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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若身着青色衣衫,头顶玉冠,俨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打扮,正惬意地躺在醉卿酒楼二楼雅间的卧榻上闭目养神(呼呼大睡)。
苏晏安走到苏卿若身旁,拿起架在案上的毛笔,轻轻蘸了蘸旁边盛着黑色液体的碟子。提笔蹲下,给烤架上的鸡翅刷起酱油。
酱油落在烧红的炭火上,就像墨点落在血红的梅花之上,发出呲呲的声音。
苏卿若眉头轻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对着苏晏安一阵软糯的数落:“都告诉你几回了,酱油别刷太满,不然烤翅的成相不好看。”
苏晏安对着苏卿若抱歉一笑,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在这里为苏卿若烤鸡翅膀,也是很荣幸的事情。
从街上传来的嘈杂之声彻底扰了苏卿若的瞌睡。
无奈,苏卿若伸了个大懒腰,扯了扯脸上的两撇胡子,确定胡子完好之后,起身打开窗户。
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烟火气味扑面而来。
爱看热闹的苏卿若随即将身子探出窗外,眯着一双朦胧的睡眼四处张望。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竟是在她自家门前跪了个一身孝的小娘子!此人定是陈氏无疑!
苏晏安将一串烤翅递给苏卿若:“所谓树大招风,小姐经营有道,醉卿酒楼难免会招人记恨。”
苏卿若缄默不语,疯狂啃食手中的鸡翅。
选地址,开酒楼,都是因为她看过剧本。不同的是,原主利用了大盛人民爱附庸风雅的特点招揽客人。
而她,则是靠发明了豆浆油条,皮蛋,果木烤鸭等现代常见菜肴留住食客的舌头。她还搞起了饥饿营销,每日限量供应烤鸭。有了这些“新奇”点子,财源自然滚滚而来。
苏卿若吐掉最后一根鸡骨头,擦了擦沾满油腥的嘴:“他们还有什么其他动作?”
苏晏安回道:“几日前,就已经有人开始散播定坤少爷就是凶手的谣言,明里暗里还都连带着醉卿酒楼一块儿贬斥,今日则是直接找上门来了。”
如此说来,几位嫂嫂的推波助澜,正中他们的下怀,如今这狐狸尾巴可是藏不住了。这分明是冲着苏卿若的生意而来。
苏卿若在心底默默吐槽:我就想糊个口,干嘛非要与我为难?反正醉卿酒楼里头的菜肴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全九州乃至全宇宙的共同财产。干嘛非要搞这种恶性的竞争手段,最终还不是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
苏卿若望着对门门口罗雀的惨相,若有所思道:“除了集贤雅居,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如此记恨我醉卿酒楼。”
提刑衙门已经对外放出消息,称苏定坤已经认罪,现只要将死者头颅找到,令死者得以魂归入土,便可就此结案,另外,何燎仁念及陈氏年纪轻轻守寡,实在可怜。遂做主将其指给寻回其亡夫头颅的恩勇之士。
可消息已经出了好几日,却始终无人提上脑袋到提刑衙门报到。
这真凶倒是沉得住气,可就算他不为金钱所动,这娇滴滴的小娘子还不能引他自乱阵脚吗?
“本公子要下楼会会这位娇娘子!”
醉卿酒楼的门前,朱掌柜和店小二正对着妇人拱手恳求。
“陈家娘子,你年纪轻轻守寡确实可怜,可与我们无关啊,你行行好,放过小店吧。”
陈氏哭得梨花带雨:“那恶贼苏定坤与你醉卿酒楼的东家是亲戚,我为何不能在此为我夫君哭冤?”
“呜呜呜,相公啊,你死得好惨。”
陈氏在街头哭得无比凄怨,引得众人纷纷驻足停留。
“这是怎么回事啊?”
“前几日城南枯井里的无头尸,是这位小妇人的相公。”
“那与醉卿酒楼又有何干?她为何在人家门口哭诉喊冤?”
“那凶手与这醉卿酒楼的老板苏长卿沾亲!”
“啊?凶手被捉住了?是谁啊?”
