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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秀玉咬了咬粉唇,心有不甘。
“争哥哥,顾国公府就是龙潭虎穴。”
“顾寒安是个短命的,笙笙若是对他上了心,未来还有得苦日子过。”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你忍心让她走错路吗?”
“依我看,你如今位高权重,就算纳几个妾也无妨,不若就随了她的意吧。”
“毕竟她曾经是那般的喜欢你。”
季秀玉深思熟虑后,最终还是想要推动两人感情发展,好图谋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你劝说都没有用,更何况我和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面了……”
李争一脸犹豫。
“我也不怕和你说实话,我一直都是心仪笙笙的,只不过从前被人横刀夺爱。”
停顿一瞬,他的神色悲痛。
“后来,我又不愿让笙笙被他人指指点点,才忍受着,让他们待在一起。”
季秀玉一脸痛心。
“哎,从前我便极其看好你们,如今瞧着你们这般模样,也是极其不忍。”
“争哥哥,人生苦短,你想要的东西就要好好抓住,否则悔之晚矣。”
“你如今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笙笙好,纵使落在世人眼里,旁人也只会夸赞你情深义重。”
季秀玉苦口婆心说着,一副继续撮合两人模样。
李争心中虽然早已经打定主意,继续纠缠季幼笙。
不过面上却要推拒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应。
“那行吧,我就再努力最后一次。”
“若是这次笙笙不和我走,我便不管了。”
“日后,她若是过苦日子,我顶多只能给她一些物质支持,权当全了这些年青梅竹马的感情。”
明明是想要的结果,可是在得到的那刻,季秀玉的心中忽而万分不得劲儿。
她想要的东西,季幼笙轻而易举便能得到。
每一次都是这样。
可偏生,她视若珍宝的,季幼笙弃如敝履。
季秀玉心下极其不甘,可面上却不得不堆积着笑意。
“如此,挺好。”
“这样大家就都能得偿所愿了。”
她眼底划过稍纵即逝的受伤。
李争看见了,也权当看不见。
毕竟他没有沾染有夫之妇的喜好,更何况,季秀玉一切平平。
和季幼笙也越来越不像了。
两人心猿意马的各自畅聊着。
没多久,智鑫出现。
“世子,陛下寻您进宫。”
季秀玉识趣起身。
“既然争哥哥有事,那我便不叨扰了,你去忙吧。”
李争从智财手中接过一个食盒。
“这里面装的是碧螺春和糕点,都是你以前喜欢的。”
“谢谢你今日过来开解我,让我知道要努力抓住自己想要的人,以后我们有空再聊。”
如玉公子人一笑,季秀玉便心尖痒痒。
她娇羞一笑。
“好,多谢争哥哥你还记得我的喜好。”
“笙笙那边,你多努力,我也会从旁协助你的。”
“我希望你们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话落,人也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李争随着智鑫去了书房,将季秀玉的事抛之脑后。
季秀玉上了马车,打开食盒,发现东西和茶水都是季幼笙喜爱的之后。
气得手一抬,想要将东西拍落掉地。
又心疼这些全都是李争的心意而止了手。
心中的不甘更甚之前,却又无能为力。
只能够独自生着闷气。
季幼笙收到李争的信件,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模样。
嫌弃的退后两步,吩咐彩杏。
“拿走拿走,以后和他有关的东西不要拿给我看。”
脏了她的眼睛。
顾寒安正好迈步而入,瞧见季幼笙的反应。
轻声笑问:“笙笙,怎么了这是?”
季幼笙伸出双手求抱。
“看到了脏东西,得多看看夫君洗洗眼睛。”
顾寒安和李争同僚多年,对李争的字迹一清二楚。
留意到彩杏拿走那没开封的信件销毁时,心满意足。
却也惩罚似的咬了咬季幼笙的水唇。
“没想到我家笙笙足不出户,也能招惹来桃花债。”
季幼笙水眸潋滟。
“无论旁人如何,我待夫君的心都是始终如一的。”
“夫君亦可以随时随地,和我求证,我对你的爱意。”
她借用顾寒安的话,回复顾寒安。
双眸中满是灼灼情意,烧得顾寒安心里头暖暖的。
咬转轻吻,也不过是须臾之间。
李争丝毫不知,他修信一封,非但没有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
反而还起了促进作用,让两人深入交流。
顾成茹、顾成乾和季明玄放学归来,看不见季幼笙。
步伐整齐的往玉露轩而去,在走到门口之时。
彩杏忽而出现,一把拽住他们。
做了个噤声动作,小心翼翼地说:“嘘,世子和小姐在里面呢,你们小声些。”
三人相视一眼,又整齐往外走去。
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养成了默契,但凡知晓季幼笙和顾寒安待在一块,他们便不会去打扰。
彩杏欣慰的看着几人远走的背影,唇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如今这样的日子,可真好啊!
日子一天天过了下去,季幼笙已经不知道烧了多少封李争送来的书信。
可是千防万防,防不住李争在路上拦她。
明明只是一个多月不见,李争那张脸就瘦得露出骨头。
近距离瞧着,就像个小老头。
季幼笙神色不悦开口:“李世子拦路,可是有要事?”
李争看见季幼笙仍旧一脸冷漠模样。
叹了一口气:“笙笙,你还在和我置气吗?”
“这些年我待你怎样,你心中没数吗?”
“顾寒安那个短命的并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不若你们和离吧。”
“你放心,我养你。”
话落,又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中掏出了一幅小像。
塞进了季幼笙的手中,满脸期待。
“你瞧,这是我亲手画的,像不像你?”
季幼笙面露复杂,看了眼小像,随后撕了。
李争满脸震惊。
“笙笙,以前哪怕我送你一张白纸,你也像宝物似的宝贝着,你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你应该好好珍惜的。”
“你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给人画小像……”
“李争,这是你的事。”
季幼笙神色冷漠,打断李争的絮絮叨叨。
甚至连名带姓,好像一口气否认掉了之前所有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