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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当领导的人最怕就是有职工上访，所以程立业才故意说这种话来恐吓水巍山的。
但是他没想到水巍山居然敢和他硬杠！
一时间，程立业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回应，看在其他人眼里，他成了只有嘴硬的跳梁小丑，顿时又引起一波哄堂大笑。
“哈哈，程立业，你是不是要去上访说猪圈的条件不行，应该给你也在圈里做个窝？”
“他还睡什么窝？干脆和厂里的大母猪抱在一起睡行了。”
……
“闭嘴！”
被当众嘲笑了多次，程立业面皮也厚了不少，居然还嘴硬地骂回头。
“你们都是眼红、嫉妒我！”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水巍山一眼看穿他又想把那些烂芝麻的事翻出来说，厉声喝止道。
“程立业，你故意在厂里寻衅滋事，造成极恶劣的影响，要扣除你这个月的奖金。”
水怀珠一直站在人群里不出声，谁说非要让她来的？她爹不是处理得很好吗？
“凭什么！”
程立业呆滞了两秒，忿忿不平地大声吼起来：“错的人又不是我！”
他的工资奖金已经少得可怜，再扣下去只能吃西北风了！
“你说啥？”
旁边的程小兰终于反应过来，程立业发完疯，轮到她了。
她披头散发地冲到水巍山面前，疯得只差没伸出两只手去掐他脖子，“水巍山，你这是过河拆桥，不认账了！这里的哪个人都知道水怀珠和立业的关系，我们怎么不是亲家了？水怀珠也在这里对不对？”
程小兰刚才就眼尖看到了水怀珠，冲过去要拉她出来。
“水怀珠，你自己出来说。”
水巍山：“怀珠，不用理她，你先进去。”
水怀珠快速别开身子，避开程小兰的手，人已经走了出来。
啧，本来不想理会这档子鸟事的，这人非要自讨没趣。
她先小声对水巍山说句没事，随即神色冷淡地面对程小兰。
“程家姑姑，你没读过书没文化不可怕，不过你能不能别乱用成语？什么过河拆桥、不认账？你懂这两个词语的意思吗？”
她最厉害的就是不用脏话骂人，直接当众骂程小兰是个文盲。
不过有些人的面皮厚得匪夷所思，连钢针都戳不穿。
“我有说错吗？”
程小兰大嗓门响起，她不怕丢脸，只怕没人听到她的话，“你以前喜欢立业的，凭什么现在不喜欢他？你不能不喜欢他！”
其实一直以来，程小兰看得比程立业还要准。
程立业老是觉得水怀珠阻碍他发展真爱，但程小兰知道，他能拥有的一切，都是水怀珠给的。
不过程小兰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就是一直没有点醒程立业，反而还不时在程立业耳边说，水怀珠有多喜欢他、多离不开他，目的就是要让程立业把水怀珠治得死死的！
反正程家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必须要箍紧水怀珠！
“以前没有发现程立业是一堆屎，所以高看了他两眼。”
水怀珠一眼看穿程小兰的心思，冷笑，怪不得程立业这么自以为是，估计程小兰背地里出了不少力。
“现在知道他是屎了，我还连洗了一个星期的袖子叶澡，就怕还有臭味沾着。怎么？你还必须我要喜欢这堆屎？”
“水怀珠！”
程立业怒吼：“你把我比作什么！”
水怀珠没理他，神色清冷地看着程小兰：“要不，你自己先试试？今晚叫程立业在你床上睡一晚，自己先尝尝滋味？”
比不要脸是吧？
她根本没在怕。
程小兰这种蛮搅胡缠的人根本没想过还有比她说话更龌耻的，当下气得胡乱发疯尖叫，扑上来就要扯水怀珠的头发。
“小贱人，我让你乱说话！”
“拉住她。”
水巍山喝止：“将她赶出去。”
立即就有几个人上来拉紧程小兰，她连水怀珠的头发尾都碰不着。
“你们服装厂又要打人了是不是！”程小兰又使出同样的招数，嚎啕大哭，“救命啊！水巍山要打死人了！”
“程立业。”
水怀珠冷眼瞥向程立业，“你的亲姑姑，不处理好，那么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她其实也只是厂里的普通职工，可是凌厉的气场一下子镇住了程立业。
就算是个养猪的，他都是厂里职工，比在外面打工强多了。
程立业当然害怕丢了工作。
“姑！”
程立业快步冲过去气急败坏地拉住程小兰，“你别闹了，快点跟我回家！”
“立业，姑这不是在帮你吗？”
程小兰压低声音：“我再闹大一点，说不定水怀珠便害怕了，会向你认错。”
她还心生妄想。
“不可能的！”
见识过好几次水怀珠的无情，程立业现在也有些后知后觉了，“就算我们把厂子都闹翻，她还是不会认错的。”
“那……”
“先回去！”
程立业扯着她的胳膊：“快走，别留着丢人现眼了！”
程小兰狠狠跺了下脚，只能无何奈何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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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散了。”
程立业两人离开后，水巍山挥手叫大家回去工作，还不忘交待一句：“今天的事……”
“水厂长你放心！”
其中有位识相的工人马上接过话，“我们都知道怀珠和程立业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今天也是他们来捣乱，不会乱说怀珠的坏话。”
就算是眼瞎的人都看出今天水怀珠有多讨厌程立业，都把他看成一堆屎了，哪里还会回头？
而且明知道厂长不喜欢的，大家还做了个顺手人情，可乐而不为？
水巍山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他就是担心厂里还有人乱说话，还把闺女和程立业扯上关系。
反正关于水怀珠的流言蜚语到今天是全止住了。
“爸，你别担心。”
水怀珠倒是不怕别人乱说话，反正她光明正大的厌恶程立业，怕啥？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了的。”
“怎么不担心？”
水巍山刚才有一刹间是真的想撕了程小兰的嘴，一句一个水怀珠只能喜欢程立业，像是要使出老劲把他闺女捆绑起来！
“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的，爸还盼着你以后能嫁个好人家的！”
“不想嫁哦。”
水怀珠脱口而出，“除非是秦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