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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陌漓奇怪了,不够10句话?这怎么可能?因为在她印象中,妈妈是十分宽容的。
即使父亲在外面有小三了,还生了私生女,但为了父亲的前途,妈妈都是一直隐忍着不吵不闹的。
这说了不够10句话,妈妈怎么就突然离开了?
她很严肃看着父亲,“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当时真的就这么简单?”
“当然。我一直没有否认自己出轨犯错,所以我也不会在这件这么重要的事情上欺骗你。”
陌漓百思不得其解,妈妈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样突兀地走了?
而且还不和大家联系,只是偶尔拓人带回一封书信,而且还是直接放在餐馆里。通常都是那位客人买单后离开书信才放下,害她想找人也找不到。
她越想就觉得这事越奇怪,因为妈妈不是那样做事没有原则的人,可她却又怎么都没有头绪。
想不清楚,那就唯有先不想了。
她淡淡看向他,“既然回来了,那你先藏好,易装一下自己,别让别人认出来。其他的事,等爷爷度过了危险期再说。”
然后,她离开了,因为她还要去找严浚远算账去。
…
严浚远的别墅。
陌漓一把将那个真的结婚证甩在桌子上,满脸愤然,“你竟然瞒着我,让我跟你结婚?你这样跟土匪有区别吗?”
严浚远坐在露台罗马风情的椅子上,很淡静,“当然有区别,土匪有我帅吗?”
陌漓一口气被呛着,“那你有问过我愿意吗?”
“愿意呀,这不是你愿意的吗?是你当初自愿和我去民政局登记的。那天你没有喝酒,别跟我说你醉了什么都忘记。”
陌漓气恨不已,“可那天咱们明明说好,利用你的关系办一个假的结婚证。”
他耸了耸肩,把假话说的比真话还真,“但别人不买我的账,说这假结婚他办不成。所以就办了个真的。”
陌漓半张着嘴,无奈地呼吸着,“呵……这座城市里,还有你办不到的事。”
“当然有。”他忽地看着她,“你不就是我办不到的事。”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撩人,但她一点都不买他的账,“这个时候你少用这种甜言蜜语来减轻这件事的恶劣性。”
“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依然气愤,“即使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怎样?婚姻是人生大事,可我却连自己结婚了都不知道。你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你让我情可以堪?幸亏我没有和林昊订婚,要不然我就成了天下最大的笑柄了。”
“所以,我在最关键的时候破坏了你的订婚典礼呀。”
陌漓觉得自己气得像个肚皮鼓鼓的癞蛤蟆一样,一肚子的气几乎要撑爆她的五脏六腑。
她恨恨斜睨着他,“拜托,这个局面是你自己弄出来的。如果你一早告诉了我,我会这样做吗?”
“如果我一早告诉了你,你就嚷着要离婚。你让我的家人知道了,也不是坏了我的大事了?”
“……”陌漓有点无言,可眉间还是藏满了不甘,“反正我不管,我是被你骗婚的,我要跟你离婚!”
严浚远微微敛了敛眉,“离婚了你就成了二手女人,谁要你?……徐哲吗?
”不关你的事。”
他沉了沉唇,淡笑了,“你爷爷现在似乎开始好转了,万一哪一天他醒来了,然后我告诉他,我是你孙女的丈夫。接着又告诉他……是前任的。你觉得他老人家气得会不会又马上闭上眼睛去?”
“你……”陌漓觉得头顶的火焰简直比得上火焰山。
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男人!
严浚远看她被自己堵得无话可说,伸手往酒杯里倒了杯淡金色的酒液,拿到她面前去,“冰镇的白葡萄酒,喝一点降降火气。”
“不喝!”她叽咕了一下,“我怎么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谜药。”
“我用得着对自己老婆下谜药?”
“不要跟我绕开话题,我在跟你说离婚的事。”
他说得极其干脆,“不离!”
陌漓一下子被他的坚硬的态度给弄得很抓狂,“那我自己向法院提离婚。”
他往椅背靠了靠,一副很悠然的样子,“行,那我会让律师向你索要精神损失费2000万。”
陌漓的眼睛瞪得像杯口一样大,“2000万!你凭什么要我陪2000万精神损失费?”
“因为在婚姻期间,你跑去跟别的男人订婚了,还收了别人的订婚戒指,对我的心灵造成了极度严重的创伤。”
陌漓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严浚远又开口了,“这次你该不会又去问你的徐主任借2000万吧。”
她无力地掩盖上眼帘,深深地吸着气,“有没有觉得你简直就是个魔鬼!”,吃人不吐骨的。
他悠然地拿起酒喝了一口,“我怎么可能是魔鬼?毕竟近亲禁止结婚呢。”
咔……陌漓觉得自己气得大牙都咬断了。这男人竟然变相说她是魔鬼!
严俊远站了起来,姿态很优美地把他喝过的那杯酒放到她柔润的唇边去,轻轻地触碰着,笑得魅惑无限,“我觉得你还是乖乖地跟着我吧。”
陌漓盯着那个在自己唇边若无若有地触碰着的酒杯,这叫调、情吗?
她伸手把酒杯推开了,“那就分居!”
“不可以,我绝对不可以让我奶奶知道我和你的事。”
“可现在我已经把之前欠的200多万还了,我们无拖无欠了的。”
他故意笑了,“老婆大人,麻烦你弄清楚,现在我们是夫妻,说什么拖欠的?是夫妻就要过着夫妻一样的生活。对了,一会我姑姑顺路经过,会来顺便看看我们。你最好装得像一点……不,应该是做得像一点。要不然……”
他忽地靠近她耳边去,声小如丝的,“我会告诉林卓,你一早就结婚了,可还是故意跟他儿子订婚了。你觉得像他这样的高官知道自己被耍了,那会怎样?”
“你……”她真的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在跟一个博士斗,她败得惨不忍睹的。
严浚远看她输得没有任何意见了,把酒杯倾斜,让酒轻轻地缓缓地流入她的口中,“乖老婆,这就当是赔罪酒。既然你已经喝了,那就表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过。”
陌漓一听,蓦地想将酒吐出来。
可刚想喷出去,严浚远的唇却快速堵了过来,把她的酒给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酒突然涌入咽喉,她差点被呛了一下,想咳嗽。
某人略微离开,笑得很意味,“呼吸不了吗,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他长宽的手掌快速紧托住她的后脑,凑过唇去,两人顿时帖合在一起了。
这男人又占便宜了,她捞到桌面上的杯子,想朝他泼去。她懵松松地被骗婚了,怎么可以三言两语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