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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我的公主殿下(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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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演的又是哪出?

    卿千玑与疏影对视一眼,二人皆是迷茫的神色,她又确认了下整个后院再无他人,忆起司昱方才的殷勤体贴,心底顿时明了了几分。

    “说吧,你想让我知道些什么?”纤纤小腰往椅背上一靠,卿千玑翘了个二郎腿,开始解开荷包嗑瓜子。

    妇人还没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味来,照着之前背过的词儿开始哭诉,“民妇家住京城北市,靠替人洗衣为生,膝下有一豆蔻年纪的女儿,生得花容月貌。半月前小女与友人结伴至宏光寺求姻缘,谁知……”

    卿千玑给她足够酝酿情绪的时间,津津有味地嗑着瓜子。

    那妇人见她没有反应,本是快哭死过去,又提了一口气缓过神来,“谁知我那女儿自上山后便失了音讯,民妇报了官,官爷们嫌咱们老百姓人微言轻,根本不帮民妇找!”

    “昨夜女儿托梦给我,说她是在宏光寺被别人害了,尸身就被扔在一口枯井里,呜呜呜呜……”说着,那妇人又朝卿千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民妇便连夜赶来了宏光寺,寻了一圈也没见到女儿的尸身,好在遇见了昭阳公主——”

    “公主您揭发了柳大人贪污的案子,一定能为民妇的女儿做主的!”

    闻言,疏影皱起了柳叶眉,伸手想将她扶起来:“你起来!要报案去官府报,官府不行就去大理寺,我们公主又不是专门替你们断案的!”

    “疏影,放开她。”卿千玑抬起了那妇人的下巴,迫使她哭得红肿的双眼与自己对视,“看着我这双眼睛,它是被神明诅咒过的。”

    妇人望进那对浅蓝色的眸子里去,吓得浑身一哆嗦,街坊里确实有人说昭阳公主是妖物,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卿千玑很满意她的反应,勾了勾唇角:“在我面前说谎的话,死后是会坠入无间地狱,受尽十八般酷刑,永世不得超生的哦 ̄”

    炎炎夏日,四周的气温却陡然下降,气氛静谧又诡异,针落可闻。

    “啊!不要!”那妇人退开几步,连爬带滚地跑了,反正交代她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可以去领赏了。

    卿千玑捧着瓜子坐在长椅上咯咯咯地笑,笑完了又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皱,对着疏影说道:“在这替我看着,如果司昱来问,帮我应付下。”

    疏影虽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却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公主,奴婢多句嘴,这妇人行踪可疑,说的话信不得。”

    “他想让我信啊,还做得这么明显。”卿千玑望着幽深的松柏石径,司昱这是坑了她的钱不够,还要坑她的人啊,“我若不去,不是摆明了告诉他,我不是个单纯的喜欢他的傻子么。”

    “公主真要以身涉险?”

    “放心,他可舍不得我死,顶多想试试我,还真是不厌其烦啊……”卿千玑转了一圈,纤纤玉指指向种着缠着红线的大香樟树的姻缘殿,嘴角梨涡甜腻得醉人,“找到了!”

    语毕,她便向姻缘殿走去了。

    疏影担忧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公主一个人太不容易了。”

    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绝地反击,最后落下的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恶名。

    过了及笄之年,府上连一位来议亲的人都没有,京中所有优秀的儿郎都对她避之不及。

    想到这些,疏影便觉得一颗心被人揪得难受。

    姻缘殿今日的人不多,可以说几乎没有,随手拉了个扫地的僧人一问,才知道这半月来一直有名得了失心疯的妇人来闹事,说她女儿在这里不见了,见了年轻姑娘就拉着人家认女儿,所以一时间,女儿家们最喜欢来拜一拜的姻缘殿变得门可罗雀。

    卿千玑接过僧人赠予的红线,假装是名求姻缘的普通女子,含羞带怯地进了殿内。

    月老像是铜塑的,未塑金身,香案上贡着新鲜的花枝、蔬果,虽然没人来,僧人收拾得还是很勤快,不敢怠慢了神灵。

    卿千玑跪坐在蒲团上,取了香案上的签筒就开始摇签,一向沉稳的脸上带了一丝小心翼翼,和那些前来向月老求姻缘的女子们一般无二。

    终于掉出来一支签,卿千玑拾起来一看,虽然看不懂上面的签文,但签尾明明白白地写了两字——“大凶”。

    于是玉手将那支签塞回了签筒里,甩了甩头无赖道:“月老爷爷,刚才那支签不作数,可千万别给我记在姻缘簿子上!”

