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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缈睡醒一觉,看了眼时间,发现时间还没过半。
她伸了下懒腰,转头看到肖泽筵竟然没休息,在翻看手里杂志,“肖少看什么呢?”
“不告诉你。”指尖翻页,眼神非移半分。
苏缈见他这样,忍不住想逗他,侧头凑过去看他手里的杂志,“这个不行,太小。”
“这个好,这个大。”苏缈伸手指了指杂志。
肖泽筵拂开她的手,“我不喜欢大的。”
他手腕细,戴太大的表不好看。
“难怪你会喜欢谭濯。”苏缈恍然。
肖泽筵:“……”
你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他扭头,气鼓鼓的说道,“他不小!”
“但是他年纪也不算太大呀。”她懒懒散散靠回椅背,面上挂着戏谑。
“啊?”
“年纪?”肖泽筵呛咳。
苏缈眨眼,“对啊,年纪,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总不能是别的什么东西吧。”
“如果是别的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又不是你。”
肖泽筵羞恼,“苏缈,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明明长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却长了嘴。
她为什么不能是个哑巴。
经过将近十个小时的飞行,一行人终于抵达目的地。
苏缈还没出机场就从烟盒夹出一支烟,身上没火,所以她只是放到鼻下闻闻。
肖泽筵跟她并肩而行,后面跟了一群人。
走出机场时,苏缈顺手在出口处拿了个打火机,刚出机场就在门口把烟点燃。
抬手把烟送到唇边,狠狠吸了一口。
肖泽筵安排了人接机,现在他带来的人正在往车里放行李,肖泽筵活得精致,行李不少。
这正好给了苏缈抽烟的时间。
出于习惯,到了陌生的环境,苏缈总会第一时间观察周围。虽然这不是末世了,但这个习惯她还是延续了下来。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她猛地看到了两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那两人看到被苏缈发现也不躲,反而大大方方上前打招呼,“嗨!大姐大。”
“你怎么会在这?”阴魂不散了是吧。
黄大强嘿嘿一笑,“我们这不是要追随大姐大你吗。”
“大姐大你在哪,我们就跟到哪。”黄中强接上。
苏缈顿住抽烟的动作,“你俩该不会是抱着飞机的轮子跟着飞来的吧?”
怎么看上去像是被摧残过一样,看上去比以前更不能看了。
“哪能啊,我们再穷也不至于抱轮子来。”黄大强笑嘻嘻的说道。
“就是。”黄中强附和,“我们为了追随大姐大,在工地搬砖,搬得最好就是我俩,工头看我们搬得这么快还额外给我们加了五十块钱呢。”
“但是我俩搬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挣够买机票的钱,还好最后我们捡到了漏,买到了个半夜的特价机票。不然真的要错过追随大姐大的机会了。”
苏缈:“……”
搬砖买机票?
“那你们怎么回去怎么办?”
黄大强自信道,“外国也有砖搬,放心吧大姐大,我们肯定能回去的。”
苏缈:“……”
卧龙凤雏。
“你俩就非得跟着我吗?我又不绑架小孩,你俩跟着我有什么用。”
黄大强毫不在乎,“我们兄弟俩已经决定了,再也不绑架了,我们决定做个好人,追随大姐大你。”
肖泽筵:“???”
做个好人?你追随苏缈?
你在逗我吗?
苏缈比肖泽筵更震惊,烟灰都忘了抖,“你们俩玩呢?”
做好人?追随我?
我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我们俩认真的。”黄氏兄弟俩异口同声。
苏缈:“!!!”
不理解,并大受震撼。
行李搬完,苏缈掐灭手里的烟蒂,看了眼眼前这俩,无奈的喊了声,“上车。”
总不能真让这俩死在这吧。
两人惊喜万分,“好的,大姐大。”
他们抬步就想上眼前的加长款林肯,谢蜧绝斜了他们一眼,他们瞬间退缩,乖乖的走向了后面的车。
苏缈抬手将烟蒂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内,快步上车。
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苏缈就是打电话回国。
电话接通。
“妈妈!”
“儿子!”
苏喻言:“妈妈安全到了吗,飞这么久,妈妈你累不累啊。”
“还行,不算累。”苏缈回答他,“飞机餐很好吃,你肖叔叔也很好玩。”
苏喻言:“???”
好玩?怎么个好玩法?
母子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这让坐在旁边的谢忱忍不住一直用眼睛瞅苏喻言。
他眼神的意思是,说够了没,到我了。
苏喻言看懂了他的眼神,但是他并不打算把儿童手表给他,不仅不给还非常得瑟的瞥他一眼,然后转身背对他。
“言言不在身边,妈妈要记得照顾好自己,真的不能乱吃东西,不然胃痛妈妈又该不舒服了。”
苏缈只觉耳朵都要长茧了,“妈妈知道了,儿子你别整得妈妈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样。”
“你要知道我是你妈,不是你女儿,不用你千叮咛万嘱咐。”
苏喻言:“……”
你还知道自己是妈妈?
你要是知道自己是妈妈就不会这么幼稚了,就不会这么总是做一些令人费解的事情了。
“别总说我,你也要记得照顾好自己,谢先生的饭你记住了,千万别吃。”苏缈叮嘱,“如果他做饭,你就找借口说胃口不好,反正他做的东西千万别吃。”
谢忱:“……”
“我听得见。”
苏缈:“……”
儿子,你接电话怎么不背着点人啊。
苏缈尴尬的咳了几声,“刚才不是本人。”
说完迅速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苏喻言瞟了谢忱一眼,“听得见又怎样,我妈妈说得又没错。”
“饭都不会做,真垃圾。”
谢忱:“……”
手痒。
.
私人飞机。
“哥,你说大嫂就出国几天,大哥有必要让我们带这么多人过来吗?”谢蜧白坐得没正形,散漫中透着几分痞气。
谢蜧廉闭着眼假寐,眼皮未掀,“你要是不想去,现在可以现在跳机。”
谢蜧白:“……”
你是亲哥吗?
“谁说我不想去了,不知道我有多想见大嫂。”他放下翘起的脚,“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带这么多人,大嫂是出国打比赛,不是出国抢地盘。”
“万一呢。”
谢蜧依旧眼皮不掀,淡淡道。
谢蜧白想了想,“也对。”
大嫂可是阉掉了一个猪圈的女人,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