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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吴羡踩着雨水回到家中。一入门,就对王炎道:“雨现在小了,新君,你看现在出去怎样?”
“随意。”
二人便消失在雨中。
下了一个时辰,雨总算没了影子。湿润掺杂着阳光,照亮了一些土地。
“璇玑是南方人?”曹操看着吴羡的脸,百思不得其解。
吴羡尴尬的咽了下口水,道:
“羡曾在南方游玩一年有余,沾染了些江东习惯。”
曹操点了下头,吴羡松口气,正准备踏进营帐中,曹操声音突然响起:“璇玑,我们可是故交啊。”
时间回到初平元年。
“子嬴,快出来。表兄带你认个人!”门外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子嬴是原主的小名,为了区分,原主唤作“吴子嬴”好了。
“来了。”吴子嬴放下手中的蒲扇,快步走出去。
推开门,那人就兴奋地扯着他手过去,直至一棵桑树下,才放开手。那里正站着两个人,倚在树上,看到人来,直起身,吐掉了嘴里的狗尾巴草。
吴子嬴端祥了一会,将头转向那表兄:“表兄,敢问这两位甚么姓名?”
表兄名云无道,剑眉星目,白衣黑靴,平日与世家子弟多有来往一一没办法,胎投的好,跟一般世家玩,对方反而为荣。
云无道笑道:“曹家之子,袁家庶子,不知道么?”
“自然知道。”吴子嬴转过去,十分礼貌的打了照呼,“敝人姓吴名羡,小名子嬴。”
“云兄啊,叫个女……”
“他不是女的。”
袁、曹二人有些石化,磕绊了一会,眨着眼睛道:“令,令朗?还是,令堂?令尊?贵人?”
“噗。”吴子嬴笑出声,无视一旁磕瓜子的云无道,掩面道:“也就是‘石女’罢了,二位令郎慌甚?”石女,也就是无性人。生理女性,实际性别不定。
啊?!
这这这,能进入先魏阵营吗?不会被叉出去吧……
踌躇不决间,曹操终于开口了:“也是半个须眉。”吴羡懂了其意,心中一喜,客套的称谢后,心情灿烂的进入队伍。
“系统,是你干的好事吗?原来俺除了穿越这个大挂,还有这个小挂。”
系统似乎掉帧了,好半天才慢悠悠的响起:“你说呢?”
吴羡得到答复后,青袖掩面,擦拭了两边的汗,瞧了瞧四周的人群。
忽然,有人拍上她的肩膀,吴羡转头,并不是王炎,却是个面生的人。那人一把将吴羡扯到角落,殷切问道:“你觉得这个阵营靠谱吗?”
“哈哈,个人认为不错。”
“不是吧!”那人说的更起劲,“鄙人是个算命的,刚才看了那个曹孟德的面相,感觉就是个偷汉贼!现汉室衰微,此子目前且抱有匡扶之心,但迟早要反呐!如果你把我话当耳边风,便随你吧。”
吴羡道:“我相信你。不过你说说,还看出了什么?”
那人思考片刻,不太确定的道:“曹孟德,他,桃花挺好。”
“先生泄天机了。”
那人摸着一小摄胡子,笑而不语。
“先生嵌糕来一筒?啊不对,鄙人请先生吃汤饼,望先生赏脸。”
“好啊。”那人倒是随和。
待那人走后,吴羡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扇子微微在手心敲了几下。
“蓝愫,是你啊……”
二月,洛阳宫。
“什么?那群人造反了!”
董卓久久不能平静。近年来贵族势力强大,一个人家庭出身、社会名望尤其重要。他只是一介武夫,凭借武力与机遇,登相位而可撼天下,那群人接受才怪。好了,朝中反对派与名门联合造反!
该怎么办呢?
“迁都!”
于是乎,我们目光欠长的董太师将天子迁都长安,作为一个新的驻扎地。自己则站在洛阳宫门前,望着华美的建筑,陷入沉思。
董卓的一位手下舔了舔嘴唇,试探的问道:“相国,这洛阳宫,要不留着?”
“留啥?搁这当展览还是等那些小子过来候天子?烧了!通通都烧了!元达,你烧文书那边的!”
烧文化?
吕宁愣了半晌,随即就是一阵肉疼。什么啊,自己还听别人说洛阳宫有一个刻字的石碑,那文学造诣非等闲之物。作为一个汉代诗人,这事可不干!
但由于打不过董卓,吕宁违心应下,道:“是!”
那天,洛阳宫的火是格外的大,吕宁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望着大火弥漫,吕宁哭着吟咏诗歌:
“望穿辽汉兮,欲寻天下之佳作。
夜夜难眠兮,欲行三界而求果。
茶饭不思兮,俗世拣奇如登蜀。
不分生死兮,宁入岐途无遗憾。
今朝竟遇之,何以言我乐?
