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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莉却睡了一个这几天来最沉的觉,没了三魄,整个人又虚弱又轻松,近乎是一种漂浮的状态,悬在半空中的踏实。
她做了好多梦,可这些梦好像又和自己无关,只是各种各样的气体和星球,如同当时学星体课里的星系,又像化学课里各式各样的分子结构,而她,就在其中,漂浮着,和一群各式各样幻化成各种各样叫不出来名字的人和动物一起。
“叮咚,叮咚。”门铃声将她从梦中唤醒,一套白色修身小西服,不过,是另外一套,邪魅又帅气的笑,却透出一丝苍白和虚弱。
王莉裹着睡袍,在门后迟疑了几分钟,终于还是给胡青青打开门,她有些尴尬,有点想扑进这个对她已经了如指掌的男人怀里,但昨天那戛然而止的激情,又有点拿捏不准他对自己真实的感觉。
“你来了。”
“宝,见到我,不开心?”
“不是啊,进来吧。”依然热情和温柔的胡青青让王莉继续揣摩着,他是出于发之于情、止之于礼的尊重,还是,对自己的某一些举止有排斥?
王莉的尴尬、犹豫与躲闪怎么逃得过胡青青的眼睛,她的反应,恰恰和胡青青的预料一样。
“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彻底拿下了!”胡青青对王莉的反应非常满意。
“宝。”胡青青老道的将王莉一把搂进怀里,关上门,一口吻了上去,试着推了两把后,她放弃了抵抗,顺从的搂住了胡青青的脖子,
也不知是昨晚的药非常有效,还是胡青青喂她吃的药更有效,王莉的状态非常好,在胡青青掌握得非常得体的撩拨下,重又赤裸裸的贴在了他的怀里。
胡青青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非常烫,不过,胡青青知道,这个不是生病的温度,而是生情的温度,他仔细亲吻和摸索了她之后,确定了。
王莉在一种极度舒适和极度享受的状态下,又有一缕白色的气体,不断渗入放在她头顶的胡青青厚实又温暖的手掌中。
当又一颗代表愈合力和代谢能力的除秽魄,成为他丹田里的一颗白色小圆珠时,他捡起滑落地上的睡袍,将王莉纯净的胴体重新裹好,在满面通红、呼吸急促、闭着双眼、一副陶醉模样的俏脸上亲吻了一下。
“宝,我爱你,不过,只有当我为你披上婚纱的那一天,才更神圣!”
这句话,让王莉彻底的瘫软在了胡青青怀中,如同挂在他脖子上,一只温顺又弱小的兔子。
“走吧,大病刚好,先去吃点东西,补充体力。”胡青青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王莉深情的看着自己紧紧搂着的这个男人,非常不情愿的松开胳膊。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就算他是一个狡猾的猎人,也心甘情愿的做他可以随时享用的猎物。
“嗯,我先换衣服,等一下。”说完,羞涩的看了胡青青一眼,犹豫了一下,当着他的面,褪下唯一的一件浴袍,走进了浴室。
她,居然,开始享受,这种当着他面的赤裸感,也开始享受,他看自己的那种既尊重,又色咪咪的眼神。
这种感觉,让她非常的骄傲和得意。
而胡青青,心里早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还有三魂三魄,难度,却越来越大了,特别是三魂,他需要好好的布置和安排一下。
朱丹这两天经历了太多无法解释的事,就算李志军和大黑给她说起如何在救护院莫名其妙的陷入昏迷,如何被一群救治员堵截,她依然觉得,只不过是太过疲劳而已。
周心媛给她打电话,她反而嘲弄周心媛,和陈不疑在一起,也开始疑神疑鬼、装神弄鬼了,不过,李志军和大黑还是选择宁愿相信,在执意劝说之下,朱丹才勉强留在了执法局内。
他们不知道的是,执法局外,三辆脑科专家救护院的精神类疾病转运车,正停在大门不远处的路边大树下,十几名已被夺舍的救治员和救护员,正幻化成常人看不到的各色鬼王形态,盯着执法局内的办公楼。
执法局、皇气笼罩,它们的功力太低,进不去,快到卯时,东方的天空从最暗开始透出一层鱼肚白的时候,他们方才离开。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陈不疑决定回去了,虽然他是茅山弟子,玄云观主事,收个妖兽元神、镇几只恶鬼、驱几个邪祟不在话下,毕竟在这人世间,阳气充足,他有足够的正电粒子可以利用,可这鬼王殿,还有如此多的鬼王聚集,昨天能活着出来,真亏了他自己用手机改装的强力电磁场干扰器。
所谓鬼,不过是极阴的粒子和电子凝聚成团,形成的凝聚态物质,富含阴极的电磁场,人的时运低、阳气弱,就容易被它影响,干扰到大脑,从而变成被阴气控制的行尸走肉,甚至被夺舍。
而他,不过是反向操作,运用强效电磁干扰的技术,短时驱散和驱离凝聚成团的电磁场,却无法完全消除,因此,他要回一趟山,这里的事,要请教他的师傅,也就是李楠的父亲才行了。
“我要回趟七云山。”陈不疑看着刚刚起床正走下楼梯的周心媛,她昨天睡了个安稳觉,现在神清气爽,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那只山羊还没抓住,医院还有一堆鬼王,你?要回去了?”周心媛很诧异,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居然,是个临阵脱逃、贪生怕死的人,她有些发自内心的鄙视,并且,还表现在了脸上。
“鬼王过七,阎罗不敌,何况整座医院的鬼王,阴曹地府也没如此之多,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需要回去找下师傅。”陈不疑一夜没睡,眼睛有些血丝,周心媛看着他略微有些发青的黑眼眶,知道自己太过心急,错怪了他,她点了点头:“我陪你去。”
陈不疑望着周心媛诚恳的眼睛,他也想不出什么拒绝她的理由,只是看着她。
“行了,别感激了,我去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就出发。”周心媛拍了拍他的肩,妩媚一笑,转身向厨房走去,只留下一丝淡淡的清香。
七云山、玄云观,名号不大,不大到什么程度呢?地图上找不到,导航不显示,如果没有陈不疑带路,问山下的村民都不一定问得到路。
车开不进去,周心媛本想着和陈不疑一起爬上去,看了看陡峭到几乎看不到楼梯的窄小山路,她放弃了。
“你们这个观,怎么建在这里,人都上不去?哪里有香火?”