    又刷啦啦地摇了一阵,摇出来一支中签,秀眉蹙了蹙,勉强觉得还行,就先放在了一旁的蒲团上。

    “月老爷爷,能别让我情路那么坎坷吗?”继续不甘心地摇着签筒,又接连摇出来了好几支,最后掉出来一支大吉签,卿千玑这才喜笑颜开地将其他签放回到了签筒里。

    指尖摩挲着那支签,她望着月老像又拜了拜,虔诚地说道:“月老爷爷,你就给我记这支签吧,我要是与他长长久久一生相守,回头我给你塑金身。”

    地面上突然落下一个修长的身影,淡淡的药香随风拂面,卿千玑愣了愣神,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身后的人跪在了她旁边的蒲团上,低低地笑了一声:“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求签的。”

    说着,他也拿了香案上的一个签筒,闭着眼睛摇了摇,摇落了一支长签。

    卿千玑眼睛尖,立马就看见了上头明晃晃的“大凶”二字。

    墨重华也学起了她的无赖样,将那支长签塞了回去,一连摇到了大吉签才作罢。

    “呐,现在我与你也是一样的签了。”

    身旁的女子一双春水似的眸子瞪得老大,不可思议地微微张着红唇,明眸皓齿,真是让人越看越觉得喜欢。

    卿千玑看了眼身侧凝眸浅笑的墨重华,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签,心底暗道:这宏光寺的姻缘殿也太神了吧!

    “你是不想和我有一样的签吗?”凤眸微微敛起,泄露主人不悦地情绪,与他长长久久一生相守,指的是司昱吗?

    外头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有一男一女的声音随着风儿传到殿里来。

    “李哥哥,我拿了红绳,我们也去求一个姻缘吧。”

    卿千玑想都没想,拉起墨重华就躲到了月老像后,放下了四周的帘子,遮住了二人的身形。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怕别人看到自己与墨重华在一起,毕竟现在的她太过惹眼,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盯着。

    确定藏好了后,她才松了口气,分出精力来注视着目前的男子,好吧,她收回刚才说过的话,分明是这人更加惹眼才对!

    明黄色的帷幕隔绝了外界的光线,狭窄的空间里勉勉强强能站住两人的脚,少不了肢体触碰和衣料间的摩挲,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难免会觉得有些尴尬。

    “为什么要躲?”凤眸清冷,透露着主人的不悦,但还是为了配合她而压低了声音。

    柔软纤细的手指抵住了他开合的唇瓣,指尖传来一阵温凉的细腻触感,让她的心跳莫名慌乱了起来。

    “嘘——”做了个噤声的口型,卿千玑有些局促地注视着面前俊美成一副画卷的墨重华,久别重逢后的两次相遇,都是这般狼狈匆忙。

    连好好看看他的机会都没有,一月一次的信她读了一遍又一遍,总是试图从细枝末节处发现他成长的轨迹,现在好了,他直接站在自己面前了,不用她费尽心思去幻想他的样子了。

    这雅致又疏离的眉眼,还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啊,真是叫人心动,想要凑上去好好亲一亲。

    从眉眼到鼻子再到那微抿着的薄唇,都要细细描摹勾勒一番才行,才能书写尽她这些年的思念。

    初时,墨重华被她露骨的目光缠得有些不自在,待这阵不自在过后又隐隐觉得欣喜,感谢父母给他生了这一副得天独厚的好样貌。

    她自小就喜欢精致美丽的事物,这习性一直延续到人身上,伺候她的侍女随从每一个都是秀气养眼,让人赏心悦目的。

    总归是有了一样让她满意的东西,墨重华勾唇笑了笑。

    之前进来的那一对男女已经在姻缘殿内转了一圈,最后那女子跪在月老像前求了一支签,拾起来一看,失望地嘟起了嘴:“李家哥哥,我求了支中下签。”

    男子将她扶了起来,和煦一笑:“无妨的,事在人为,不在天意,我会努力把你娶进门的。”

    随后就是女子一连串的娇俏笑声,银铃似的听得人满心欢喜,“李哥哥,我突然想亲亲你。”

    此言一出,方才还义正言辞说签文不做数的男子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不……不行,有辱斯文……”

    “小女清芙,试问能否亲公子一下?”女子有模有样地做了个万福,神态无比认真,“李哥哥,这下我够斯文了吗?”

    “阿芙,我不是这个意思……”羞赧的男子以长袖遮住了脸,连话也说不利索了,“你我在月老像前做这等事,怕亵渎了神明。”

    “月老是神仙,自然知道我的心虔诚着呢!”清芙拉下了他的袖子,悄悄地踮起了脚尖,对着那红透了的脸蛋就是一口。

    “啵唧——”也不知是不是她故意用这么大力,清脆的响声一直在殿内盘旋回响。

    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捂着脸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李哥哥,你等等我呀!”清芙笑弯了腰,也跟着他追了出去。

    等二人的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远,卿千玑掀了一角帷幕确认殿内已经空无一人后,暗自松了口气。

    “好了,我们出去吧。”一回头,对上他灼灼如炬的目光,卿千玑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是不是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时隔这么多年,他认得出自己吗?

