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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恋人的背叛大卫留过英,可能是受了几年老牌资本主义传统教育的缘故,再加上自身品种比较优良,出身比较高贵,多多少少就有了点绅士的味道,听他慢慢悠悠地讲话,吴杏儿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蚂蚁。
大卫在和业务单位的领导讲话,吴杏儿四处溜达,大厅里很有气氛,过年似的,五花八门的礼物,还有人送香炉。吴杏儿编造了一个首长不来的理由,业务单位的领导一个劲说遗憾。说句心里话,只大卫的风范就够抬高他公司的身价了。领导是个热心肠,打发完其他人,他亲自带着吴杏儿和大卫游街逛景。他是做给吴杏儿的首长看的,他没有怠慢首长的人。宵夜过后,领导总算安静了。
大卫说:“我们要赶回去,白天我约了经贸委的人,我要和首长一起去拜访的。”
吴杏儿说:“没问题,只要你不觉得累。”
一路上,大卫一支支吸烟,开着车窗,打着冷气。漆黑黑的夜里,吴杏儿听着车轮磨地的声音,心想,他可别走神,别把我的小命丢了。音乐响起,吴杏儿不再那么害怕了,大卫的情绪好像也稳定了许多。车速飞快,但还平稳。喝冰水,听音乐,人马上精神起来。
他们一起跟着音乐唱歌。那晚上,吴杏儿至少唱了二十遍《哭砂》“风吹落的沙,瞑瞑在哭泣,是我手中泻落的沙,像小水流。”这个夜晚,真的是一个哭泣的夜晚,吴杏儿迷上了这支歌,从前我没觉得这歌多好听。她也不知为什么?也许什么事情都是有预兆的,这歌伴着她,一路风尘。清晨六点钟,他们赶回深圳。
街上没什么人,除了几个锻炼身体的老人,窗舍周围安静得可怕,像所有人都睡死的感觉。吴杏儿想给李强一个惊喜,她想她们一起去喝早茶。她们相处了半年,还没有喝过一次早茶。她们都不喜欢早起床,她们宁可吃宵夜。她觉得她冷落了她的李强,她想她应该对李强好点。毕竟是他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照顾了吴杏儿,除了他,吴杏儿没有更亲近的人。
吴杏儿的心跳得飞快,她一时激动得有些颤抖。顷刻间,突然有一种想和李强亲近的冲动,她回家了,在一个空气清鲜的早晨。这是她和李强的家,她觉得亲切。到处飘溢着我她的味道。卧室里塞塞率率的声音,她想着她的李强披着头发女人般的样子,卧室的门,轻轻打开,吴杏儿怀疑她走错了房间,李强慌乱地穿着短裤,一旁的女人着仰在她的位置上,可那不是她,她站在床边的地上正发着呆。黑色的蕾丝内衣东一件,西一件,她没想法,她的耳边只有一首歌,就是那首《哭砂》。从那以后,她一听到这支歌,她就会崩溃。以至于几年后,唱起它,她仍会泪流满面。那时,她说她不懂爱,也不懂这也不是快乐。
吴杏儿很累,也很疲惫。她听到李强吆喝那女人快点穿好,滚出去。
吴杏儿说:“何必呢?睡吧!我回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怎么打碎了人家的春梦。”
她已经不在乎了,她想她们肯定玩完了,那女人的神态,分明是一种展示,一种对她的蔑视,无所谓,李强已经不再是她的男人,谁愿要,谁要吧。她浑圆的屁股,纤细的小腰,馒头一样的两个米米,光滑细腻的肌肤,染着黄发和她吴杏儿的一样长,她怎么有点像吴杏儿,个头,外形,吴杏儿又有点糊涂了。
李强过来抱着她,他多恶心,有什么好解释的。那女人斜着眼看他,鄙视极了,她始终没说一句话,收拾得从容不迫,搽粉,涂口红,和在自己家一样。当她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对吴杏儿说:“我不是“鸡”,是李强在酒吧追求我的。跟这样的男人,倒一辈子霉。你好可怜,好委屈。”
吴杏儿哭了整整一个上午,她的眼泪流干了。李强,她第二个恋人,不是她不真诚,是他一错再错。她不可能再原谅他,她不可能再放纵自己的善良。她不可能像猴子一样生活在李强的身边。她用泪水和时间冲洗留在自己体内的耻辱。镜子里,她看到自己憔悴到极点的面容,她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丑女孩是谁?她涂着厚厚的粉底,擦着兰粉色眼影,像一名艺妓,她编着谎话瞒着办公室所有的人,她也成了制假高手。这天下午,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长的一个下午,2005年6月19日,距我29岁差四天。
