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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庄严又穆静的严真寺内,江惜妜正轻抬纤细的芊芊素手去触碰离她最近的红丝带,却被从背后伸出的一只大手抓住手腕,江惜妜挣扎着想甩开那人的手,但是原主身体本就虚弱不堪,反而像老鹰捉小鸡一样被一把禁锢在怀里。
“流氓!放手!”江惜妜气的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些许绯色,见力气悬殊,便用尽吃奶的力气使劲向下踩那人的脚尖,那人便吃痛的立刻松手。
“你敢打我?真是个不要脸的货色,自己约我来,现在又装成贞洁烈妇?”江惜妜闻言抬头看去,入目是一张枯黄的脸,浓重的黑眼圈,五官也算端正,气色空虚,这人一身青色的名贵锦袍,银冠将头发全部束起,额前的几缕发丝显得风流,表情不屑,眼中满是轻浮,一看就是纵情风月场所的贵家公子。
江惜妜从原主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勉强想起,这是盛都三大世家之一玉家的嫡子——玉崇发,其他几家便是江家和苏家。
玉家是皇商,常与宫中有生意往来,在民间更是商铺遍布,便成了富可敌国的一方商贾,这也是玉崇发嚣张拔横的原因。
看来这次她的好继母真是给她备了份“大礼”。
“玉公子,口口声声说是我约你来的,可有证据?我今日来是为了还了成为未来王妃的愿,都已经成了王妃,还招你做什么?”江惜妜听他这样辱骂也不恼,往后倒退几步,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接着又道:“玉公子怕不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玉崇发反应过来,怪不得今天在街上突然有个小厮告诉他江家大小姐要约他来严真寺一表心意,他与这个江小姐也只寥寥数面。
但是美色当前,如此都不上,岂不是不是男人?他玉崇发怕过谁啊?他们家可是皇商,怎么可能会有人因为一个女人动他?
至此玉崇发一撸袖子,邪笑道:“我可不管那么多,来都来了,江小姐这样的美人儿,岂不浪费?”说着,就朝江惜妜扑了上去,但是被江惜妜一个闪身,让他扑了个空。
江惜妜立马又后退几步,做出防御姿势怒道:“你敢?动了我就是动力皇家的人!”
他不怒反道嘻嘻的笑了几声说道:“江小姐,你这样可是让我更兴奋了!”
他淫笑着,又要扑过去,却见禅房的门里突然闪出一个黑色身影,将玉崇发一脚踢出一米多远。
“佛家重地,是你这种淫秽的登徒子来的地方?还不快滚!”此人一身黑色长袍,玉冠将头发束起,面目英俊似刀雕刻般精致,眼神冷峻,看向在地上滚作一团的玉崇发,玉崇发忍着巨疼,抬眼看见此人一脸惊恐像是看见了什么豺狼虎豹:“三,三皇子?我马上滚……”说罢,便一瘸一拐的飞快往外走,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多谢三皇子。”江惜妜行了个礼,淡淡谢过裴羁欲走。
“等等。”裴羁突然喝住她,江惜妜正疑惑,却也停住了脚步。
“跟我来。”闻言江惜妜有些愣,但是毕竟他刚刚救了自己,也不会害自己,就跟着裴羁进了刚刚的禅房。
一进门入眼就是挂在墙上一副用龙飞凤舞的笔法写着禅的字画和一套黄花梨的桌椅,红柱子,黄布帘,还有两个名贵的古董架子上面摆放着许多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
“三皇子,你带我来这里是?”江惜妜有些防备的问道。
“女人,问那么多,是对我感兴趣了?”裴羁无视江惜妜,熟练的从古董架子上拿出了一瓶药,江惜妜听见他油腻的话,有点想呕,但还是控制住了。
“手给我。”江惜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还是把手伸了出去,露出了刚才被玉崇发掐红的手腕,只见裴羁小心翼翼的给她上了药,放好药瓶,又随手拿出来了一条白色发带,又动作温柔的将发带系在手腕的伤痕处。
“谢谢三皇子。”江惜妜平静道谢,意外觉得这个三皇子人不错,虽然油腻了一点……但是今日她来此还愿,三皇子又怎么会知道?
