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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大人,劳烦让让,我们还有事。”段凌霜在看见来人时眉头一皱,不自觉把南宫明姝往身后藏了藏。
“有事?我也正好有事,我们一起啊。”乌延眼睛直勾勾望着南宫明姝,虽然隔着帷帽,但仅凭那勾人的身姿,他也认得出来。
南宫明姝隔着纱幔看见乌延时眼睛都亮了一瞬,心下赞叹不愧是鱼龙混杂之地,大鱼这不就来了嘛!
她忍着腹痛眼眸微转,拽了拽段凌霜的衣袖弱弱地唤了一声:“将军…”
段凌霜垂眸看了她一眼,低声嘱咐道:“你先去后院,我解决完这里就来找你。”
“好。”南宫明姝捂着肚子往后院小跑而去,乌延看见美人儿走了,推开段凌霜就要追上去,只是任他怎么用力,段凌霜的身子都坚如磐石一样立在他面前,挡着通往后院的去路。
“段大人,好狗不挡道!”
乌延生气,退开一步冷冷凝视着他,身后跟着的几名护卫瞬间分立身后,摆好了随时为主子拼命的姿态。
“乌延,你是以为我这一身军功,都是玩泥巴换来的吗?”段凌霜单手负后一脸的不屑,不说眼前就这几人,就算再来十倍他也不怕。
乌延仗着身后有打手,完全不在怕的,嚣张回敬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靠哄女人得来的呢!”
段凌霜身后的女人,在北羌勋贵眼中毫无疑问就是北堂静,平日大家都会避着他说这话,但乌延色.欲熏心直接当着茶楼其他客人的面大声嚷了起来。
段凌霜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把拳头握得咔咔响,他下巴微扬幽幽说道:“乌延啊乌延,看来是乌老大人久不在家,没人管束你,才让你生出了如今目中无人的性子,本将军今儿心情好,不介意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你!口出狂言,谁教谁还不一定呢!”乌延怒骂一声,朝身后几人招了招手,放言道:“来啊,谁把他揍趴下,爷我赏他黄金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乌延身后的几人闻言立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攥拳就往段凌霜身上呼去,周围看客一看动真格的了,连忙四散逃开。
段凌霜一掀袍角潇洒的迎上去,拳拳到肉眨眼间就收拾的他们满地找牙,门口的动静引来了段齐和段宁的注意,两人匆匆赶来,段凌霜心里记挂南宫明姝,不欲与乌延在这里消磨时间,对二人沉声吩咐道:
“把这几个扰乱北安秩序的人丢进大牢,若有人阻拦一并处理了。”
后半句话是冲着乌延说得,他暂领京畿卫,守护北安一方安危,有这个特权可以先斩后奏。
说罢他快速往后院走去,独留身后乌延气急败坏的叫嚷:“喂!段凌霜,他们是我的人,你怎么敢!”
悦来楼后院,段凌霜刚刚来过这里,因此他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恭房所在地,这里位置偏僻,一墙之隔就是外面繁华的街道。
刚刚段凌霜让南宫明姝先行过来时,心中便存了一丝侥幸,他希望南宫明姝能够珍惜这次机会,如果她还在,那他便会一生对她好。
通往恭房的小石子路上空无一人,远处便是那一排恭房,段凌霜脸色沉沉看不透情绪,走近最外边的一处扬声喊道:“明姝?”
回答他的是一阵萧条的寂静,段凌霜不自觉攥紧了手,冷着脸走过去一脚踹开木门,也幸好这会没有其他人在这里,他此等无礼的行径才没被人骂作变态。
直到最后一间,他的脸色已经黑沉如墨拳头握得嘎嘎响,低声喃喃道:“南宫明姝,你最好在,否则…”
否则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段凌霜负手抬脚正要踹过去时,木门从里面打开,紧接着从里面倒下来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来不及庆幸便伸开手接住了来人,南宫明姝帷帽背在身后露出苍白如纸的脸颊,抬眼虚虚看向他。
“将军,难受…”话音刚落,南宫明姝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明姝!明姝!”
段凌霜周身的寒冰瞬间化为浓浓的担忧,他抱起南宫明姝直接运用轻功飞出悦来楼,拉车的马儿嘶鸣一声引来段齐二人的注意,他们只来得及看见主子亲自驾马离开的背影。
主子都走了,他们二人解决了乌延的几个随从,结了账也匆匆往回赶。
在他们走后,悦来楼后院突然多了一道身影,男人在院中细细寻觅一番,终于在最后一间恭房的墙缝里发现了一个布条,远处有人声传来,男人来不及细看布条上的内容,闪身离开了后院。
一路掩人耳目回到北城的贫民区,男人警惕地看看四周,在确定无人后推门进了院子。
“哥!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个子稍矮长相还很稚嫩的一个少年闻声从房里出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进去说。”男人面色冷静中透着一丝激动,拉着少年进了屋。
……
将军府,段凌霜大步流星踏进房门,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对外吩咐道:“去请刘老。”外间值守的府卫应声离开。
南宫明姝蜷着身子,两手紧紧捂着腹部,段凌霜不知她确切病症,不敢随意吃府中常备的药丸,只能在一旁用帕子擦着她额上的细汗。
上次段凌霜讨要避子药时得去城外找刘乾,他一来一回觉得有些远,便在城中给刘乾找了个宅子让他住下,因而这次刘乾来得还算快。
他被段凌霜急急按在床前,无语的同时手也没闲着,搭在南宫明姝的手腕上探脉。
片刻诊断下来,他还未开口段凌霜就追问道:“如何?可有大碍?”
“不严重,吃坏了而已,以后记着别让她把牛乳和茶一起服用就行。”刘乾边说边用银针刺入南宫明姝手上几处穴位,轻轻捻动之下南宫明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好。
段凌霜舒了口气,不严重就行,他想了想今日她吃得东西,大抵就是那盘奶酥饼的缘故了,就属那个被她吃得渣都不剩。
经过刘乾施针后,南宫明姝眉目已经舒展开来,刘乾递给他一瓶药丸,嘱咐道:“这个等她醒了后服上,一次三粒,一日三次,吃两日便好了。”
“多谢刘老。”段凌霜拱手道谢,示意夏桃去送送刘乾。
刘乾走了两步,到门口时轻咳一声叮嘱道:“将军,恕老夫多嘴,你们年轻人还是要节制,那玩意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段凌霜凌乱在原地,心里有个冲动想把刘乾的嘴给缝起来,一旁夏桃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些,只那一双耳尖透着出卖心思的红。
那玩意儿?难道将军不行?得用药?
段凌霜不知她心中的猜想,摆摆手挥退了屋内的人。
刘乾走后,段凌霜摸摸鼻尖坐回床边,拿出几粒药丸用老法子喂了进去,自从看到她没有趁机离开后,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完全偏向了她。
他不禁想,只要她乖乖的,那他就担上一辈子喜好男风的名声,也要牢牢把她抓在手里。
南宫明姝睡到了晚上才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一道宽厚的背影,正坐在床边翻着书籍,纸张翻动的声音是屋子里唯一的声源,南宫明姝想起几年前听到的传闻:
段家小公子才华横溢,文武双全,是段家一门武将中难得能捞起笔杆子的人,如果南安不需战事,段小公子就是弃武从文也能在朝堂中大放异彩。
南宫明姝未曾见过这样的段凌霜,她认识的,是那个邪肆张扬,阴晴不定的人。
他的身上很难看见如此沉静的一面,南宫明姝没有打扰他,静静看着他的背影发呆,也不知今日萧一他们看见自己留的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