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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今夜为谁绽放钟洁往地上跺了一脚,她知道吴杏儿脸皮薄,女人嘛,谁会人人都像她钟洁一样又不要脸又不要命地蛮悍。她把进攻的矛头转向尚子真,这种事情上,男人应该首先亮明旗号。
“尚副总,”她一下变得无比亲热,口气柔软,“我给吴总说过你的心思,吴总好高兴哟!”
“钟洁!”红云布满吴杏儿的脸,她大声喝喊着。
钟洁把企图拦她的吴杏儿往旁边一推:“叫你说你又不说。现在没你的份儿,听尚副总的。老尚,你说呀?”
尚子真沉静地看着她们的争执,又看着吴杏儿又羞又急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钟洁在强人所难,他暗中得出结论,吴杏儿没有那种心思,但钟洁在逼着人违心表态。
“你不说是不是?”钟洁奇怪了,“先前我们在一起时候,你他母的不是什么心里话都往外倒吗?”
尚子真微笑着,依然不声不响。
“好,”钟洁想出另一种方法,“自己不说,我就来提问,这总算容易些吧。尚子真,”她像一个道德法官,无比威严,无比自信,“你说句心里话,你是不是爱吴姐?”
尚子真看了一会儿钟洁,然后把眼光移到吴杏儿身上,嘴唇轻轻一碰:
“不。”
柔细的声音,在两个女人听来,不啻半天惊雷,震得她们目瞪口呆。
“尚子真!”好不容易回过气的钟洁跳了起来,“你他母的疯了吗?吴姐是要听你的心里话,你他母的胡说什么呀?!”她把桌子拍得砰砰砰山响,一指头戳着尚子真的鼻尖,“我再问你一句,你他母的到底爱谁?!”
尚子真的面容更平和,声音更温驯:“小闵。”
吴杏儿转身跑出了写字间。
有几件先先后后的事,一并在此交待一下。
“沥青事件”后不久,蓝伯涛在香港走马换将,召回不服拘管的蓝姬,另派得力干员入主琼州,管理海南远方公司。
图大逑虽犯贪污罪,但自己亦是受骗者,实际上没得到任何赃款,因此被司法机关宽大处理,教育释放。图大逑出狱后不能再回远方,踟蹰琼州,无以为计。某一天突然被一彪形大汉招至一小酒馆,大汉自称姓刘,眼似铜铃,下巴方阔,他请潦倒的图大逑喝酒,席间,拿出一纸信封,说是吴杏儿吴总派他转交。
他拍图大逑肩膀的手好重,图大逑觉得骨头都差点散架。“好自为之吧,”大汉临走时说,“你他妈早该丢在海里喂王八的,但你前世修来好运,碰上了一个观世音!”
图大逑在大汉走后赶紧折开一看,里面里两万块钱,和一纸房屋产权证。吴杏儿在信中说,把他们以前共有的住宅无偿让与他,她自己另外购得一套新房,带着小琴搬了过去。希望图大逑好好生活,不要重走老路。
图大逑利用这笔钱摆了个服装摊,每当独坐摊边之时,总会想起曾经欺骗过他的兰静,他很希望兰小姐五年铁窗生涯之后,能到海南岛来一趟,看看他,看看他们曾经共同想往过的服装生意。
他不是不怀念前妻吴杏儿,但知道那已是一个好远好远的梦。他如今与她已有了万丈差距。他现在有相当的自知之明,明白自己不配向任何人提到他曾是现今的南方集团女董事长的老公。
有一个消息令人吃惊,又在某些人意料之中:海南省建设银行副行长蒋志豪,由于在发放电厂建设的贷款中收受贿赂,东窗事发,被隔离审查,后被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直到宣布正式逮捕。
而饱受老婆磨难的裘有劲,却官运不错,调到省上,做了主管存贷款业务的副行长。这应了那句老话:有所失必有所得。
钟洁恢复了潘丽芬的真名实姓,通过努力,让被判刑十一年的贾勿亏,在监狱里签字同意离了婚。
连很难改变生活轨迹的刘力霸,也有了新的选择,不知在什么力量的感召下,他正式在南方集团中任了职,名片上堂而皇之地印着:“保安部主任”。
一年后,南方大厦在三亚正式落成,南方集团电瓜熟蒂落正式宣告成立,吴杏儿被选为董事长,在董事会任职,而南方公司总经理一职,则由尚子真接替。大厦落成典礼暨南方集团成立那一天,尚子真,小闵,刘力霸,潘丽芬四位新人亦喜结良缘,南方三喜临门。余斗方从香港赶到三亚,专为干女儿主婚,当地党政要员和备工商界同仁,以及海口和琼州的朋友,纷纷到场祝贺,大厦内外冠盖云集,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直干云天。