“一个观星台而已,要什么香火?蹊不蹊跷啊?”
“你看那些寺庙,一条大路,一座山门,几间大殿,每天多少香火啊?多少功德钱啊?”
“也是,咱们那个观,只是给人看个阴宅阳宅、做做法事镇镇宅,确实没什么收入,这次师傅住院,就是因为没钱,哎!一夜都没住够,就给人送回了山,早知道当和尚去了。”陈不疑脸上被一层淡淡的不知是愁容还是调侃的神色笼罩着。
“这样挺好,千万别做和尚!”周心媛看着有些忧郁更显帅气的陈不疑,急忙说到,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可是还有其他期待和想法的。
“对了,身上有钱没?给点。”
“多少?”
“随便。”
“不是已经到了吗?给你师傅的礼物也买了。”周心媛指了指他手中拎着的水果和礼盒。
“给我就行了,有用。”
周心媛掏出几百元递给他:“够了吗?”
“反正李楠也没给过他钱,我怎么知道够不够,应该够了。”
“行,那我山下等你,忙完给我电话。”
这条周心媛几乎看不到的山路,从他刚学会走路时,他父亲就背着他在这条山路上溜达,这条山路,承载了他儿时太多的欢乐和回忆。
这里的每一颗草都是有名字的,父亲从小就教他认识这山里的每一颗草和树,教他哪些植物的哪些部位可以有什么样的功效,哪些可以制成符箓,哪些可以制成药水,这条看起来如同登天的路,他闭着眼都能走回玄云观去。
“师傅,他们是怎么把你送回来的?”一个五十来岁,满面红光的老头,左腿打着石膏,正躺在玄云观门口的大树下,抱着一个已经包浆并且发红了的酒葫芦正在享受着。
“这么快就回来了?学会移山缩海了?”老头看着他,开心极了。
“那不是行字门的法术吗?你又没教我,我哪里会?”他将礼物放在他身边,一把拿过他的酒葫芦。
“送你去医院,就是让你别喝酒,你倒好,打着石膏还喝,别喝了。”
“医院不给喝酒,我才闹着要回来的,这下倒好,你也不给喝,还不如躺医院,让那几个小姑娘陪着,至少比你好看。”老头满脸不高兴。
“李楠给你的。”他掏出周心媛给他的几百元,递给老头。
“我就说吧,这丫头怎么会不认我这个爹呢?就是太忙了!”说完,一把拿过来,看也不看,塞进兜里,又把手伸过去,一脸严肃的说。
“酒,拿来。”
“听话,别喝了!”
“你爸当年比我还贪酒,你怎么不说他……”老头说完,看着脸色突然飘过一片乌云的陈不疑,知道说错了话,赶紧闭上了嘴。
“拿去,你喝吧!”陈不疑把酒葫芦递给他。
“算了,没心情了,不喝了。”老头也犯了倔,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陈不疑将水果和礼盒都拎进观内,上了三支香,对着观内香案后空无一物的黑色大石壁,叩了三个头。
忽然,似乎有一团白气,从黑色的大石壁内渗了出来,在他周身不停的萦绕。
“你遇到什么了?”门外的老头见状,一下从躺椅上弹了起来,打着石膏的断腿直接踩在了地上。
“猼訑!神仙后裔!鬼王殿!”他也不起身,闭着眼,任凭白气在自己周身萦绕。
“鬼王殿!”老头一听,面色大变,涨成了猪肝色,用力一跺脚,裹好的石膏全部裂的粉碎,几步就抢进了观中,站在了陈不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