中,不应有自己家的祖坟;这个条件怕是守墓人在守墓时会厚此薄彼,对自己的祖坟照顾有加,而忽略了对其他坟墓的照顾。”易娉说道:
“等等,易警官,你刚说的条件中,第二条是不能有妻室或者是鳏夫。张力国不是有女儿张一一吗?那他怎么会成为守墓人?”我惊奇的问道:
莫晓兰在旁插话道:“谁告诉你张一一是张力国的亲身女儿?”
我耸着肩说道:“难道不是吗?”
易娉摇着头说道:“张一一是弃婴。我们在调查张一一的时候,已经确认了这一点。还有,张力国死后留有一份遗嘱,想必这个你们应该知道了吧?那遗嘱也能证明,张一一不是张力国亲生的。(.点)”
我这时回想了一下,早上接受周警官调查的时候,确实和我提到过张力国死之前留下一份遗嘱的事情,只是遗嘱里面到底写了一些什么内容,并不是很清楚,于是我问易娉道:“张力国的遗嘱里写了一些什么?”
易娉为难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就不方便和你们说了。我们是有纪律的。”对于易娉这样的回答,我和莫晓兰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易娉转移话题接着说道:“张一一命运多舛,只能说张力国禽兽不如。”
“张力国禽兽不如?”对于易娉这样的描述,我似乎猜到了一点什么,随后又觉得不可思议。在旁的莫晓兰早就按捺不住了。抢着把话说道:“张力国本就,他又正巧撞见张一一援交卖淫,于是就有了那种冲动。结果把张一一给强奸了。张一一知道自己非张力国亲生。也就‘坦然’接受,还时不时的问这个养父要嫖资,可谓是瞠目结舌。”
对于莫晓兰这样的描述,简直可以把我说晕过去。这种的事情,实在是闻所未闻。可是最为诡异的还在后头,莫晓兰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张力国和张一一的苟且之事,让张一一怀孕。但张一一似乎并不太知道相关的孕育知识,见着自己一天天大起的肚子,还以为自己胖了呢。就这样,直到有一天,张一一在如厕的时候,产下一子,产下的这个婴儿是张力国的儿子兼带孙子!”
我只能瞪大着眼睛看着莫晓兰的叙说。莫晓兰见我没有搭讪,于是继续说道:“对于张一一产下的这个婴儿。张力国纠结万分。甚至为这事。这对父女兼情侣还大大出手,张一一以此威胁张力国,要求更多的抚养费来满足自己的金钱,否则就拿这事公开来威胁张力国,张力国一气之下,和张一一动起了手。并在动手过程中,将张一一的左脸颊划了一个口子。张一一毕竟是女孩,不敌张力国。被张力国打晕过去。张力国趁张一一晕倒之际,抱起婴儿”…,
“抱起婴儿怎么了?”我忙问道:
“这个除了张力国知道,没有人知道张力国把婴儿‘藏’到哪里去了。”莫晓兰说道:
“接着呢?”我接着问道:
莫晓兰继续说道:“张力国‘藏’好婴儿后,终觉得眼前的张一一是祸水,生怕其醒来后‘咄咄逼人’,有东窗事发的嫌疑,于是张力国请出守墓人留下的寒陶,和墓地的死人做了交易,给张一一下诅咒,制造自杀的假象。为此,张力国所付出的代价是找到下一个守墓人,确保宏绅墓园继续存在下去。”
“守墓人和墓园有什么关系吗?”我再次迷惑的问道:
“没有守墓人,也就没有了墓园。”易娉在旁解释道:
莫晓兰没有被我打扰,继续阐述道:“于是,就有了张一一跳楼自杀的一模,之所以张一一在自杀之前有一幕被性侵的插曲,那是可以让张一一跳楼自杀这一情况变得合理化,让人感觉到她是因为被人性侵,想不开而跳楼自杀的。”
对于莫晓兰这样的描述,我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再回过头来说张力国的事情,张力国通过寒陶答应为宏绅墓园找守墓人,这是一件极难的事情,当下这个社会,有哪个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去守墓?找不到守墓继承人,就预示着张力国和死人间的交易就要‘破产’,而张力国也会得到死人的惩罚。就在这关键时刻,小蒋哥哥你出现了,竟然因为一时好奇,想去体验什么守墓人的工作。于是,张力国就准备顺水推舟,让你做守墓继承人。”莫晓兰说到这里,不禁的朝我一顿讽刺的笑,而我听到是这么一个情节发展,敢情自己傻傻的主动跳到人家的‘圈子’里去,心中难免一阵憋屈,于是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让莫晓兰继续说下去!
莫晓兰收住了笑容,指着我手中的寒陶说道:“只可惜假的终究是假的,即便是张力国许你价值连城的寒陶,依旧不能留住你做守墓人的决定。张力国朝不保夕,最终死于无名墓之前,也算是罪有应得了!最后也证实了心理援助部门的马钊元同志曾经提醒我们说到张力国和张一一都面对的一种来自非威胁、强迫、要挟的恐吓,俗称咒怨。”
莫晓兰说完,我终觉得有些不妥,向莫晓兰发出了疑问:“小莫妹妹,你刚和易娉说了陈士其的事情,只说了一半,我想知道陈家后来是怎样的情况?”
莫晓兰很淡定的说道:“日子过得很滋润,陈家香火得以延续,现在宏绅墓园的墓园主就是陈家的后人,今早我俩不还在周警官的带领下去了陈家的别墅里了吗?”
“那个张艾宛的女子呢?后来怎样?”我问道:
“一清道士的秘密没有破解,张艾宛到死都在祭拜着那座无名墓。你守墓的那两天也碰到了!”莫晓兰很淡定的说道:
这事在莫晓兰的嘴里似乎很习以为常,我总觉得有些不正常,在看看一旁的易娉,她和莫晓兰两人一唱一和,像是排练好的一样,但描述的前后,似乎又无懈可击,没有任何漏洞。也只能这么说,莫晓兰和易娉这两个女孩是现场的第一见证人,她们有这样的权利:把看到的一切可以全部告诉我、部分告诉我甚至什么都不告诉我。
晚上回到家,我把玩着手中的寒陶,心中想着无名墓的事情。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根据莫晓兰她们的描述,是应该确确实实存在的,那为何这个无名墓有时会消失,有时又会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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