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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师蓝这边是否有惊无险,江佩佩醒来的时候可谓是一个激灵,“腾”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床边站着个人高马大的古装女人,一声尖叫穿破屋顶。
惊得窗外的喜鹊四处逃窜。
“你是谁?”江佩佩此刻内心犹如万头草泥马奔腾。
穿越了?哪朝哪代?这是宫斗还是武侠?
你是谁?我是谁?
古代的女人长这么高的?
那女子并未开口说话,只是有些莫名的看着她,就这样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差不多五分钟,从门外进来了另一个女子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主子你醒了?潼箫你这是做什么?”女子看着两个人直愣愣也不说话,莫名其妙,凑过来先是摸了摸江佩佩的额头,又搭了搭脉。
主子?真的是宫斗戏码?那我不是完蛋了,想我江佩佩看盗墓看犯罪心理看遍纯爱文学榜,独独没有看过宫斗啊……这,这别是个梦吧,要不我再睡一觉?
“主子?”女子显然也不知道自家主子魂灵早已不知所踪,原本一幅冰山美人的面孔下此刻正是一颗现代法医的心,还在不停的骂娘。
“觅云,要不再请蔚太医过来瞧一下?”被唤作潼箫的高大女子低声说了一句。
江佩佩觉得自己耳力有些不好,为何这女子声音也显得有些粗?
“刚刚来人说了,福坤宫的主子醒了又晕了过去,皇后把当值的太医全都召了过去,怕是再等等。”
江佩佩的内心彻底炸开了,福坤宫?太医?
原来另一个叫觅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位就是我的宫女?
这下坐实了宫斗大戏了?可是这信息量也不够啊,完全不知道我是谁啊?
内心只剩一首RAP能表达此刻心情,就像是一场梦!梦里却不是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这尼马是乌黑的长发,宫斗的戏码。
江佩佩就算是没有看过完整的宫斗剧,却也知道一丈红的传说,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不谨慎,可能一集都不活不过去。
江佩佩心下烦躁,立刻就要从床上起来,两个宫女吓了一跳,立刻伸手过来扶,江佩佩还没熟悉这具古代的身体,人还没站稳,就被自己的鞋子绊了一下,直直就要栽倒,幸好那身量较高的宫女一把接住。
“谢谢啊。”江佩佩惯性的伸手按在宫女的胸前,勉强站直,条件反射说完谢谢之后又发现哪里不对。
嗯?这个宫女……怎么那么平?虽然自己原来也是个A,但是这个……根本就是没有吧?
江佩佩一抬头,虽说这宫女身着严谨,脖子的位置遮得也算是严实,可是江佩佩敢拿自己法医的职业素养判断……
卧槽,这是个男人?太监?
不对啊,太监为什么穿宫女的衣服?女,女装大佬?
不是,古代宫庭这么奔放的吗?深宫内院的还让养个男人当贴身侍妾???
“啊——”江佩佩成功的再次尖叫一声,这下窗外连只麻雀也不剩了。
片刻之后,被江佩佩认定为女装大佬的宫女潼箫一脸无奈的站在屋外,江佩佩呆若木鸡的重新躺回床上,一边听着觅云在那里解释。
“主子,您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潼箫这身份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觅云整个人也懵了,怎么主子昏迷醒来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谁说我不是第一天知道,大姐,我现在就像是个初生的婴儿,懵懂无知且害怕,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位原来娘娘的兴趣这么奇葩,身边还带着个女装大佬当宫女,不是,就算这个少年身高不像男人那么起眼,可你们这皇帝是聋嘛?还是你们宫里人都聋,这个声音怎么听也不能够是个女人啊。
“主子,你要再休息一会,等蔚太医回来再请他过来给您诊个脉。”觅云看着主子颇有些痴痴傻傻,开时有些担心莫不是落水的时候碰到了头?
江佩佩内心则是一塌糊涂,这不是诊不诊脉的事情了,这是得有人一刀给我从这梦里扎醒啊。
想着想着,大约是这穿越太过消耗体力,江佩佩竟困意上涌,再次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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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蓝本就是装昏,等到太医会诊再次开药到最后皇后离去,她这才慢悠悠的装作再次醒来,这次好歹面对的只有那个唤作雪鸣的宫女一人。
“雪鸣?”师蓝缓缓开口。
“奴婢在,主子您有什么吩咐?”雪鸣见主子终于开口说话,立刻小跑过来将人从床上扶起。
“我竟一时有些糊涂了,醒来不知身在何处。”师蓝综合了刚刚皇后太医宫女们说话的调调,再加上之前的宫斗剧积累,文绉绉的憋了这么一句出来。
“主子这是真的烧糊涂了,这是福坤宫啊,您说您,好端端的何必与那贤妃娘娘争个高下,她家里本就是武将出身,平日里仗着太后和太师的权势,连皇后娘娘都未曾放在眼里,您何苦与她相争……”
师蓝心下听得仔细,原来这具躯体的主人是与人相争落水,正应验了穿越的定律,不是触电就是落水了,不过,虽然德妃这个位份听起来尊贵,却好像不太有靠山的样子。
“我原是和贤妃争执落的水?”师蓝开口继续装糊涂。
“是啊,主子,难道这里还有别的隐情?”雪鸣紧张了起来,自家主子原就是和贤妃不太对付,也不知道怎么,今天自己就回去给主子拿件披风,转脸主子就和贤妃一同落入了斓月殿后的水池子里头。
“不是,我就是确认一下。”师蓝还是没能熟练把握说话的技巧与节奏,随意搭的一句话让雪鸣愣了一下,她又立刻反应过来,开始拽字:“那,皇上知道吗?”
雪鸣更是惊讶了:“主子,皇上北巡,这还有十日方回呢。”
师蓝心下长吁了一口气:“啊,那个什么,我忘了。”
“若不是皇上不在宫中,贤妃怎么如此嚣张欺负到您头上”雪鸣愤愤不平。
师蓝却听出其中关窍,这德妃莫不是还真的是个宠妃?
皇上不在家别人才敢欺负,再加上刚刚皇后的那个态度……
嗯,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不简单,可是现在自己知道的信息太少了,就算是现编现演也得有点主线剧情不是吗?
师蓝索性继续装头疼,揉着太阳穴,心生一计:“雪鸣,府里知道了吗?”
这初来乍到的,光知道自己位列德妃,也不知道姓甚名谁,更别说是哪门哪户,但是一个“府里”就可以代表了,管他张府李府都是自家府里。
“相爷那边还没回禀呢,娘娘之前不是和奴婢说了,这若无顶了天的要事,没什么不要回相爷。”
果然,这一试,便试出来自己的门弟。
相爷之女?
雪鸣又端了刚煎好的药来:“但是傅尚仪那边必是瞒不住的,因为今日正中宫当值脱不开身,白日里已经差人来问过了。”
傅尚仪?什么人?听这口气,莫不是沾亲带故?
“这也是多亏了您宫里还有位亲姐,要不被那懿祥宫明里暗里使了多少绊子也不知道。”
是了,亲姐,尚仪?听着应该是位宫中女官?
雪鸣这正还要趁势说上两句,就听到院内有动静,刚起身准备去迎,来人已经径直进了屋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青悦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