“我叫裴羁。”裴羁盯着江惜妜说道,声音低沉有磁性仿佛有种魔力让人想一头沉陷。
“我知道。”江惜妜当然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直呼其名显得过于亲密,以他们的关系,没熟络到这份上。
“我听见你和玉崇发的谈话了,看来你身边有人要害你?”裴羁转过身,背对着江惜妜看不见神色,语气如常。
“三皇子有心思关注这个,不如关心关心太子之位花落谁家。”江惜妜把玩着手腕上的白丝带,十分淡定,这是她自己的事情,这个裴羁却总想插一手,虽然她女扮男装早就在醉香楼就有过一面之缘,现在又帮了她,但难免不是为了拉拢势力,如今自己与十一王爷有了婚约,江家便只剩一女……
“若是你求我,我就帮你。”裴羁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惜妜,却只见江惜妜坚定的看着他说道:“不劳三皇子操心。”
“不知好歹!”裴羁忍住怒意坐下来了,大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人儿,尽量控制语气说道:“我是为了帮你,没有恶意。”
“臣女只想知道,殿下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上香拜佛?”江惜妜低下眸子问道。
裴羁看着江惜妜沉思良久,平静的说道:“今日……是我母妃的祭日。我母妃冠宠后宫数年,但美人迟暮,父皇不再经常陪她,我七岁时,她便请缨来到严真寺常伴青灯古佛,后来得了不治之症随即仙逝。”
裴羁刚生下来,母妃还会因为他开心,可是随着父皇来宫中的次数越来越少,母妃就将错全怪在了自己身上,认为是生了他才会老得这么快,平日里不是打骂便是惩罚,裴羁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拼命表现,最后母妃却去了寺庙里,他的母妃宁愿出家,也不愿意和他一起,裴羁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母妃要这样对他,所以他恨那个人,都因为他母妃才会恨他,但是他同时又敬重那个人,他是一个好皇帝……
“这里应该就是你母妃生前住的地方吧?”江惜妜怀顾四周,发现周围的摆设皆是一尘不染,最后看向裴羁,他垂眸没有回答似是默认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江惜妜内心十分惋惜封建王朝的悲哀,造就了这么多悲剧,她只想回去,回到那个属于她的时代。
“臣女愚笨,惹殿下伤神了。”江惜妜看着坐在那里的落寞身影,心底不由得一软。
“无碍……女人,你真的想嫁给皇叔吗?”裴羁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不知为什么,见到江惜妜他总是忍不住多管闲事。
“臣女的事不劳殿下操心,臣女还有事就先走了。”江惜妜不知道裴羁有什么企图,但她不想再跟什么王公贵族扯上关系,便转身离开。
裴羁见状,紧皱着眉头沉思良久,便对着空气说道:“追云,调几个人跟着江惜妜,她若少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是。”此时从柱子后闪出一个戴着黑色面罩一身黑的人,两手抱拳点头应答,随即又消失在黑暗中。
此时,大牢里……
乔温温吃饱喝足满意的躺下,瞿蓝衣看着她不知不觉嘴角微微上扬。
“蓝衣你笑起来比你不笑好看多了。”乔温温揉了揉吃撑的肚子懒洋洋的说道。
“那我以后多笑。”瞿蓝衣看着乔温温的眼神满是温柔,乔温温恍惚记起原主小时候跟在瞿蓝衣后面叫哥哥的场景,他们并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乔温温属实慕了。
“蓝衣,王爷到底要关我多久?”乔温温实在不解,关着她又没用,难道为了不让他的牢房闲置?
“这个,我也不知道……”瞿蓝衣表情有些为难。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一直带着这双手套?”乔温温猛的坐起来看着瞿蓝衣,瞿蓝衣眼神慌乱解释道:“我觉得这双手套好看。”
“别编了,你耳朵都红透了。把手套脱了!”乔温温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谎言,伸出手讨要手套,见瞿蓝衣犹豫不决,乔温温手疾眼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脱下其中一只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