“你还不知呢!就是镇国将军府的苏定坤啊!”
“这苏家不是满门忠烈吗?怎么出了这么个玩意儿?真是家门不幸啊!”
“我看这醉卿酒楼的苏长卿也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
“……”
一时间,众人群起激愤,纷纷攘攘地声讨起苏长卿。
苏长卿看着外头义愤填膺的众人,倒也不愤不启,心中自有打算。
“陈家娘子含冤莫白,朱掌柜不必阻挠!”
苏卿若双手背在身后,笔直地站在醉卿酒楼的牌匾之下,目光灼灼地审视着陈氏。
众人循声看向苏长卿,只觉此人风度翩翩,胸有成竹,自有一派潇洒与稳重。
这陈氏面容较好,身段柔软,一双媚眼,似会勾人心魄。
苏长卿心下有了几分打算:“陈娘子娇美无双,我见犹怜。可冤有头,债有主。娘子赖在我这小小酒楼面前,可彰显不出对亡夫的情深义重。”
陈氏止住哭声:“你是何人?”
苏卿若迈过门槛,走到陈氏面前,拱手作礼:“不才在下,正是娘子口中的苏长卿。”
陈氏明显一惊,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一缩。
想不到苏长卿是个彬彬有礼的翩翩玉公子,只是那两撇胡子显得他轻浮不庄重。
“镇国将军府的二小姐,野蛮无知,与那苏定坤定是一丘之貉。奴家一介柔弱女子,怎敢只身冒险?呜呜呜……”
好家伙,我苏卿若已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野蛮无知的形象是从何而来?
更可恶的是,周围的群众还都纷纷附和起来!
淦!老娘干什么了,你们要这么污蔑我?
苏晏安站在苏长卿身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长卿起身,尴尬地咳了几声:“我与镇国将军府虽有往来,但需得往前数上好几代才勉强算得上沾亲带故。这盛京城说大不大,若照此算法,凡是出入过镇国将军府的,都称得上是他家的亲戚。娘子怎可赖着我这一家喊冤?”
陈氏语塞,苏长卿所言确有几分道理。
苏长卿上前握住陈氏葱白如玉的双手,将她扶起,起身时,目光流转含情,看得陈氏羞红了脸。
“娘子年纪轻轻,失了倚靠,实在可惜了娘子的无双美貌。若是娘子不嫌弃,可来我醉卿酒楼住下。长卿不才,定不叫娘子受半点儿委屈。”说着,苏长卿目光猥琐地摸了摸陈氏的双手。
真是嫩滑如绸缎,巧克力都没有这陈氏的手丝滑。
陈氏受宠若惊地抽回双手,低头不语,脸上布满了为难之色。
“莫不是娘子信不过在下的诚意?实不相瞒,在下对娘子钟情已久。只要娘子肯让长卿照顾娘子的下半生,我苏长卿就是将整个酒楼送与娘子又有何妨?”
陈氏受惊,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长卿。苏长卿这是在当众与她表白?
苏长卿越过陈氏,对着吃瓜群众一个周到大方的拱礼:“各位街坊邻居在上,苏长卿对陈家娘子的真心,千金难换。若有半句虚言,就叫苏长卿孤独终老!”
发毒誓的是苏长卿,与我苏卿若和苏卿卿都没有关系,老天爷你可得看清楚了!
大盛居民皆爱风月,当即对苏长卿之事起了声援。
“我看二位确实相配!左右那头颅是寻不回来了,娘子不如答应了苏老板。”
“苏老板器宇不凡,与陈家娘子倒也不失为一段良缘佳话!”
“是啊!”
“......”
陈氏的夫君刚刚亡去,就被苏长卿当众示爱,还被众人编排起哄,羞愤之余,只得转身跑开。
众人兴致更起,纷纷推攘苏长卿让他快追。
可他的眼里,只有生意。
“多谢各位抬爱,今日醉卿楼酒水全部免费!”
“好!”
在一阵掌声迭起中,苏长卿手忙脚乱地招呼客人进入酒楼……
苏晏安在一旁,低头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