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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远有些不耐烦地用手敲打着石板桌,眼眸时不时地往外看看,已然有些不大高兴。
钟毅赔着笑,尴尬站在一侧。
焦躁等待林夭夭回来的同时,还得时刻盯着岑远,生怕不注意,他少爷脾气生出,不管不顾走了。
瞧见沈氏出门迎接林夭夭,钟毅长长舒了口气,悬在半空的担心总算落下。
林夭夭进到院子,有些诧异。
“岑家少爷,今儿是什么风,竟把你给吹来了?”
林夭夭嘴上这么说,对岑远的登门造访并不意外,这些日子她也没有闲着,有时间就去城里逛逛,花钱找了孩子和乞丐替自己宣传,说是有一味特别的调料,岳明楼得了,放进菜肴里增色添香,甭提多好吃了。
钟毅那里只有两罐盐,需求量又大,估摸月底之前就会用光,到时……
只林夭夭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小远,坐下。”
一淡然的女声响起,林夭夭这才注意到石桌边还坐着一身着华服,面容温和的女子。女子二十五六的年纪,比岑远稍长几岁,完全褪去了稚嫩天真,一看便知不好对付。
“这是我们岑家的大小姐,岑瑶。”钟毅见林夭夭一脸疑惑,连忙殷切地介绍,“我们老爷年事已高,府中大小事情都交给大小姐打点,她对你的食盐很有兴趣,想来看看,顺道和你聊聊。”
林夭夭缓缓点头,又看了岑瑶一眼。
岑瑶身材瘦削,五官清秀,模样大气,虽然不是一等一的美人,不过却让人移不开眼睛。尤其是她摄人心魄的眼眸,林夭夭瞧着,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虽还没有开口,已经觉察到岑瑶女强人的气场。
岑瑶眼眸含笑看着林夭夭,纤细手指一抬,声音虽然软糯,又带着几分命令的语调,“坐吧,我们聊聊食盐的生意。”
听她这么说,有那么一瞬?,林夭夭以为岑瑶才是这院子的主人。
……
岑远应了声,不情不愿挪动身子,回到岑瑶身旁坐下,平日拽得不行的少爷,此刻活像受了气的小媳妇样。
“你想怎么合作?”
林夭夭没有藏着掖着,索性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岑瑶浅而一笑。
“小远说你想让他收了你那所有的食盐,这事他做不了主。我倒想问问,你现在有多少食盐,能给我多少,大概在什么价钱。”
岑瑶说着,从袖里取出一把檀木做的小算盘,眼眸示意林夭夭回答自己的问题。
“我现在有差不多十罐食盐,一罐食盐差不多够岳明楼一旬,寻常人家一月;十日后,渔村第一批食盐差不多制好,数量超过一百罐,之后每隔半月,都会有不少于一百罐的食盐。这是目前的产量,如需扩大生产,这个数只会更多。”
“嗯。”
岑瑶点头,手指飞快拨动算珠,一上一下,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她来之前,也了解过渔村食盐的产量,和林夭夭说得出入不大。
半晌停了手上的工作,再抬头看了眼林夭夭。
“城中百姓不足千户,饭馆酒肆不足百家,尚不能保证每家每户都会购入食盐,不出三月便要供过于求,价格也会大受影响。”
“所以我才想和岑家合作。”林夭夭不疾不徐,“岑家经商,商道遍布全国,上至皇城,下至郊野,都有岑家的商铺,就算城中食盐过剩,也可销往他地。一百罐食盐一城或许过多,但对一国,对多国,怕是还有大大不足吧?”
“食盐保存方便,只要密闭干燥,也容易运输,可先装在干净的布袋当中,放置在密布的箱子里,兜售时再放入罐中便是。”
需求,储存,运输,林夭夭都考虑到了。
陆翌侧目看了眼林夭夭,平日还真是瞧不出,没想她竟然这么有商业头脑。
“不愧是林海的女儿,果然是做大生意的料。”岑瑶笑着点头,很满意林夭夭刚才的一番话。
林夭夭不但很有想法,而且对她够坦白,也没藏着掖着。
“你打算多少刀币一罐?”
“五十刀币一罐。”林夭夭眼眸一垂,定价还和刚才一样,“当然这是我卖给你的价钱,至于之后以什么样的价格卖给别人,不再我考量范围内。倘若以后销量上涨,需要销售到外地,可以额外支付你一笔路费。”
“她之前卖我,也差不多这价钱。”
见岑瑶犹豫,钟毅凑近,小声在她耳边低语,“大小姐,我们好好考虑一下,这丫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只要认准了这个价格,少一刀都不行。这可是独一份的生意……”
钟毅很着急。
盐罐眼瞅就要见底了,万一谈崩了,以后可怎么办?
总不能再和以前一样,做那些没盐没味,味同嚼蜡的菜吧?
岑瑶瞪了钟毅一眼。
钟毅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
“五十刀币虽说贵了些,但是初次合作,我也愿意拿出我的诚意。你既分批给我食盐,我也分批给你刀币,没问题吧?我先包了你现有的十罐食盐,十日后你再给我一百罐。”
岑瑶有备而来,说完便让钟毅去马车里取了沉甸甸的木箱子出来,打开把里面的刀币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你点下数量,这里不止五百刀,多出就算我的定金。也得约个时间到岳明楼一趟,找有威望的人公证,再签一份协议。”
林夭夭点头,她们想到一块去了。
从厨房拿了十罐盐出来,是她这里所有的存货。钟毅高高兴兴地接过,分批小心送上马车,还特别找了个安稳的角落,高兴得一路呵呵的。
有了食盐,不但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还能研发更多的新菜品,做出更多好吃的菜肴。
他只想美食,赚钱不赚钱,赚多少钱,显然不在他思量的范围内。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了。”
岑瑶欠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看了眼钟毅捧在怀里的食盐罐子,“小罐子做得挺精致的嘛,乍一看还以为装什么金贵玩意的。”
“这是陆翌做的,他手可巧了。”
林夭夭不敢居功,笑着把陆翌推了出来,顺道介绍放在桌上的竹制茶杯、茶壶,也是他的杰作。
林夭夭好奇扒拉陆翌的手,感慨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