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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曹操是因惋惜伤感而暂停攻击吗?显然不是!
一个是曹军远来需要休整;二是按图索骥,布置战术;三是等待樊城曹仁,多点攻击。
且说曹操回军,即令夏侯惇携两万军南下,见机而行。又使文聘,臧霸各领弓手三千,伏于侧翼,闻鼓而动。再令曹洪等作中央突破准备。最后又遣人至樊城唤曹休引虎豹骑至此。
见曹操一番布置,贾诩提醒道:“王上远来,需防劫寨。”
曹操却道:“哈哈,文和此言虽合兵法,然彼亦知此,设汝作关羽,敢劫寨否?”
贾诩遂不再多言。
翌日天方放明,曹军即列阵以待。
独孤彻在山上看着这排山倒海的曹军脑壳痛。说实话,就自己目前的情况,真要去指挥这种级别的大战,反而会打的束手束脚。一个不够谨慎的决定可能会导致连锁反应,最终全线溃败。
双方静默一时,忽闻曹营鼓声大作,军阵两翼弓箭手起箭猛射。
要说曹操这个阵势,完全不像鹤翼阵,其两翼并没有张开,且过于单薄,所以在场蜀将都没有猜出这个方向的箭矢压制。万箭齐发下,蜀军措手不及,纷纷寻找掩体,或举盾护首,或卧石以阻。
曹操在山下看得真切,一挥马鞭,鼓点骤变。曹洪一马当先,率马步三军迅速压上。文聘臧霸指挥弓手射罢数轮后从侧翼归队,数万大军浩浩荡荡向着山上蜀军杀去。
步箭协同。
关羽倒是丝毫不乱,指挥若定。见不再射箭,迅速组织反击,虽已被魏军杀到寨前,但蜀军凭借坡势,在初期经过一时的后退后也稳住阵脚,对魏军步骑冲锋进行有效阻挡,双方战事陷入焦灼。
张飞率领一群后浪冲杀在三军之前,一众将领捉对儿厮杀,但曹军似乎早就布置好战术,进则齐进,退则齐退,始终没有形成混战局面。独孤彻这次没有下场动手,而是在关羽身后仔细观摩,如此难得的学习机会怎能错过?
然而正酣战时,前部魏军却退了,独孤彻正自奇怪时,却见魏军纷纷向两翼退散,原先位置则补满生力军,再次向蜀军阵地冲杀上来。
这是几乎无缝衔接的进攻。
本来蜀军凭借山势,完全可以抵消局部魏军的兵力优势,但曹军分波次的进攻又将这个优势以另一种方式展现出来:既然做不到局部的多打一,那就利用车轮战消耗,前军作战,后军休息,后军作战,前军休息,几番往复下来,蜀军必然因疲惫落败。
看着这阵势,关羽果断下令撤退,毕竟身后还有一道河,如果待蜀军疲惫后进入混战,不仅容易溃败,这条河水也会成为蜀军的葬身之处。
于是乎蜀军脱出战斗,缓缓后退,整齐划一,有序渡河。
曹洪见状,率军围追堵截,欲阻蜀军于半渡,但见河上早架起数座浮桥,蜀军快速渡河,对岸一众弓手射箭万箭齐发,却是吴班张翼杰作。曹军没有掩体,被射乱阵脚,曹洪喝止不住,只能作罢。
虽然蜀军目前还没有多少损失,但由关羽张飞亲自设防的第一道防线竟被曹操一日攻破,蜀军上下弥漫着一定的悲观情绪。
于是独孤彻向关羽提议启动提前埋伏好的廖化军,并请缨亲自前往。
这支奇兵,会是战役转折吗?
话分两头,却说蛮王孟获,夷王高定自听从司马懿攻取汉中之游说,纠集雍闿,朱褒,各自起事,东拼西凑了八万杂兵,北上杀奔而来。
越嶲太守马谡,牂牁太守向朗,建宁太守正昂早早接到通知,弃郡而走。雍闿等打到郡城,门户大开,遂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三郡。从事张嶷不愿就此罢手,未随治郡官员离去,而是招募乡勇,隐于乡里,欲候官兵清剿时起事。
此时益州之军大部都在休整屯垦,除汉中外,只有朱提郡还布有三千军马,由黄忠李严二将坐镇。
孟获等不费吹灰之力,就打破四郡郡府,接连的胜利让四路叛军很是飘飘然,竟欲继续北上,一路烧杀抢掠,直奔朱提郡而去。雍闿自恃勇力,又不愿将唾手可得的地盘分给蛮夷,加上建宁离朱提最近,遂不等孟获高定,当先率部到朱提。
雍闿军大大咧咧的行至城下,眼前景象却令他大吃一惊:为首一个老头立于城楼,城墙上排开无数兵马。雍闿心道: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正疑虑时,那老头高声喝道:“何处蛮夷宵小!胆敢犯我大汉州郡?”正是黄忠。
雍闿这会儿虽然脑子不清楚,但被一个老头骂是万万不能忍的,回骂道:“益南四郡望风归降,汝半截黄土覆身之辈,不知安享晚年,反来送死?”
黄忠也是个暴脾气,最讨厌别人拿他老说事,但他更是个奉行能动手绝不bb的主。估摸着其前军掌旗距自己不过百数十步,遂张弓搭箭一箭射断旗杆,又一箭射死那掌旗。心道:哼,我让你骂我老!
雍闿没有见过黄忠,但他百步穿杨的名头还是听过的,如今见这老将出手,估计是黄忠,当下大惊,不敢再往前走,更庆幸自己没狂到跑到最前面送死。
同时更令雍闿疑惑的是:朱提为什么有那么多兵力?
啥?诸位看官也问黄忠哪来的兵马?
却说黄忠李严早到朱提,见不过区区三千军,知不可坐守。观察多时,二人思得一计:令百姓扮作军士,立于城墙,虚张声势;西南多山,极易伏兵,李严又早早把那三千兵带出城外,以成掎角之势。
黄忠心下好笑: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效反叛之举?见叛军慌乱,遂下令摇旗。
李严见城上大旗招展,遂领兵斜刺里杀出。
雍闿所部叛军不过一些山匪强盗与其府上家丁,杂而不整。本来就让黄忠唬住,又见身后一支军杀到,不待雍闿再次大惊,一个个四散奔逃。
黄忠见状,也带着乡勇出城攻杀。
李严军就如虎入羊群,势如破竹,大喝:“叛贼雍闿作乱,余者投降不杀!”
山匪盗贼如鸟兽散,家丁也各个自求多福,徒留雍闿喊破喉咙,也召不回几个“忠勇之士”,只剩十数个平日里豢养的死士,还留在身边。
毫无悬念,黄李二人将这些不降者通通斩杀,雍闿困兽犹斗,被李严枭首,建宁部叛贼遂平。
后孟获、高定、朱褒至。黄忠与“民兵”立于城头,李严率军严阵以待,使贼惊疑不定。
孟获见朱提早有准备,不敢轻动,加上城头高挂雍闿首级,遂道:“司马懿之言有误也,吾等番众安敌官兵?不如且退。”
高定朱褒亦不敢轻动,遂退。
黄忠高挂平安火,益南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