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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领你去看看现场,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狂热。”夏晨挥舞着手里的两张票。向前走去。
“教,教完了?”
罗伯特挠挠头,没听出个所以然。
蒙里蒙圈,摸不着头脑。
“害,这只是基础,你还有的学呢!这才哪儿到哪儿?”
夏晨瞥了他一眼,一副‘你还差得远呢’的样子。
....
“嘿,兄弟,打听个事,今天是谁和谁打啊?”
夏晨走到检票处,将票交了过去,看四下无人,小声询问。
检票的头也不抬,声音懒洋洋,“克尔曼和二阶魔元虎。”
“二阶魔元虎?!”
夏晨有些惊讶,这可不是谁都能打得赢的!而且,二阶魔元虎的危险性极大,远比之前在魔兽森林,罗伯特遇到的大多了!
再加上,一般能够升到二阶的魔兽,都会觉醒血脉中的天赋,不仅如此,如果它不用出来,没人知道它到底有什么天赋。
这片大陆的历史,出现过断层,有一大部分的魔兽元祖的记录统统消失了,这也就导致,很多信息残破不全。
连最初的魔元虎祖先长什么样,叫什么都不知道,上哪里能推断出它们这个种族到底有什么,或者多少种天赋呢?
在现在这种魔法日渐稀缺,被迫落寞的年代,一般会有三名或三名以上的大魔法师的队伍才敢去抓捕二阶魔兽,现在,这个斗兽场,居然让一个人类和这种魔兽单打独斗?
不要命了!
“嗯?你不知道?那你是为啥来的?”
检票员稀奇的看他一眼,今天,来的大多数人,都是想见识见识,一个人类怎么把能将他们碾碎的魔物打得七零八落。
虽说,大多数人都不对这个人抱有希望,甚至有一部分觉得他会命丧赛场,为他惋惜。
更有甚者,觉得那只不过是斗角场宣传的虚头,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毕竟,这个传承上千年的斗角场,所剩的保护罩的魔力已经没有多少了,还真不一定能抗住二阶魔元虎的奋力一击。
如若是,魔元虎冲破围栏,那对于周围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
检票员抖了抖手里的钥匙,翘着腿坐在老爷椅上,语重心长地劝着,“小兄弟,我看你年龄也不大,何必在这种事上耗呢?有手有脚的,别相信那些人五人六的人的话,什么小本万利,什么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咱就平心而论,阴谋化点,你说,那群搞这些的人,那些幕后的,是不是得挣钱?”
“那这个地方,钱都是有数的,不是进了你口袋,就是进了他口袋。如果你是他,你想想,你品品,这钱,应该进谁口袋?”
看着夏晨不为所动的样子,检票员盯了好久,最后叹了口气,“哎,不听劝!你要是真想进,哥也不拦你,毕竟,花钱了不是吗?但,今天,哥得劝劝你,就说这保护屏障,这都不知道多少年的魔法阵,到现在,也没看这人来修,它要是没抗住,观众席上的人还能剩啥?”
接过夏晨递的烟,打着火,深吸了一口,豁,爽快。
“就那个叫啥,克尔曼的,他是个啥?能顶住?”冷哼一声,检票员摇摇头,不屑的继续说,“那人我见过,那就是被逼着去送死的人!”
“就那帮资本家!哼!啥也不是!”想到那群人高高在上,不把人当回事的嘴脸,检票员啐了一口,看他的样子,狠不得把唾沫吐人家脸上,想着就来气。
忽然,检票员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缩了缩脖,四下看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这才慢悠悠地松了口气,皱起来的褶子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拍了拍夏晨的肩膀,“这也就是我随便说说哈,这事,你知道的,不好说,你明白吧。”
他摇摇头,又向夏晨挤眉弄眼。
夏晨当然知道,在这片地盘,有些话不能乱讲,他抓过检票员的手,向里面塞了包烟,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您就放心吧。”
手里用力,往检票员怀里一送。
就在刚刚,他感觉到这个大哥在他身上套了一层防护阵。
检票员看了一眼手里的烟,啧了一声,“这干啥呢,大哥能要你这,你能听兄弟讲话就很不容易了!现在这世道,一个个人都像疯了一样!都钻钱眼里了,不听劝啊!那天上哪儿有掉馅饼的!”
