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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会来妾身那儿吗?”
这话一出,裴知宴更是哑然,他看向林今絮时候,眼底都是浸满了温柔。与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太子殿下,简直不是一个人似的。
裴知宴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无用,只将目光,缓缓落在她的小腹上。
林今絮见着,瞬间捂着自己肚子,眼巴巴看着裴知宴,磕磕巴巴说:“妾,妾身也不能保证这几日便有了。”
“孤知晓。”裴知宴伸出手来,覆在她细嫩的手背上。“不过,总归会有的。”
自从林今絮上会问他,是不是期待她的孩子之后,裴知宴便是日日都想过,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按他自己来说,是更喜欢女儿的。
可裴知宴也知晓,若是林今絮能一举诞下儿子,他日后便是再偏宠她,也不会有人置喙一二的。
所以…
裴知宴看向林今絮小腹的目光,愈发的热烈。
这个孩子,一定要生。
而且,只能生在她的肚子里。
林今絮看不懂裴知宴眼底的含义,只觉得他这眼神眷恋的过分。
明明对外是个清冷到孤傲,对待朝政之事时,亦是刚正不阿,不留半分情面的冷血太子。
可在她面前怎么就…
林今絮突然想到,做那事时,裴知宴看她的神情,是恨不得将她吃进肚子里一般,骇人得紧。
裴知宴见她走神了,有些不满,脑袋凑上前,拿下巴蹭着她头顶。
林今絮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裴知宴的气息笼罩着,只是这样的感觉…还怪好的。
于是,林今絮也放松了身子,倚靠在裴知宴身上,眼皮子慢慢在打架。
夜深人静,虫鸣不息,车外燃着的篝火噼里啪啦,给这幽静的官道上平添了几分意韵在。
可官兵们包围着守起来的囚车,却没这么如此的心境来欣赏美景。
受了宫刑的贺从文身上的伤都还没养好,一张脸煞白,瑟缩在囚车的一角。
囚车一共三座,他贺家满门,便是连三岁的小儿子都在里边,还有他那十几房的妾室,都哭哭啼啼缩在一角。
唯有穿着囚服,却依旧挺直着腰杆的贺大人,环着腿在囚车之中打坐。
贺从文睡不着觉,看向自己淡然的父亲,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他不顾自己伤还没好,便是动作大一些便能溢出血来的下半身,狰狞着爬到了自己父亲的旁边。
贺从文拉着他的长袍:“父亲,您可是有法子?”
他那永远都是运筹帷幄的父亲,叱咤整个湖州府的父亲,这辈子做过最蠢笨的事,就是生下他这个没脑子的儿子。
可贺从文相信,如今父亲如此的处事不惊,定是留有后手。
于是,他眼睛亮亮的,看向贺大人。
贺大人似乎被他闹得烦了,掀开眼帘,睨着他。
这目光里没有以往的宠溺与恨铁不成钢,只有一眼便能望到头的波澜不惊。
贺从文的动作一下就停了,来自父亲的威压一下就压制住了他。只是,贺从文咽下一口唾沫,对生的渴望,还是压过了这些杂七杂八。
“爹,爹?!”
贺大人没有理他,只微微仰着头。
罢了,自己生的,便是一个叉烧都得认。
况且,太子只不过是借此机会扣押贺府,而真正动了他贺家根基的,压根不是这所谓的“刺杀太子”的罪名,而是,买官。
贺大人不怨这个傻孩子,毕竟就算没有他推一把,殿下也会查办贺家。
不过早晚的事。
贺大人看着天上群星微弱,唯有一轮圆月独挂空中。
大启的太子是个有成算的,倒不失为一件幸事。
贺大人想着,眉目间溢出一丝的笑意。
只是贺从文却误会了这一丝的笑意。他胸腔中溢满了庆幸,还好!还好!他就知道,父亲一定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就算是太子,也奈何不了他们贺家。
贺大人不知道自己儿子在想些什么,只是想到那蠢笨的脑子,便也是转不了几道弯的。
同样的夜里,京城有人,却是辗转难眠。
—
虽说路途有十日,可林今絮过半都是在马车上昏睡,一时间都不知道白天黑夜了。
而这几日里,林今絮也找着了机会,好生同兄长说了许家的事,并让他发誓以后不会私下与许慈晖来往。
林今絮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自己的兄长,开始担忧起他的学业来。
便是在一旁看戏的裴知宴都替林贡溪头疼,有个这般管来管去的妹妹。
只是林贡溪一管来宠着这个妹妹,便是她说什么,都只一脸笑意地应下:“好。”
行至第十二日时,裴知宴一行人终于到了京城。
就连林今絮掀开车帘的时候,见着熟悉的街景,都松了一口气。
终究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林贡溪耽搁了这般久的路程,也适时和林今絮道别了。
只是在岔路口分别之际,林今絮从马车中拿出几本账本来。
林贡溪接过,一愣:“这是?”
林今絮解释道:“这几本是湖州府那四家商铺的账簿,本家人贪得无厌,有些存疑的地方我标注了,你且拿回去给娘亲看,她自会有主张。”
林贡溪脸上闪过一丝的凝重,他点了点头:“好,回家后我便直接去母亲那一趟。”
林今絮点了点头,又说:“这其中有一家,先前是龚医师的医馆,却被改成了首饰铺。龚家的女儿我已寻到,若是兄长有空,看看能否将人安置妥当。”
林今絮说完,脸上闪过一丝的惭愧。
那日她将卖身契交还给龚家姑娘之后,便是贺从文之后的一系列事,打得她措不及防,原本想着替龚姑娘盘下一间医馆的事,也没了着落。
林今絮叹了一口气,只希望哥哥能替她善好后,才好让龚家姑娘无了后顾之忧,安心学医以慰前人。
交代清楚后,林今絮被扶着上了马车,裴知宴立在一旁,面上虽然没有丝毫的不快,可林今絮不愿叫他再等,便狠了狠心,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开了,林今絮掀开车帘,看向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回家之路。
等马车一转,行至另一条道时,林今絮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她看向裴知宴,开口问:“殿下,咱们这是去哪?”
裴知宴淡淡开口:“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