    另一侧,墨重华也在纠结这个问题。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各自盘算着小心思。

    还是卿千玑先败下阵来,她半垂着眼帘,小声说了一句:“你不走,那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预备去掀帷幕的柔荑刚伸到一半,就被一只大手稳稳地捉了住,牢牢地禁锢在了身后。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走,连一分一秒都不愿与我相处?”

    尾音拉得老长,听上去既慵懒又清贵,眼前的男人又和自己贴近了几寸,谈吐间灼热的呼吸侵袭到她眼睑上,忍不住颤了颤睫毛。

    这人身上爆发出来的气息好危险!

    卿千玑抬头,正好擦过他的唇畔,她偏过头闷声开口:“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半勾着唇角,眼角眉梢皆是万般风流。

    “你!”被他的回答气得语塞,卿千玑又回过头和他眼对着眼,鼻尖贴着鼻尖,语气凌厉了些,“你仔细看看!我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你怠慢不起!”

    “那你可知我是谁?”似乎是很满意她恼怒的反应,修长的手指将她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指腹在那小巧的耳垂上流连了一番,又勾着流苏耳坠子把玩得爱不释手。

    “放肆!”卿千玑更加气恼,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在她本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似有若无地贴上了那略显清瘦的胸膛,冰雪落进了春水里,瞬间就消融在一块儿缠绵。

    头顶上的声音微微暗哑,手指不安分地揉捏着她柔软的耳垂,“再问你一遍,可知道我是谁?”

    “答错了,可是会有惩罚。”清冷的药香将她包围,带着淡淡的苦涩香味,上扬的眼角极具威胁的意味。

    “墨重华,别闹了!”卿千玑是真的恼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等着他,“快放开我!”

    卿千玑看着他迷死人的面孔不断凑近放大,两片薄唇动了动,嗓音是腻人的动听,“刚才忘了说了,答对了也是有奖励的。”

    “什么奖……”她的话还未问完,就感受到了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极轻极浅,仿佛一片飘落的羽毛,轻柔拂面。

    这是疯了吗?

    一瞬间的怔愣过后,卿千玑立即就反抗挣扎了起来,心底无端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这是在做什么?把她当成放荡的女子随意轻薄亵玩吗?

    下一秒,她刚弓起的身子又被人重重地压了回去,两只柔荑被人反剪着扣在头顶,轻纱袖子顺着光洁细嫩的手臂滑下,肌肤凝白如上好的羊脂玉。

    原本挽在手上的烟罗缎带凌乱地缠在了身上,缠着抹胸面上的褶皱又深了几分,姣好的胸脯形状引人遐想,蝴蝶骨因为主人急促的呼吸而显露无疑。

    温香软玉,美不胜收。

    “无耻!”

    她的恼羞成怒换来的是更加深刻的掠夺,墨发倾泻而下,铺张成画。

    舌尖一卷,将那玲珑耳垂含在了嘴里,细细研磨,惹得身下的人一阵颤栗,发髻间的步摇碰在了月老像的后背上,发出叮咚脆响。

    一声一声,落在了她心尖上……

    墨重华这个混蛋!

    “啪!”清脆刺耳的巴掌声在大殿中响起,制止了面前人越来越丧失理智的疯狂。

    待到看清了他脸颊上的红印子时,又面露几分不忍。

    指节分明的手指抹了抹唇角擦破的血丝,墨重华邪佞一笑,抬起了眼前人的尖下巴,“还是和以前一样狠心呐,我的公主殿下……”

    他认得自己!来不及震惊,殿内又是一阵喧闹声,她赶紧缩回了手和脚,若这番衣裳发髻凌乱的情形被人撞见,她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见她又乖乖地站着,墨重华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不顾她错愕的表情,俯身埋首在她的香肩上。

    方寸天地之间,雾气氤氲朦胧,便成就了一副绮丽的旖旎画卷。

    “混蛋,你放开我!”那温热的呼吸所经过之处,留下一片湿濡,再有风过时,便会察觉到一丝凉意。

    真是让人忽冷忽热敏感得要命!

    刚进来的那批人中,一名面容艳丽的年轻妇人捏着帕子环顾四周,悄声道:“你们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人在说话?”

