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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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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预料到这电话竟然是父亲打过来的,杏花扭头看两眼恰好在正中间位置的卧铺,害怕自己初来乍到打扰车厢里其他床位的乘客,立马转身跑出去外面通道的接头处接听电话。

    此时此刻,她萌生出不太好的预感,总认定父亲是为吴联记才会打过来,弄不好会吵架收场。

    作为吴联记的人,他虽搞不清楚谁打给杏花的电话,但那神神秘秘的玩法与做派,使他猜个八九不离十,肯定是杏明远离开县城之前没事做打过来问候下的。

    毕竟,在这个时间点,不用过脑子认真思考,除开杏明远能令杏花紧张以外,再无其他人。

    显而易见的,他没意识到杏明远已经发现他爬上了火车,正气得暴跳如雷。

    没把杏明远打来电话的事情放在心上,他看几眼丢在床铺上的袋子,找个角落放好以后,再摊开检查全是些好吃的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当其冲挑选个鸡腿撕开就猛吃。

    瞬息间,那酥软可口的鸡汁,令他满口生香回味无穷。

    旁边连接着的床位,由于两者间隔得太近,那床铺上中年男子情不自禁的扭头看过去,一脸羡慕是个好奇的询问:“兄弟,你在哪里买的鸡腿?我躺在旁边位置,这个鼻子闻起来都是蛮舒服的香喷喷的感觉。”

    举手看几下啃过的鸡腿,吴联记没想到应该把袋子里好东西拿来分享,却抿嘴歉意的笑了笑,说:“我这鸡腿是女朋友母亲做的,纯属于自家卤制品不要花钱,市场上没得卖。”

    问话的中年男子倒是识趣,一听自带的东西拿钱也买不回来,立马缩回床铺当中继续睡觉休息。

    对面床铺上躺的女人,她询问中年男子,“志刚哥,我们是今晚几点钟下火车呀?”

    “应该是凌晨吧?”女人侧面的老者抢着先做了个回答。

    紧随其后,中年男子不忘做个补充,“大叔刚讲的话对头,明早凌晨两点多,我们就要准时下火车了。”

    一听闻过几人前后有的简单对话,吴联记算得是彻彻底底弄明白,他目前买的这节车厢里,除开他占的这个床铺以外,其他另外几名乘客都是些同路出门前往相同地方的昨日老熟人。

    不过,他没意愿关心几名乘客,啃几口鸡腿以后,又几下拧开矿泉水盖子喝矿泉水。

    而这个时候,先前风风火火只顾出去接听电话的杏花,她手里拿着手机有气无力的慢吞吞的走了回来,看几眼吃得满嘴油腻的吴联记,不声不响靠过去紧挨着坐在床沿,好像整个世界都欠了她似的,板着脸很不高兴。

    面对如此状况,吴联记自然能够猜测到其中的症结出现在哪个地方,为调节下有些压抑的气氛,一只手故意把刚刚啃了几口的鸡腿顺势递过去,贼兮兮的笑说:“来,吃我的鸡.吧!”

    杏花坐着没理会,她沉浸在父亲强加的苦恼中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对面先前问话的女人,一听吴联记的语气及折射意思,顿时憋不住嘴“噗嗤”下笑出了声。

    也是那女人清脆悦耳的声音,让整节车厢里面的人,不受控制紧跟着笑开去。

    后知后觉有了明白,杏花瞬间尴尬死,她恨不得有个洞可以凭空消失,拼命捶打吴联记,“你去死吧!”

    吴联记自知理亏不敢在此斗力硬着乱胡来,他赶忙起身躲闪两个绣花拳头,自我辩护,“啥意思?还讲不讲道理呀?你不吃又没强迫你吃,众目睽睽之下动不动打人,这种搞法有损女孩形象的。”

    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的不满和抗议,杏花捏紧拳头打不到人,一跺脚又没好气的凶:“联记哥,我爸刚要你今上午必须滚回去,不然造成的所有后果全由你承担。”

    “什么?”

    吴联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觉瞪大两只眼睛,“你老爸知道我上了这趟列车?怎么可能呢?”

    “这事有啥不可能的?”

    杏花气得喉咙打结是个忍不住满脸嘲讽的取笑,“别以为就你手段高明,麻雀飞过了都还有影子呢!”

    吴联记顿时变得无话可说,他若有所思回到床铺歪斜着坐在床沿,脑子里满是浆糊,最后理出个头绪认定是杏明远耍诈,致使杏花中途不小心讲漏嘴把他暴露出来。

    可现在,他反正上了这趟列车,其他事情早已变得是无所谓。

    关键是杏明远已经没机会乘坐这趟列车,目前只能对他望洋兴叹无计可施,知道与不知道本质上没区别,那不着边际的威胁话,生气的时候讲出来可以平息下心中怒火,不生气的时候自然会忘得干干净净。

    不管那些有的没的,他继续吃手里拿着还没啃完的大半个鸡腿。

    杏花看吴联记只顾着啃鸡腿不搭腔,一时之间也感觉到有了些饿意,便拿过放在旁边的板烧鸡腿堡,一边开吃,一边抓住重点断断续续把父亲刚打的电话讲了出来。

    吴联记听呆了,一愣一愣的,最后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你爸要我滚回去,这可能吗?”

    杏花是副很无奈的样儿,“你自己做决定,反正我该讲的都讲了。”

    末了,她不忘郑重其事的提醒道:“我在电话中没有承认碰见你的人,只是答应在火车上找找,按照我爸话里面表达的那个意思,如果你听话规规矩矩下车回去,一切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不然不会善罢甘休。”

    简直赤裸裸的威胁恐吓非要强人所难,吴联记又沉默不搭腔。

    杏花吃过板烧鸡腿堡,她没心情管身外事儿,几下爬上床铺自顾自先倒头睡觉,中间尿急起身下床上过几次厕所,外加肚子感觉饿了先后吃过两次东西。

    吴联记倒是不闲,一直坐在床沿利用手机查看联溪集团刚建的内部网站,翻看现有账目情况。

    凌晨时分,他才和衣躺下休息。

    杏花醒来,一看整节车厢里其他乘客都下了火车,顿时抑制不住心底下兴奋生出个念头。她伸出手去试着轻轻推下旁边人儿,“联记哥,我们这节车厢里的乘客全下火车了呢?你去对面那些空着的床铺上睡下好不?”

    突然提议分开睡觉,她远不是看见空床铺起贪心想占便宜,而是床铺确实比较窄,两个人硬挤着不仅令她动不了身子,还令她浑身上下感觉特别的热,一心想要挪开又是个挪不开人。

    这时候吴联记,他算得是已有两个晚上没睡觉,白天又让杏花在休息,如今睡得正香甜哪能醒过来。

    杏花尝试着喊过几次以后,最终没能得偿所愿喊醒人,只好选择无奈的放弃,随即抬起两条大白腿直接摆放在吴联记身上,心想喊你半天不醒来,不舒服也让你感觉不舒服,我是个女孩子哪里可以遭罪……

    几分钟,她两个耳朵听着有规律的呼吸,一时间变得是心痒痒的,便悄悄起身偷偷去亲吻吴联记的额头。

    未曾想吴联记整个人彻底醒了似的,不仅开始回应,还伸出手紧紧抱住杏花的人儿。

    杏花羞涩着赶忙翻身往后退,同时间里忍不住轻声询问:“联记哥,你为何睡醒了不吭声说话呢?”

    可结果不是那么回事儿,吴联记依旧没搭腔,却对怀里挣扎着企图离开的杏花越来越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