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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风此时也是见到了月家的那个臭丫头被无名强者的威压碾压成了齑粉,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楚摇光,眉角微挑。
罢了,还是尽快将这个摇光送回家族疗伤吧,这次因为她而除掉了月家那个潜力惊人的小丫头,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她这伤,没有白受!
“阿奴,将马车抬进凤倾天下!告诉他们主事的,关闭大门,让他们今日闭门谢客!”
凤惊天眼风扫了一眼低着头,一脸失魂落魄的月轻颜后,眼里闪过他自己也没觉察到的愠怒,真的那么在乎么?他倒是看不懂这个小丫头了……
随即又压下了心里的不快。
和车夫坐在一起的阿奴闻言一愣,主人可从来没有提出过这么霸道的要求,竟然让凤倾天下关闭大门谢客,这是为了什么?
他的眸光嫌弃的扫向了轿内月轻颜的方向,难道是为了这个讨厌的臭丫头?
“是,主人!”感受到自家主子冰凉的目光,阿奴心里一寒,立刻跳下马车,跑进了凤倾天下。
凤倾天下的大门大开,低调奢华的北海旋木打造的马车一停,凤倾天下里出来十六个穿着相同服侍的年轻少年,他们整齐划一的走到马车前。
车夫已经将马车卸下,少年们将没了马车顶的马车稳稳地抬起,平稳的抬进了进了大开的大门。
凤倾天下里的客人都被请离了,大门沉重的,缓缓的关闭了起来。
“大哥,这位大人的身份可不简单啊!”一位被请出去的楚家子弟对着楚南风说道。
楚南风神色复杂,能让凤倾天下大白天闭门谢客的人,自然是身份不简单的!
“月家的那个小废物已经化成了齑粉,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就不要多管闲事了,我们回府!”楚南风抱着昏死过去的楚摇光,沉声吩咐。
可正当他们迈步的时候,马车内已经自行坐起来的凤惊天耳朵一动,然后眸色更沉。楚家?哼……
一群蝼蚁而已!
大袖一挥,庞大的灵力行成一股狂乱的罡风,朝着楚家众人呼啸而去。
“啊……”尖叫痛呼声此起彼伏。
“咳咳……”楚南风也被这股罡风打中了后背,只觉得后背剧痛,失手将楚摇光一抛,他自己则双膝跪地,猛地干咳了两声,伸手一接。
竟然是鲜红的血块!
神不知鬼不觉的竟然被那人打成了重伤?可这个伤他的人是什么身份他都不知道!
楚南风惊骇欲绝,脸色苍白似鬼。但眼神却阴鸷如魔,双手捏的青筋暴露。他忍!
现在形势比人强,就目前而言,伤他们的那个人显然是他和楚家惹不起的。这就是强者为尊,没有什么好说的。
楚家一群人伤的伤,残的残,狼狈而去。
还没离开的那些看戏的人,不免在心中讥讽起来,这楚家真是活该,如此嚣张,这不报应来了吧!
“哑巴了?”凤惊天见缩在马车一角的月轻颜,枯黄的发丝披散在她柔弱的肩膀上,看起来又可怜又让人心疼。
心疼?
他怎么会有心疼这样的情绪?
“呃……那个,对不起。”月轻颜静下心来想了一下,终于是想明白了,她不但将人家的马车砸坏了,还将人家美少年给轻薄了一顿。这声“对不起”无论如何是要说的。
“道歉?你觉得道歉有用吗?”凤惊天高高挑眉,眸光将月轻颜的小脸锁定。
目光灼灼!
月轻颜不动声色的舔了舔嘴角,她的嘴角早就干渴的起了一层干干的皮屑了。
她一愣,小心翼翼的问:“这位公子,那你的意思是需要我赔偿了?”
“赔偿?你要赔偿什么?马车?还是你坐了我?摸了我?”凤惊天的脸上嘲讽的意味明显,见月轻颜咬着嘴唇不吭声,又漠然的道:“你确定你赔偿的起?”
这是明晃晃的讥讽和嘲笑。
月轻颜眼里升起一抹怒气,这个男人是有病吗?就算长的好看,就能这样侮辱别人吗?何况,她只想说赔偿他的马桶盖,不,是马车盖,可没想赔偿其他的!
“这位公子,我从天而降砸碎了你的马车盖子自然是陪你的马车盖子!”忍了忍怒气,月轻颜目光冰冷,“我可没有砸毁你的马车!”
凤惊天凤眼眯了眯,眼里精光一颤,这臭丫头够胆!在他如此强大的气势下,还敢冷静的反驳他。
更是个小没良心的!她难道真的没想到是他救了她?就凭她这小身板能砸的开他的马车?
笑话!
单手撑着额,凤惊天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挑高了好看的浓眉,慵懒的问道:“那你坐在我身上将我的肋骨差点弄断怎么算?你那双小爪子在我身上又摸又捏又怎么算?”
月轻颜见他长得绝色美男样,却如此无赖,心里不知怎么的就飞起了很多邪火。她很是不客气的伸出食指戳点着男人被她弄的欲露不露的精壮胸膛。
喝道:“那本小姐给你坐回来如何?给你又摸又捏如何?”
她的清丽小脸上全是挑衅,挑眉看着凤惊天,别有一番娇俏野蛮劲儿。
噢,不装了么?小爪子终于露出来了么?
凤惊天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上落下了一根轻柔的羽毛,挠的他心肝痒痒的,却是无法消解这奇怪的痒意。
“你是说真的?”凤惊天猛然前倾,和月轻颜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
四目相对,月轻颜一怔,继而一慌,她的眼脸被男人纤长的睫毛扫的痒痒的,很难受,却不敢推开他。
她的脑子糊成一片,这个男人的睫毛好长,好好看,真嫉妒!
用力的眨了眨眼,她小扇子般的睫毛也刷在了凤惊天的眼脸上,迫使他微微的退出了一些距离。
“我问你,你刚才的话当真?”凤惊天退定后,认真的看着她如琉璃般清澈的杏眼,呼吸的热气喷到她的鼻尖,月轻颜觉得鼻尖也变得痒痒的……
“什……什么?”一股男性的压迫气息,让从来没有和男性如此近距离接触的她全身不适,就像火烧了眉毛一样的紧张又紧迫的感觉。
她娇小的身子全部被他的身体投来的剪影笼罩,马车内的空气更是凝结了一样。
但是又有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
凤惊天眉目如画的容颜上染了一丝戏谑,让他出尘的气质里平添了一丝烟火气,“你刚才说,你要给我坐回来,还要给我又摸又捏。怎么记性这么不好?还是想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