阿鸾介绍吴杏儿去住招待所。深圳的保密局大院,安静,整洁,空调,彩电,电话,24小时热水,职工饭堂,适合她这样的人住。进招待所要经两道门,一道是大院的保安,进入时要盘查登记,一道是招待所总台,有来人拜访,先电话通知,不随便透露客人姓名。
她一个人住着一间房,心里乱糟糟的,她没什么心思,衣服挂得到处都是。她睡不着觉,她也搞不清自己这个月都干了点什么?李强真叫人恨,他真是一个晦气鬼。
李强站在公司门口,吴杏儿没心情理他,心想:他来找我干什么?没有我,他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不会再受到他给我人格上的污辱。
吴杏儿说:“结束了,结束了,我为自己的轻率付出代价。”
他开始用电话烦吴杏儿,五分钟一个,她的首长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不满,电话在响,她的心也快散碎了。她不能听到电话声,她心惊肉跳,生怕李强。他扰得她无法安定,无法工作。有一天,他终于坐在办公室里,跟每个人讲他们的故事。吴杏儿受不了,他这是在毁她,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不断地跟进来的人讲,吴杏儿是他老婆,她已经被他怎么怎么样了,他变成了无赖,他叫她彻底失望,留在心里的那一点点美好,也荡然无存。
吴杏儿愤怒,她直言:“没什么了不起,我不干了。”
她太年轻,太冲动,她根本不考虑以后怎么办?夜大的学习,同样受到李强的骚扰,他带人扰乱课堂,扬言,只要吴杏儿不再来上课,他保证以后他再不来。他满嘴胡说,她有口说不清,让她去报案吗?她怎么说,他不打她,不骂她。她也没有那么高的法律意识。
吴杏儿明白他的目的,他就是想毁了她,让她没工作,没学业,没朋友,变成一个小可怜,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听他摆布,任他玩弄。他把她当成他手里的一块橡皮泥。他瞪视她,眼睛里闪着幽灵一样的光,原来的缕缕温柔,此时早已被报复所吞噬。他从来没被人甩过,从来都是他甩别人。没想到会被她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女像扔破抹布一样,说不要就不要,他咽不下这口气。
吴杏儿小看他,他活在他自以为是的优越里,他根本不懂爱情,不懂什么是责任,他所崇尚的那种生活,在她看来,犹如垃圾堆里大个蟑螂,恶心得叫人恐惧。他利用她的善良和对他的信任,肆意践踏别人的纯情和美好。他是一个可恶的流氓。
吴杏儿再次失业,再不去上课,整日里呆在招待所的房间不出门,她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李强。她看书,重新调整自己,她得重新去面对自己今后的生活,她需要思考,需要帮助,可她茫然得不知从何处下手。
除了阿鸾,她没有朋友,她断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络,停掉手机,拔掉电话线。她过着与世隔绝的现代原始人生活。她从不和服务员聊天,她们也从未见有过第二个人来看吴杏儿。她们私下议论吴杏儿何以为生?高档服装,高档香水,高档化妆品,也许她们当她是被人包过的“二奶”。
她无所事事,长时间发呆,也没有困意。这九个月,梦一样过去,她不得不承认,在感情问题上,她真得是十足的弱智,她搞不清自己应该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也不懂得如何去应付一个男人?两次恋爱,两次失败,她竭力维护自己的形象,用真诚去对待每一个人,刚刚建立的自信,再一次被李强摔得粉碎。因为恋爱,她再次丢了工作,恋爱是她生命的克星,她是魔鬼,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稍不留心,就会被她装进所罗门的魔瓶,丢进大海,永世不得翻身。她奇怪她不怎么伤心。她只是觉得烦,疲惫和寂寞,还有隐隐的恐惧,她害怕浓眉毛,大眼睛,高鼻子,厚嘴唇的男人,她把她的不快归罪于这类形象,她相信,她再不会被迷惑,也许另种形象才是她的选择。
一个月,吴杏儿没出过门,该忘的都已经忘记,彻底跟从前说再见。她试着一个人在深圳生活,常常在日落的时候走到大院里,看那棵结满果实的菠萝蜜,她想着有一天在她经过的时候,那诱人的果实会突然落在她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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