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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头气笑了。
他敲了敲桌子，“你俩都给我出去，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进来。”
林瑶伽跟霍颂今对视一眼，两人起身去外面了。
外面天光正好，林瑶伽拿着她亲爱的试卷，靠着墙，看了半天，满脑子都是刚刚霍颂今换她试卷的样子。
虽然他写的字很丑，虽然他看上去有点脑干缺失的美。
可这种情况下，着实令人心动。
林瑶伽做试卷的时候，霍颂今就是真的发呆。
他插着兜，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瑶伽推推他，问：“这道题怎么做？”
霍颂今跟她对视一眼。
刚想问，你觉得我会做吗？
但看到林瑶伽眼里的真诚时，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好像确实装过逼。
霍颂今沉默，拿起自己的试卷一看。
妈的，看不清写了什么。
他绷着下巴，说：“这么简单的题，你自己做。”
林瑶伽：“……”
—
下课后，林瑶伽被李老头带进办公室。
李老头好像是觉得她还有拯救的可能性，絮絮叨叨：“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要好好学习，对得起父母对得起自己，数学其实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难……”
听到这里，林瑶伽打了个哈欠。
说的挺轻松的。
数学像极了一个双标狗，对学霸笑嘻嘻的，对她冷若冰霜。
“……还有两周就要月考了，你好好考。”
林瑶伽回到教室，叹了口气。
霍颂今：“他骂你了？”
“不是。”林瑶伽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快要月考了，我惆怅啊。”
夏蝉衣回头：“直接考呗，有什么好惆怅的？“
林瑶伽：“我这不，害怕考倒数吗，到时候多丢人啊。”
夏蝉衣拧眉，赞同：“确实，考倒数是有点丢人哈。”
霍颂今闻言，面色复杂看了她一眼。
一中学习成绩不错，考前的氛围都浓厚的。
林瑶伽认认真真学习了两周，上考场的时候还是两眼一睁，开始抓瞎。
艰难考完两天后，她觉得自己仿佛是瘦了十斤。
庞蒙在群里出主意说放学去ktv放松放松，免得明天玩不了了。
林瑶伽疑惑：“为什么不回家休息休息再玩？明天ktv就倒闭了吗？”
夏蝉衣一言难尽道：“你不懂，一中老师人人都卷王，今天晚上熬夜批改，明天一早就出成绩。六科，保证给你改的仔仔细细。”
林瑶伽：“……”
这么恐怖d(?д??)的吗？
抱着临死前玩得痛痛快快的想法，她去ktv和夏蝉衣两人疯狂对唱。
另一边，三个男生靠着沙发。
庞蒙：“我真服了……我竟然连话筒都没有摸到。”
霍颂今喝了口可乐：“你早该预料到的。”
庞蒙摇摇头：“我确实早该想到的，本来只有夏姐一人，咱仨还可以走个流水席，现在又多了一个滑板姐……”
他叹息。
霍颂今嗤笑了声：“玩点别的吧。”
这次的试卷挺难的。
出题老师丝毫没有留情，仿佛是要故意虐一虐这群小崽子。
第二天，林瑶伽来得挺早的。
一来就看见了自己桌子上的成绩单。
确实跟夏蝉衣说的一样，整整齐齐的六科。
语文：110数学：60英语：91物理：50化学：45生物：55。
总分：411。
班级排名：42。
班里一共四十五个人，她排倒数第四。
林瑶伽趴在桌子上，深觉丢脸。
毕竟她之前拼死拼活学了一年多，考上了211。
安依依来了之后，跟林瑶伽打完招呼，看了一眼成绩单，默默掏出数学题写题。
夏蝉衣边看着成绩单边乐，奶茶吨吨吨喝着。
然后在群里催促霍颂今赶紧来。
霍颂今来了之后，简单看了一眼成绩单，然后一言不发把成绩单塞桌洞里，看上去挺嫌弃的。
夏蝉衣不怀好意地笑着：“狗哥，考了多少分啊？”
霍颂今头也不抬：“闭嘴，喝你的奶茶。”
夏蝉衣又嘿嘿笑了几声，心里有数了。
毕竟都相处一年多了，彼此什么烂成绩，大家都心知肚明。
她转头看向唯一未知水平的选手：“伽伽，你呢？”
“我考得不好。”林瑶伽趴在桌子上，闷闷说，“比你们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可能的。”夏蝉衣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是真的。”林瑶伽一脸认真，“我才加了411分，全班倒数第四。”
夏蝉衣：“……”
班里其实挺闹哄的，因为成绩出了。
他们这一小片，短暂的安静了数十秒。
然后，安依依转头，手里还捧着练习题：“我比你低十分，倒数第三。”
林瑶伽震惊：“……你不是天天都在学习吗？怎么可能？”
安依依叹气：“因为我笨啊。”
夏蝉衣嘴抽了下：“我三百七，倒二。”
霍颂今：“……”
他沉默着，不打算参加这个话题。
但耐不住，林瑶伽认真地盯着他还说：“同桌，你应该是第一吧，你学习那么好。”
霍颂今：“……”
夏蝉衣在前面快笑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妈呀……”
他不吱声，从桌洞里摸出成绩单，然后潦草扔到林瑶伽桌子上。
林瑶伽连忙凑上去。
总分：298分。
班级排名：45。
“……”
夏蝉衣点头：“嗯，是狗哥的正常水平。”
霍颂今咬着牙：“夏蝉衣你要是个男的，现在已经被我揍死了。”
林瑶伽：“……合着你以前骗我呢？”
霍颂今摸摸鼻子，词穷：“我也没想到你会真信。”
毕竟他天天不学习，都摆到明面上了。
林瑶伽：“……”
她纳闷地盯着霍颂今。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在原书里考上顶尖学府的？
学生时代，大家都很在乎成绩，出一次就叽里呱啦讲半天。
班里热热闹闹讨论着，只有靠窗后排四个人安静如鸡。
林瑶伽看了看自己的成绩。
忽然觉得她考得也还行。
夏蝉衣在群里一直逼问庞蒙考了多少。
庞蒙一开始还要面子不说，后来被逼出来了，说他考了全校636名。
全校高二理科大概六百五十个学生，庞蒙已经算垫底了。
夏蝉衣比他名次高一点，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