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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少年意气当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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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膳厅。“老昭,你给我带了啥,啥子好宝贝哦。”昭止云跑到他跟前。

    “什么老昭,叫父亲大人,爹也行,一天天没个正行。”昭有道白了他一眼。

    “老昭,跟你说个趣事,前阵子逛街路过青红院的时候,有个人竟然塞给我一串糖葫芦,现在的人心肠可真好。”昭止云对着门口那风韵的身影阴阳怪气道。

    昭有道瞪着昭止云咬牙切齿:“是啊,肯定看你小子可爱,白瞎老子给你带的好东西。”

    清养月站在门口嘴角含着笑双手环胸看着父子俩绊着嘴。

    只见昭有道大手一挥便是四五把武器落在跟前,其中那柄墨绿色的刀尤为显眼,一看便是不凡。

    “儿啊,这是为父去洛城进货给你带的兵器,你看你喜欢那个。”

    “老昭,不是空还没觉醒吗,现在使兵器会不会太早,到时觉醒了别的岂不是又得改?”

    话是说这么说,但昭止云的眼睛却是在兵器上挪不开了。

    “哼,还用你跟老子说教,空者的一生何其漫长,便是错两年,沉淀两年又如何。况且这兵器使的好,也是会增加觉醒所使兵器的几率。”

    昭有道示意,让他选择,眼神的暗示便是让昭止云选那柄他精心准备的刀。

    可昭止云哪管啊,少年意气风发便是抬手就拿了那柄未开锋的小铁剑。

    昭有道眼珠子都瞪圆了,昭家三代单传皆是使刀,这小子如何使剑,昭家刀法不是得失传。

    二老郁闷的扶了扶额头。“小子,你可想好?”

    “老昭,当然是耍剑来的潇洒。”说罢,少年满是欣喜,轻轻摩挲这手中的小铁剑。见此,昭有道便不在强求。

    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是我在他面前使刀的次数还不够多,这小子怎么会想去使剑呢,哼,昭家三代单传便是刀器,到时候觉醒了空可不由你小子,便随你胡闹罢,哈哈哈...”

    清城北门,集市。街上的人群汹涌,三月的集会也是颇为热闹。不少衣着华贵的人穿行其中,杂七杂八的小贩叫卖声也是连绵不绝。

    “豆腐哟,新鲜的豆腐呦,来看一看。”

    “来,看一看,瞧一瞧,洛城最新进货的首饰,个个都是尖货儿呦,来来来...呦,小姐您瞧瞧这...”

    一小孩背着把破布缠着的铁剑,两手枕着头,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不时还会撞到旁边的路人。他的脸有些孩童的婴肥,眉眸忽闪忽闪的,步子迈的夸张,小小的脑袋眼见是要埋到天上去。

    首饰摊旁边驻足的几个小姐皆是面目含扇,一手指小孩痴笑“好可爱的小孩啊,哟,小英雄,这是要去那打报不平啊。”昭止云眼睛都不撇一下,心里满是想着练剑的事。

    “老昭各种各样的明示暗示,刀谱恨不得都要塞到我的嘴里,家里是没办法学到剑谱了,这可咋办,我到底要上哪搞剑谱,只能在集市淘淘了。哎...咦!”

    昭止云眼睛一闪便对着一个摊位四下寻找,一时无果便说“老头,你这这么多书籍,可有剑谱?练剑的秘籍?”

    那老人寻声抬头,轻蔑的扫了一眼少年“毛都没长齐,还要学剑,挥的动剑吗?”昭止云听罢立马不乐意了。

    “老头,你安敢瞧不起小爷。说罢便是立马解下背上的剑,有模有样耍着花架子。

    瞧得是老人眼神里轻蔑更甚,随即又是灵光一闪。“小孩,老头子我只是卖些闲书罢了,并无剑谱,更别说什么练剑秘籍。”

    昭止云瘪了瘪嘴,转身就走。“不过嘛...”“啥,啥?老头快别卖关子!”昭止云眼冒精光,老头徐徐道来,扶着没剩几根的杂胡“我知道哪里有,你且听我...”

    听罢,少年挠了挠头,转身就跑,背上小铁剑一晃一晃,煞是滑稽。跑了没几步,便停下来,回头疑惑的瞅着老头的摊位,然后眼珠一转似下定决心般,朝着某个方向跑去,北门的集市扬起一串串灰尘。

    “噗,呸!那个龟儿子哟,火烧屁股了啊?诶诶,我的豆腐啊...”一小贩叫骂着。

    ......

    昭止云站在一个摊前,浓重血腥味夹杂肉香味直扑鼻翼,嗡嗡的苍蝇在他面前窜来窜去。

    “你好!小姐吃饭了吗,不知小姐今年贵庚啊?小姐名...”

    “干啥,买肉啊,我爹不在,晚点再来”

    “不买不...买,买买买。”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眼色一厉,小孩立马改口。

    “我不急的,我可以在这等。”说罢便是自顾自的,眼瞟着别处,好似看不到小丫头那吃人的眼神般,顺手拿了肉摊旁一个板凳坐下。

    小丫头瞪着他,他看着路人,眼睛不时隐晦的往小丫头瞟。小丫头见他脸皮厚,转头不再理他。昭止云见她熄势。

    “那个...你叫什么呀?”

    “我没叫啊?”小丫头疑惑的歪头看着他。

    “不是,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男孩扶额。

    “买完肉赶紧走,少在这扰我。”小丫头脸色一变,奶气的厉声道。

    “爹,你来了,这里有人买肉,下次可别让我看摊子了。”只见小丫头朝着一个精壮的老汉怀里扑过去。

    老汉一手将小丫头抱在怀里,一手指着昭止云。“小子,买什么肉,你家大人嘞?”

    “我...那个...”昭止云支支吾吾,双手环在肚皮前不停打搅。

    心里暗道:遭了,想找剑谱着急,火急火燎的忘了带钱,真是尴尬的用脚趾头画出魔仙堡...

    “那个,我好像忘了带钱,咳咳...”昭止云眼巴巴的望着眼前的父女。

    “忘了带钱?我看你怕不是来买肉的吧!”老汉饶有神色的看着他,小丫头眼里的鄙夷更甚。

    “说,你是哪家的,叫什么,一天天的没完没了。”

    “我是昭府的,咳咳,我叫昭止云。”他边说边指着一个方向,好似这样更有说服力。

    老汉脸色缓和,面露慈色,欣喜道:“原来是昭家小子,进货我可受了你爹不少照顾嘞,小贵人,来来来,你等等,先坐。我先把摊子收了。闺女,收摊子。”老汉将她放下,小丫头瞥了昭止云一眼也是没说什么,跟着一起收摊子。

    夕阳下,清城北门集市。“哟,老张收摊了,今天这么早。”

    “害,别提了,早些不知道那个龟儿子在乱跑,搞坏我的豆腐,今天注定是上不了炕喽!”

    “你说我要是生了这么两个孩子该多好,这老汉可真有福,我可得加把劲!”豆腐老板一只手搭在首饰店老板肩膀,满是憧憬的看着街上三人。

    夕阳下,老汉一手扶着背上的羊角辫的小丫头,一手拉着一个用破布缠着铁剑背着的小屁孩。三月的春风,倒是暖洋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