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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雷言打伤刀子这事,小猛的态度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刀子想息事宁人,但他拗不过哥哥,所以雷言被加刑一年。
此事给白纤素带去的打击不小,但她敢怒不敢言。雷鸣依旧是恨铁不成钢,他简直想枪毙儿子。对雷言来说,在他大着胆子打伤一个会妖术的人之后,仍旧不解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成了他在牢里的座右铭。
雷言的怙恶不悛在军部法庭上都表现得很强硬,这让小猛彻底打消来自将军方面的顾虑,所以他没在事后去安慰将军,而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对雷言一事绝口不提。
这天早上,他催着刀子吃好早餐,两人匆匆去了二楼会议室。
队员们早已待命多时,小猛示意大伙坐下,他却依然站着。
“今天我要安排两项工作,第一,祖墓之行,第二,此处的留守任务。大家都知道,迎霞山方圆五十公里,自十二年前被落月谷老头领布下怖阵后,外人就没能进入。我咨询过军部航空局,直升机也无法带我们直达落日峰,我们只有靠步行进入,因为所有机动工具会在怖阵范围内发生不可检修的故障。通过对藏械图的研究,我们需要穿丛林、越深潭,更要依靠刀子帮我们打破鬼门关。鉴于对各种情况无法明确地掌握,我只能粗浅地揣测这次任务会遇到什么问题,因此我决定挑选相应的队员同行。祖墓之行的队员出发后,这里的留守工作会相对增加。下面,所有队员听我分组安置。”
大伙都希望有幸参加祖墓行动,因此都半张着嘴,目不转睛地看着队长。
小猛知道众人的心思,但他相信留守的队员会服从安排,于是依旧面带微笑,“从今天开始,祖墓之行代号为‘天鹰之路’,队员按天鹰一二号从我点到的名字顺次排列,洪岩、安琪、海骄,我是零号,刀子是加号。”
被选中的队员喜气洋洋,嘴都笑得合不拢。没安排上的队员固然扫兴,但都安静地等待着命令。
“白草,从明天起,由你接手安琪的工作。特别注意在一个星期后,密切配合代号‘访客’的电讯回收工作。具体安排,我有指示文档留给你。”
“安南,你一结束昨天我布置给你的任务,马上执行代号为‘搜底’的任务,按我手中这份指示去做,记住,安全第一。”
“胜男,”小猛也递给她一份文件,“除了原来的工作,这是你新增的任务指示。但愿我回来后,你能给我一个明确汇报。”
“江龙,”小猛的语气相对温和,“你的身体复元了吗?”
“我早就好了,”风江龙趾高气扬,“不过我不想留在这儿,入队以来,我没参加过任何行动,这次说什么我也要跟你们去,凭什么有大动作就把我撇在一边?留下来只是做些叮铃铛啷的小事,人人都想立功,我是不求上进的吗?”
听他说得这般不伦不类,大伙心中都有气,只是刚刚和解,不想再生事端。胜男却不然,“你得服从安排,大家都想去,可是全去了,这里的工作谁来做?难道这些工作都不重要?”
风江龙斜瞟着姐姐,“你自己没被安排上,也想劝我别去,没门!孟小猛,不怕你说我无纪律,再加些处罚给我,反正你们前脚一走,我后脚就跟上。”
海骄冷笑,“我还不知道你有只后脚!”
队员们悄声发笑,都明白她在骂风江龙是畜牲。
风江龙一生气就喜欢捋袖子,他的气度一点也经不起掂量,所以小猛象征性地批评了海骄一下,风江龙竟也依了,他要的就是维护和重视嘛!
“你想参加天鹰之路我不反对,”小猛道:“但你刚才的话里透露出你不能服从我指挥的意思,如果我带你去了,你怎么来保证你的组织纪律性?”
“是啊,你怎么保证?”海骄得意非凡,大伙也都盯着风江龙。
风江龙痴想半日,突然将胸口一挺,“我立军令状!如果我不服从指挥,愿受任何裁处,绝不上诉军法庭!”
大伙先是一怔,随即把目光投向队长。
小猛静静审视风江龙,约有两分钟,突然咧嘴一笑,“好吧,你把军令状交给将军,我安排你做负号天鹰。”
大伙既意外又吃惊,但是谁都没反对,他们支持队长做的任何决定。
回到宿舍,刀子小心而轻声道:“这么重要的事,哥哥怎么就决定了?”
“风江龙吗?”小猛明知故问。
刀子慌忙陪笑,“我不是反对你,只是奇怪而已。”
小猛似笑非笑,目光渐次深隧,“如果你是驯虎的人,你明知老虎会伤人,你敢把它放到人群中去吗?尽管你还没有能够完全控制它的办法,但你千万不能松开拴它的绳索。我的决定是冒险的,也许还是错误的,但到目前为止,我还找不到其它可以让我放心的办法。”
刀子恍然大悟,“是啊,与其让它伤害别人,不如让它来伤害自己!而且他那么坚决地要跟我们去,如果硬把他留下来,恐怕也做不好你安排给他的事,甚至会影响别人呢!”
“咦?你有一点懂得防人之道了呀!”
小猛是开玩笑,刀子却吓得噤不作声,一心想要辩解,却听哥哥似在自叹,“此事我另有用意,不过……”
小猛肃然,似已陷入无限苦思。刀子怕他被心事磨缠,笑道:“我们明天一走,也不知要去多久,哥哥不去跟花姐道别吗?”
“这是机密,不能跟别人说的,记住了?”