“对呗!”夏晨应和一句,又悄悄的告诉他,“小弟我可没去赌这赌那,我来这儿是有任务的。”
最后一句,说得特别认真,仿佛真有天大的事等着他完成。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检票员失笑,又仔细的打量一番,了然的点点头,“明白了,那你进去吧,比赛快开始了。”
站在一旁听着夏晨实况转播好久的罗伯特,虽然不知道夏晨在说什么,但他可以肯定地说,这个检票员理解的,和夏晨所说的,绝对不是同一件事。
他了然个寂寞,连陪着夏晨来这儿的罗伯特都不知道,夏晨有什么任务,他现在不就是领自己见世面来了么?!
但检票员不知道啊,他送走了夏晨后,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在检票亭里,斜躺着坐在老爷椅上,手边还有个小桌面,放着他的茶缸子和收音机。
夕阳的光透过亭子的玻璃照在他身上,十分惬意。
他将帽子放在脸上遮挡阳光,哼着收音机里放的评剧,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扶手上,翘起来的脚,有时跟着戏腔的转化微微扭动。
仿佛刚刚和夏晨谈论资本陷阱的人消失了,只留下这个年仅三十出头,却活的跟个老大爷一般的人。
听着曲,喝着茶,有人了,就帮着处理一下,没人来,就享受自己的闲情雅致。
所谓生活,不过如此。
上班来,下班走。
将手头的工作做好,闲得无事背着老板摸摸鱼,听听戏,实在无聊,就四周走走,听听东家长西家短。
有空赏个日出,闲时看看夕阳。
感叹一句,人间真美。
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也不懂什么诗词歌赋,只得用自己所剩不多的词汇,描写一下心情。
做力所能及记得事,观目所能及的景。
这也不失是一种快乐,一种生活。
别人快不快乐,检票员宋达是不知道,但自己这样活着,还是蛮不错的。
送达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端着手里的茶缸抿了一口。
抖抖袖子,看了一眼表,快要下班了。
嘴有点淡,他砸了咂嘴,拿出刚刚收的一包烟,想要挑出一根。
趁着没回家,老婆不在,赶紧嘬上两口,品品味。
他可知道,要是被那母老虎知道了,少不了一顿骂。
手指弯曲,顶了顶盒盖,发现有些紧。稍微用力一拽,才得以拽开。
摆弄摆弄,发现里面被塞了些钞票。
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做好事,有的时候就会收获意外惊喜。
今天又是坚定自己做好事的一天呢。
宋达有些开心,又有些受之有愧。
但很快就把愧疚扔到一边,人家觉得你的话值这个价,就没必要自调身价。
抖了抖手里的票子,将烟藏在小桌板下面的缝隙处,藏好。
豁,又可以给老婆子添一件衣裳了!
‘叮~’
铃声响起,到了下班的时间。
宋达拿着票子,整理好检票亭的一些文件和留根,锁好门,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快落上的太阳发挥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光芒,将宋达的影子拉的修长。
微风轻抚,带走白天最后一丝余热将凉意还给人间。
感受着临近傍晚的微风,宋达惬意的哼起刚刚听的曲,小步小步向前走着。
这风亦卷起他的裤腿,一节泛黄的木棍从裤腿下方露了出来。
但这丝毫不影响这个回家心切的男人,他的速度依旧很快。
嗯,今晚小芝会做些什么好吃的呢~真是好期待啊。
啊,希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一定会好看的,毕竟她身材那么好!不愧是我老婆!
唔,她要是问我这钱哪儿来的怎么办呢?
咦,我不会死在她手里吧,应该不会,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