唯有起歌舞,三朝不宿眠。
吾赞青楼外,矗立玄妙碑。
可叹尔曹昧雅礼,不解真音摧汉庭。
却是潦草一瞥缘,遁入赤炎不见。”
曹营内。
“到荥阳汴水,遇卓将徐荣,与战不利,士卒死伤甚多。”
今晚却是洪波涌起,曹操带着自己的部队与卫兹一队(张邈遣来)去锤董卓。不过遇上了徐荣一一酱油中的战斗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此时,吴羡跟在大部队中,腰间佩着青问一一此剑来头十分玄乎。一日吴羡出门游玩时,忽然眼前电光石火,“铛”地一声,一把青光四射的剑从天上掉下来,不偏不倚地插在前面一颗石头里,没入七寸。吴羡轻轻一提,竟然拔出来了。
那天,方圆十里的民众都听到了早期人类珍贵音频。更有童谣传:“猿人啼,应卦吉。立祁苍,作极乐。”
寒风凛冽,吴羡不由抓紧剑柄。部队走的极轻,针落可闻。突然,到了汴水边,前面烛光映曳,徐荣那牌子脸好似厉鬼。
战斗忽然开始了,徐荣一队早已蓄势待发,一时兵戈铁马,几支流箭射进了部队。初开战,对手就站了上风。
吴羡抽出腰间青问,就是挡着箭雨前行。吴羡并不在乎战功这种东西,护人其次,杀敌最轻,自卫才是主要。
流箭越来越多,铺天盖地。“唰”一支箭飞来,吴羡躲闪不及,对地上的士兵尸体默念一声抱歉,就趴进死人堆里。而那支箭,射在吴羡头顶上的尸体脑袋中。
确认暂没危险,吴羡满脸血污的爬起来,继续抵流箭。
“王新君,你愣个毛线!”看到王炎拖着长矛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吴羡先是冲过去踹翻王炎,敌军的环首刀就划到吴羡的右臂中,血流如柱。右臂出血较大,吴羡用左手一把将人拽下马,青问捅入心脏,拔出来,扔向徐荣那方,竟是砸晕了几人。
王炎揉着肚子起来,淡然道:“你右臂再不止血,就要废了。”
吴羡脸色一变。她想起了一事,有些环首刀装有血槽,一但砍中,不及时止血会有生命危险。
“你有什么布条之类的东西?”
“喏。”王炎从袖中抽出了纱,“可能有些糙,我还有几张。”
纱与绡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锦和锻才是。吴羡便不多言,心疼一秒被划破的衣服,缠了起来。
徐荣一队如有神助,踏河而战,“削削斩斩削削”,曹兵与张兵已经不多了。天空又是一支流矢,不偏不倚的射中曹操的战马。
“欤!!!”
战马嘶鸣着倒下,连带曹操浸了一脸尘土,狼狈至极。关键时刻,曹洪跃下马背,牵马拉曹,道:“校尉,你先走,我们等会过来!”于是曹操绝尘,回往酸枣。
我不想死啊!
这个念头在每一个还活着的士兵中响起,众人齐心,抵挡一阵后,光荣的连夜撤退了。
“恭喜王炎、吴羡,成功的活下去。”系统声音带着些喜悦。
“关瑁、杜晔、江燃已死亡,在此哀悼,下辈子投个好胎。”
“唉……”
却说大家一脸阴霾,垂头丧气的跟上曹操回酸枣。曹操安顿好士兵及同宗子弟,然后一人走向诸侯营帐内休息。
又过了几日,黄昏。
掀开营帐,曹操就被一声吼弄清醒了。
“接着奏乐,接着舞!”
帐内的相和歌绕梁不绝,诸侯们一身华服锦衣,酴醾酒醇香浓郁,桌上的炙羊肉、花椒烤猪蹄、清蒸狗肉、炉饼……竟然还有北方稀缺的稻米饭!若不是知道现在汉室衰微,曹操还以为回到盛世大汉。
曹操有些难过:“操想问一句,仗打好了吗?”
“哎哎,吴璇玑你看什么?”蓝愫脸色不太美妙。
吴羡打消继续偷瞄的念头,淡淡道:“我看见了,一个华贵无比的殿宇。”
“不会成功的。诸侯貌合神离,他们目前就已各怀心思,就像当初高祖以五十六万征项羽三万。”
聪明人。吴羡不得不承认。
“殿宇?你这反讽用的好。”蓝愫笑着拍了拍吴羡肩膀,“我蓝某才疏学浅,只顾着骂了,竟没有为某些人粉饰粉饰,妆个盛世繁华!”
吴羡整了下自己的绿袍,红唇微启,笑得含蓄:“蓝先生算什么命,倒不如弃玄从文,给我大汉,添点颜色。”
“不敢不敢。”
在营外聊的快活,却看见两个士兵动作有些暧昧,二人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坐下来发呆,耳朵却是细细听着。仗不是每天都打的,平平淡淡才是真。
“阿羽。”吴羡认识那两名士兵,一个叫黄峤,一个叫魏羽。此时,黄峤这个傻大个碰了下魏羽的手。
“啧,有人。”魏羽生的脸白,现在脸一红,是格外的明显。
你们是巴蜀来的吧。吴羡默道,嘴角翘的老高。
两位是刚参军的少年,不过刚刚弱冠年纪,有些可惜。
黄峤笑了笑,喋喋不休起来:“你不是喜欢小兔子吗?特别是白兔。记得参军前你还抱着一大堆白兔哭着不松手,还是你尊君扯着你后领子才好,还说……哎哎哎别打脸别打脸,疼疼疼阿羽我错了!”
“哈哈,黄犬你这怂样,连我们的魏仙姑都打不过。”
“你行你来挨!还有,吕银琅你别叫我小名!”
其他士兵也是被吸引住了,那起哄声虽然不大,也足以让二人难堪。魏羽撒开手,冰冷的扭过头。
而吴羡不知何时已经拿纸写下,正得意间,有人凑上来:“阁下,借我看看~”
“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