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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刘老太爷的尸体,崇然被拉进了昨晚的回忆中。昨天傍晚在刘茂家喝了酒,可是家里没人怕被歹人行窃,带着些许醉意就借了马儿赶了回去。
走到了黑风崖,直行一段路转个弯下山就到村儿了。刚到转弯地儿就听到后面传来低吼声,这声实在瘆人。跟老虎捕食时的那种低吼有些相似,但是不同的是没那么粗糙,多一点忧暗。听到声崇然紧了紧缰绳,马儿就立在了原地。
回头一瞧。在离自己百十米处,看到一个身形魁梧浑身泥就同刚从坟墓里钻出来的死人一样的人。那人周围都泛着一股冷气,双手正拧着一个瘦弱的老头,头埋在被拧着的那老头的脖子中。喉咙发出一种有痰的响动还伴随着吞咽声。距离有点远,天色也有点暗只看到个大概。
好奇这两干什么的崇然刚要眯眼细看。那个埋在老头脖子上的头抬了起来,对着崇然张开嘴呲着牙。崇然一瞧那人模样,酒都醒了一半。四个虎牙突然变长,已经超出了嘴皮,满嘴的血,皱巴巴的脸,和一双透着绿光的眼,外加脏的扭成股的头发。
正当四目相对时,旁边草丛里突然窜出了一只鹧鸪,马一惊就顺路飞奔了下去。崇然也是一惊差点掉下去还好村里娃手脚麻利,赶紧夹住马背,开始勒缰绳,但是受惊的马儿比较倔,与马博弈了一番终于跑到了崇然他们村口停了下来。刚刚专心御马所以忘记了山崖上看见那事,现在马消停了下来就开始想了起来。但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就认为是你自己喝醉了眼花,但也总感觉哪儿不对。喝了酒再加上和马较了番劲坐在马背上的崇然困意袭来,打了个哈切,甩了甩头心说“不管了也不想了,回家睡觉”。然后轻轻用脚夹了下马肚,领着马回到了家中休息。
刚回忆完昨晚的事,旁边就有人扯着崇然袖子喊,“小然,小然。”
崇然定神一瞧,是刘茂老哥。就问道:“大哥咋啦?”
刘茂眉头一皱看了看左右低声说,“刚刚你咋了?怎么叫你你都不答应,大冷天还出了一头汗。”接着凑到崇然耳边悄声说,“莫不是中邪了?”
崇然囧着脸回到:“没有大哥,就是看见了老太爷那模样吓到了。”
崇然心想我如果把昨晚事说出来谁都不会信,而且自己也就恍惚了一眼也没确定是不是那么回事。而且除了我没人见到,指不定海当家的还要把我当罪人。
见崇然没事,刘茂说,“我们去给老爷子上个香。”
上完香刘茂又要拉崇然去他家喝酒,崇然推辞着。可是热心的刘茂硬要拉着去,崇然推辞不过就同意,心想妈的遇到了这倒霉的事喝几杯冲冲神也好,就和刘茂回他家去了。
到了刘茂家中,刘茂赶忙吩咐妻子准备酒菜饭食,自己则和崇然在院子中坐着拉起了家常。半晌妻子走出来说饭食酒菜已经备好,刘茂就拉着崇然去客厅吃饭。酒过三巡,刘茂和崇然已经酒足饭饱。看天色暗了,刘茂举杯对着崇然道,“兄弟,今儿晚了就不回了咋样,我叫你嫂子把偏房收拾下住哪儿。”
崇然用筷子碰了碰碗,举起杯用一种心酸的语气回刘茂“大哥不行,我家里无人。”
刘茂:“父母兄弟去哪儿了?说真的和你一起上工修路那么久,就没见你提过家里人。”
崇然低下头神色有些黯然回答到:“大哥,我从小就无父无母,是李爷爷养活的我。”
刘茂:“啥,这是怎么回事?”
刘嫂子见崇然表情,白了一眼刘茂说到,“你提这伤心事干嘛。”
刘茂拍了拍嘴尴尬地说到:“兄弟不要见怪喝多了嘴大嘴大。“哈哈哈
崇然抿了抿嘴一甩头说:“没事,压心底太久了也想找个人絮叨絮叨。”
崇然就开始讲,原来崇然并不是隔壁李村的人。十几年前李家村的李有才,半夜听到自家门前有个婴儿啼哭。出门一看,门前篮子里装着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正是崇然。见左右没一个人对着黑夜又唤了几声,“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见没人应,风雪又大就收下了我。当时我怀里有个布条写着崇然,脖子上也挂着一个跟蛤蟆有点相同的铁疙瘩。爷爷也是个苦命人,妻子去世的早也没留个后。两夫妻感情深,后面也没有再娶,爷爷就把我当亲孙子带。爷爷没有让我跟他姓,把布条里留的字取做了我的名字。然后一直告诫我脖子上的信物不能丢,万一那天要是亲生父母找回来也好相认。可是在我七岁时爷爷去世了。
说到这儿崇然哽咽了片刻,继续说到,“那时候我还没办法独立生活。村里人没有抛弃我,一户人管他一天饭食,顿顿都是吃的饱饱的,逢年过节还给我做衣服。村里孩子其实都吃不饱穿不暖所以都羡慕我,但是我一直心里都挺不好受的,因为那时候没办法帮村里做什么。村里还帮我把爷爷的老屋子翻修了,直到现在可以自食其力也可以帮我村里做事了心里才好受些了。”
说完崇然眼里含着泪嘴里喃喃道:“要是爷爷还在我就可以....就可以...”
刘茂见状赶忙叉开话题问道:“哎,你说信物是啥给我瞧一瞧万一认识也可以说道说道。”
崇然用手擦了擦眼里的泪吸了吸鼻,用手取下了挂在脖子上的铁疙瘩递给刘茂说到”刘哥你瞧一瞧这究竟是个啥?“
刘茂接过来,摊在手心里反复端详了几次说到:“这物件我不知道是啥,但绝对不是癞蛤蟆,我干了十来年匠人。金、铁、银我还是认得,这东西不是凡品非金、非银、也非铁不知道是啥物打造的,看这物件你小子身世怕有点来头。”说罢把东西递还给了崇然。
崇然取回东西挂在脖上笑到:“大哥,取笑了。”
又聊了会儿天色渐渐暗了,崇然告别回家。刘茂明白了崇然家里情况也没有强留。说要把马借给崇然,崇然也以没有酒醉为由婉拒了刘茂。就这样崇然回家了,就是这次回家路改变了崇然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