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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阳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能走的了?”
随即从暗处跳出几个黑影,定睛一看,正是前几日看到的野灵!
果然,它们都来自乌宅内部,且都受人驱使。
只是没想到,驱使它们都人,却是乌阳。
我在小尾的胸前看着着急,可因给小尾疗伤已耗费了自己的凝形之力,无法幻化成人助小尾一臂之力,只好将自己的本源之力注入小尾体内。
小尾躲闪的狼狈,一时不察让一只雀灵钻了空子,利爪嵌进了小尾体内,却被弹出,小尾有我的本源之力相护尚且还好,可那雀灵却被弹飞了出去。
乌阳躲在远处,双目贪婪尽显:
“寻了那么多的废物,总算是遇到一个有用的了。长老,你看这个可是炼就疫鬼的好材料?”
小尾心中大惊,居然还有人?自己竟丝毫不知!
暗处一道男声响起:“早就看她身上有些不寻常,试探多日不过是个有些修为的草木精灵,眼下倒是低估了她。”
还不等小尾看到那暗中之人,只听一句:
“收!”
小尾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便是熟悉的刺骨之感。
小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双手双脚皆被铁锁相缚,却见正有两人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自己:
“这个草木精灵身前的这棵绿草怎么拿不下来?”是乌阳的声音。
“草木精灵有一根双生也很正常,兴许便是它尚未成形的同伴也不好说,虽长的有些稀奇,我也探过了,这绿草体内尚有灵力,不过不足为惧罢了。”
“那长老,眼下是不是要将它炼了,乌家已将周遭所有的药材悉数买空,就等疫鬼早日炼成了!”
“急什么。”那陌生的声音斥责道:“炼化此物还需一件法器,那法器被我安置在别处,我这就去取,你且在这守好,我回来之前不能出一点差错。”
话毕,便是转身而去的声音。
乌阳毕恭毕敬的将人送走,回头便看到小尾睁开的眼睛:
“醒了?”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小尾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虽有猜测,可心中仍是大惊。
“做什么?”乌阳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若隐若现,与往日模样判若两人:“当然是做这金城霸主了 。”
“乌家在金城地位已是不低。”
“那是我爹那个老顽固的地位,不是我的!”乌阳打断了小尾的话:“在此之前,众人只认他一人,且那老东西对我动则呵斥,我做的事情没一件入的了他的眼,如此,其他人更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何来的地位?”
“那是你爹。”
“我爹又如何,老顽固一般守着那点子家产一成不变,来钱快的买卖一样不沾,赌场一日营收可抵那些布匹铺子一月的盈利,可老东西偏偏不做,不仅自己不沾手,还不允许我去做,说什么商贾亦有所有为,有所不为。”乌阳冷笑一声:“谁会和钱过不去,没钱的时候,谁还管什么为不为。”
乌阳此人,只继承了父亲的一副好皮相,其他的,悉数留在了娘胎里,一样不曾带出。
也曾踌躇满志,家大业大之下,也想拼搏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可他生来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不通民事行情,只认自己听到什么,便是什么。
乌父亦给了他无数次机会,从布匹,玉石,书画,瓷器,再到香料,酒楼,当铺皆让他熟悉,更是将名下的铺子给他掌管。
那些铺子都是乌父精心挑选过的,连带着掌柜都是极其省心的,谁知乌阳接手之后大手一挥,以不是自己人信不过为由,将里面的人都换了个遍。
这还不算,在接管酒楼之时,嫌酒楼只吃饭喝酒太“素”了些,便寻了乐伶唱曲,唱着唱着,乐伶便从在酒楼正厅架着台子唱,变成了去到雅间里唱,再后来,便坐在客人的腿上唱。
渐渐的,好好的酒楼就差一个老鸨在门口挥着手绢揽客了。
乌父知晓后大怒,将酒楼乐伶悉数撵了出去,更是将乐伶唱曲的台子给拆了个干净,还将帮着乌阳盈利的掌柜给罢免了去。
销金窟一样的酒楼又变成了只吃饭喝酒的地方。
乌阳被好一顿责骂,更是没收了他手里掌管店铺的实权,关在家中闭门思过。
可乌阳不服,开门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自己能赚更多的钱,为何还要断了自己的财路。
可在问到乐伶的来路之时,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连身契都拿不出来,不过是从人伢子手里买来的,从各个地方坑蒙拐骗来的良家子,“好好”的调教之后出来被迫接客罢了。
那又如何,总归是赚钱了不是。
后来解了禁闭,又再三保证不再打酒楼的主意,继而又开始了赌场的买卖。几场黑手下来,赚的更多,来钱更快。
结果可想而知,又被乌父骂的狗血淋头,只说被坑骗之下输的倾家荡产之人,知晓背后庄家是乌宅,直接在吊在了乌宅门口,甚至泣血写下乌阳为首,如何诱人步步走向深渊之事,百姓皆指指点点,乌家一向的正气之名被颠覆。
可乌阳还是不服,赌场比比皆是,都用的一个路子,为何别人做的,自己便做不得?
布匹店面一个月的那点子银钱,还不够赌场里一把豪赌的零头,兢兢业业又有何用?
乌父那一次,气的请出家法,乌阳躺在床上好些时日下不来,又被朋友好一顿嘲笑。
自觉满腹经商之道无地方所施,可又被乌父断了所有铺面的管理之权,连每月例银都被扣了一半,和朋友出去花天酒地更是囊中羞涩,是以那段时间乌阳郁郁不得志。
直到有一次,在自家酒楼里独自买醉消愁之时,有个自称是朝都之人寻了过来。
他说,朝都的大人物,要在金城开上一家最大的学堂,这个学堂广负善名,专济孤女,绶其道,教其学,便是要给明安国里所有无助可怜的孤女一个归处。
乌阳闻言冷笑:花我的钱,去养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这样的赔本买卖,也敢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