    “这殿内就我们永昌王府一家,哪还有什么其他人。”她旁边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瞪了她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举止言谈注意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已经是王府的妾室,别给王爷丢人。”

    年轻妇人低下了头,委屈地应了一声:“王妃教训的是,妾身会注意的。”

    永昌王妃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小女儿过来,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你们女儿家不是最喜欢这些的吗?快上去跟月老许愿吧,祝你觅得个如意郎君。”

    “母妃!”少女离得跺脚,没过一会儿又乖乖地走到月老像前跪下,双手合十,虔诚许愿。

    “月老啊,求您把我和墨世子的姻缘红线牵在一块儿吧……”自从那日在街头见过他一面,情窦初开的少女就再也忘不了他的容颜。

    “你这孩子,哪有祈愿还说出来的!”

    少女提着裙边起身,笑着挽住了永昌王妃的胳膊,“我既是说给月老听的,也是说给您听的,母妃与月老一样灵,总能实现女儿的心愿。”

    “行吧,一会儿我与你父王商量商量。”

    有微风拂过,月老像身后的帷幕随风而动,像极了被风吹皱的湖面。

    卿千玑浑身娇弱无力地瘫在铜像的背上,红唇一张一合,缓慢地吞吐着气息,她微微侧过头,躲开他如狼似虎的目光,也不知那永昌王的小女儿知不知道她的心上人……就在她面前与他人耳鬓厮磨。

    等等,永昌王?不就是那个开闸淹了岐州下游两城的混账老东西吗?

    卿千玑本竖着耳朵预备再听听他的家眷聊些什么,谁知她们只是拜了拜月老就纷纷离去了。

    一时间大殿又重新安静了下来,低头看了眼被压得都是褶皱的衣裙,她气得狠狠地推了墨重华一把,厉声喝道:“无耻!流氓!”

    他这些年是经历了什么,怎地突然心性大变,成了这副登徒子的样子。不依礼法,不循规矩,难道浮花宫是个放浪形骸的地方吗?还是他与那名叫做璃音的女子厮混在一起惯了,便也这般轻浮地对待自己?

    越想越气,动作间本就摇摇欲坠的束发簪子落到了地上,三千青丝沿着嫣红的小脸顺滑而下,景致倒是美,只是卿千玑失了态更加恼羞成怒。

    “卿卿……”他收紧了环着纤腰的手,让两人的体温隔着衣料交缠在一起,那狭长的凤眸带上了几分醉意,音色沙哑低沉,“我的卿卿啊……”

    卿千玑都快被他气哭了,他这般惺惺作态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脖子上、脸上、耳朵上还全是他湿漉漉的口水,这人是属狗的吗?还是条正在发情的狗!

    “你怎可如此羞辱我?”

    “你觉得是羞辱?”墨重华敛着眸子,长眉挑了挑,脸上晦暗难明,“我就这样让你难以接受吗?”

    “你这样随随便便轻薄于我,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还不算做是羞辱吗?”

    “我没有随便。”他收起了莫测的神情,一本正经地开口,“眼下这番靡丽的场景,我已在梦中幻想了千次万次。”

    顿了顿,他又怕怀中的人还没听明白,又毫无羞耻感地补充道:“我是真的想这样好好疼爱你。”

    “你够了!”先前的那股子气早就被羞愤代替,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非礼了别人还振振有词,好像还在怪她误会他似的,真是恬不知耻。

    “别动,我今日找你是有要紧事。”

    抬眸嗔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墨重华却全当她应允了,贴近了半寸沉声说道:“让我看看你的心——”

    “啪!”又是一个极其响亮的耳光,一边一个倒也般配,“污言秽语!”

    他怎么不直接说让我摸摸你的胸呢?

    墨重华捂着脸,凤眸半垂着湿漉漉的,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他真的只是想确认“蛛心”不会在她心口结网而已。

    可是眼下的光景,卿千玑只觉得他这人是在装,拾起地上的簪子胡乱地挽了个发髻。

    “我替你梳吧。”

    “不用!”恶狠狠地凶他一眼,他什么时候学会挽发的?又替谁挽过发?

    匆匆地理了理衣襟,转身欲走,刚掀开帷幕又退了回来,站在铜像背后不动弹了。

    墨重华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说着,就要抬手掀开帷幕。

    卿千玑一把将他拉过来站好,警告地瞪着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又有人来了。

    这次来的人脚步有些慌乱,一重一浅,听这珠翠环佩相击声,应该又是对男女。

    “世子,您这是做什么!若是让人看见了可就要出大事了!”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恐惧,似乎是被人拉扯着进屋的。

    “吱呀——”两人进了大殿后,司祁渊将大门匆匆关上,还拉了门栓。

    被他拉着进屋的女子开始低声哭泣,断断续续道:“祁渊,你这是做什么啊,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

    “丽儿,我好想你,想你想得都要疯了。”司祁渊将朝思暮想的人儿一把搂在怀里,双手不可控制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