刀子点头,心里却疑惑,花姐又不是别人,难道哥哥连她也不信。小猛看出了弟弟的心思,笑道:“我不是怀疑你花姐,相反,是出于保护,当然,更是缘于规定。”
刀子傻笑点头,其实他依旧没弄懂,但是对他来说,无条件地服从主命才是最重要的。
整个白天,小猛都在指挥天鹰之路的队员们作着各种准备工作,这是他第一次没在刀子发病时守候,等他安排好一切回到宿舍,已是夜间八点过,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有说话声,开门一看,却是个落月谷打扮的男人立在屋子中央。
小猛看出刀子对这人有敌意,忙跑到刀子身边,刀子却将他护在身后,“哥哥别看他的眼睛,他是神鬼门的遣使,小心他对你不利。”
遣使三十左右,长相倒也端正,只是眼睛透着蓝光,声音很阴冷,“余光刀,你引外敌入谷,坏了尊座冥婚,盗走圣洞圣物,头领命我来作前哨。你若交出圣物、自毁,便可免遭刑罚。”
刀子平静而淡漠,“冥婚之事与我无关,圣物是小姐亲赠,早已并非盗取。你作此战先锋却不是我的对手,余光刀已不是落月谷人,不必依法受刑。”
遣使一阵愠恼,“你自持可请神兵鬼将,行事无忌无恐。我虽不是你的对手,这里其他人呢?”
小猛暗自焦虑,刀子却面无表情,语气也轻描淡写,“你敢连累旁人,我叫你有来无回!”
这话有劲!但不象弟弟的个性。小猛意外而惊喜。
遣使却连声冷笑,“不用危言耸听,你毒发吐血时,我已知你并未服保心丹,你以为我会怕你一个将死之人?”
小猛心里一慌,要去拿枪,却听弟弟疾呼:“哥哥别动!”又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顿时如坐春风、舒适无比。
遣使冷眼一瞟,“莫非此人是你的新主,竟值得你耗一半神力为他全身御体?现在你又如何抗我?”
刀子依旧不温不火,“你不信我能敌你,可以一试。”
小猛怕弟弟吃亏,正想劝他不必顾全自己,眼前已飞起一红一蓝两道霞光。
只见红光灿若炫霞、艳似明虹,或飞或舞、时快时慢。
蓝光凝似重墨、聚如玄铁,亦刚亦柔、此起彼伏。
小猛只觉眼前炸起一团彩云,云动时扬起刀光剑影,云静处暗藏无数杀机。
刀光剑影是神鬼交错的玄冥,刀无心剑无情,两刃相碰,砍见火花刺现雪龙。
无数杀机是幽冥相诅的交锋,暗无线光杀不容情,两法相斗,柔有锋芒刚显阴毒。
突然,红光汇作一个火球,蓝光趁势围裹。小猛心惊肉跳,急得大喊“小心”,他知道红光是刀子元神所化,现在被代表遣使的蓝光围住,形势危急。
小猛自恨无力相助,却见红光遣出无数火龙,齐张大口,将蓝光尽数吞灭。
遣使痛叫着捂了小腹,“余光刀,你……果然练成了不灭元神,幸好你已时日无多,你死后,我必来夺魂,报我今日之仇!”
刀子忙拦在门边,“遣使不必记恨在心,若非你使出杀招,我绝不伤你气门。同是神鬼门人,先祖遗言刀子不敢轻违,先师也曾谆谆教诲,不可对门人用杀招。今日之事也是你逼我出手,但你不必担忧,我当替你抚治,半个时辰即愈。”
遣使虽沉吟不决,倒也不再执拗。刀子这才收了护住小猛的御气,“哥哥,他是我门中有尊位的人,我虽事事都该听你吩咐,但此事请准我自作主张。”
“行是行,就怕他偷袭你,我又帮不上忙。”小猛故意说得很大声。
遣使果然不悦,“鬼师将余光刀送给你,怎么没把守规说给你听?”
“守规?”小猛不解。
刀子微露哀色,“遣使有所不知,师父在急难中行事,来不及细致交待,但我不会逾越守规。我哥哥是慈善之人,他疑你,是爱我之故,并非劝阻,你却不必斥责他,反损了你的身威。”
小猛见弟弟心意已决,只好悄悄取了枪藏在身上。此时,刀子已在遣使身后坐下,两人先互合气路,再由刀子施力相助。
小猛见弟弟满头大汗,又见遣使的脸色已在好转,忙取来一块毛巾,准备给弟弟擦汗用。
事情果如刀子所言,一个小时后,遣使已恢复如初,然而事态正如小猛所虑,只是遣使想偷袭的人不是刀子。
小猛怕影响弟弟打坐调息,只得拿出枪来,压低嗓音道:“我弟弟好心救你,你却居心不良,我没有奇术可以对抗你,但你不要忘了一个真理,邪不胜正!”
“是吗?”遣使笑容可掬道:“你看看我的眼睛是邪是正?”
小猛大惊,想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却已力不从心,但他耳边一直响着一句话,“邪不胜正”,那是自己的声音,为何象喃喃的梵语?似有一阵凉风袭来,小猛如梦初醒,刚才还模糊的视线已在渐渐清晰。
只听刀子气呼呼道:“遣使,你枉有尊位,怎么行此卑劣之事?哥哥是我主人,没有奇术防身,你对他擅使夺魂术,已经犯了门规。纵使他得罪了你,你该来问我这个护奴的罪,怎么坏规矩?若非我主人身端心正,我又如何将他唤回?你以为我替你疗伤已损了真气就使不出唤梦咒了吗?今日一战,你我胜负已分,你尽可回报头领,就说余光刀可独战他旗下十大护门人,只是落月谷乃我生长之地,如同魂归之乡,我绝不做忘恩负德之人,也会禀承师父遗志,落月谷但有危难,余光刀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遣使满面愧色,拉门要走,却回过头来,“告你一事,略报你为我疗治之恩,三月之后,小姐与黑洞头人将行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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