当华灯闪烁,盛大的舞会开始的时候,却有人发现,今天盛会的最重要的主角吴杏儿女士,却突然失踪不见,找遍大厦内外,哪里也看不见她楚楚玉立的美丽身影。
而“天涯海角”的一块巨礁上,一个人影却在轻拂的海风、朦朦的夜色里,孤独地伫立着,久久不动。
她就是如今的商界知名人士吴杏儿。
所有的欢声笑语,所有的美酒鲜花,此时都离她很远很远,眼前,是波光潋滟、一望无际的墨绿色大海,头上,是一轮柔目媚眼的月亮。
吴杏儿有一种天生的反叛,就像香港的黑社会风云片子里演的,有的人天生在后脑勺上生有一块儿反骨,这样的人黑社会老大都不要收,因为说不定哪天他们就杀了老大反了社团,自己称大哥。
吴杏儿的反叛她把它叫做精神,她自己的精神。如今,她历尽千辛万苦,成就了南方,成就了自己的事业,也超越了图大逑,报复了蓝姬,可是突然发现,这一切又是那样毫无意义可言!一片苍茫一片空白?今夜我为谁绽放?
又是n年后的深秋,肆虐的泡沫经济使海南省的经济日渐萧条,到处是停滞的建筑,空寂的房屋。刚刚成长起来的南方公司基本面临破产边缘。
那荒凉的景象,禁不住叫人心软的女人会伤感落泪。它就像被游人遗弃的一座荒岛,丢下的只有破烂的垃圾和肮脏的残骸,椰子节看不到往年的光彩。
维持南方的业务,即便全公司所有人都出去拉,再加上那钟洁几个美女职业业务员每天不停的到人公司里去抛媚眼露白花花的大腿挺假米米罩装饰出来的大米米换来的业务收入,每月也还是只勉强维持日常开销。
为了每天要吃一辈子到死也填不满的一张嘴,大家不得不重新开始寻找各自的出路。十月份,海南省交流会后,海南省的经济复苏就显现出了不是一两年可能完成的事。
许多公司纷纷倒闭,吴杏儿辛苦创办的公司——一个刚刚出生正在茁壮成长的南方就此也宣告破产。而离此不远的深圳,却像是一家夜总会里最受客人喜爱的漂亮小姐,发展势头迅猛,它城市基础建设好,规划长远,制度也比较健全。
就像是女人脸盘子靓,身材又好,偏偏又能故作娇态的生出千般媚姿,这样的女人自然是在哪儿都有男人愿为她提鞋穿衣的。
总之深圳比海南省强好多,一个是貌美娇俏的大姑娘,一个是满身皱皮的中老年妇女,何止强过百倍?。
吴杏儿没去过深圳,但海南确实是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南方公司说没了就没了,破产打击太大,情感生活也是一片空白。一个女人,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还是寻找一段平平常常的感情生活才是一辈子的真谛!她于是想到深圳闯一闯,于是一段感情的故事开始了。
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帮她介绍了一份深圳的工作,说是在一家科技发展公司里做公关。
约好时间,直飞深圳。公司有车来接,吴杏儿没有更多的思考,做公关就做tmd公关,它只是不想再呆在海南。
高耸的大厦,没有特点,方块一样,一层一层叠加上去。被修剪过的绿化带站在车道两旁,僵硬而冷漠,倒是没有海南省随处可见的“站街小姐”令人感到浑身燥热难当搔气上涌。
吴杏儿感到压抑,顿失在海南省马驹儿一样的无拘无束。一种莫名的危机向她袭来,她不认识所有人,当然所有人也就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她分不清东西南北。口袋里薄薄的一打钞票也早被她散落在琼崖海角。
她突然开始害怕,在以前她从没有怕过什么,她现在心里一种说不出的空荡荡,不由得叫人恐惧万分。她猜测不到,等待我的生活将会怎样?当她的双脚真真实实地踏上这块年轻而冷傲的热土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再一次为自己预测了今后,她确信,这里,深圳这块儿热土将会成为她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记录。
这世界这么大,它容得下他,也容得下我。
吴杏儿小心翼翼,将染过的飘逸黄发在头上弄出一个别致的造型。她现在不能高声说话,整日里迈着小碎步。一天到晚没完地打电话,收发传真,陪老板和客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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