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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好似一场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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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病被公孙定月绞杀,没有了气息,公孙定月忧虑焦急,哭泣起来。

    “月儿,你怎么来校场了,哭什么?咦,无病怎么了?”

    熊定妩来校场活动,见无病躺在地上,定月哭泣,便赶紧小跑过来,“你不是说如厕吗?”

    定月抱着定妩,“媚儿姐姐,我就想教训他一下,他骗人还好色,我可烦他了,没想到被我打死了。”

    熊定妩听的脑袋嗡的一声,“死了,怎么就死了。”

    定妩厉声道:“你做什么了?”

    “是我用了绞杀术,没多大力气啊,姐姐怎么办啊。”

    定妩带着哭音,“对对,先得看看眼睛。”说着探查无病鼻息,翻看眼皮,“他怎么你了,你就下狠手啊?”

    定月依旧呜呜哭着,定妩喃喃道,“不会的,不会死的,这只是窒息了。”双手在无病身上一阵摸索,“还有救,他身上还是热的。离近点,跪好。”定月挪了两下,定妩把无病挪到定月大腿上,定妩跪在一侧,使劲按压无病胸膛,按了几下之后,一手扒开无病的嘴巴,一手捏着鼻子,定妩的小嘴就紧紧的压了上去,如此往复,定月痴痴的看着,“媚儿姐姐,你怎么这样做,你的名节啊,还有你就这么轻易的一颗心都给他了。”

    “能活过来就好,哪还有时间想这个,救命要紧。”定妩又一下下按着无病的胸口,定月双手绞着衣襟,“我的错就由我来弥补,媚儿姐姐,我来吧。”

    定月深吸一口气,俯身趴了过来,定妩拦住定月,“别,还是我吧。”定妩又吹了一次气,按着胸口,“你都没学过,不是你,他也不会出事。”

    定妩一下下努力着,都半盏茶的时间了,细密的汗珠沿着下巴一点点汇集,是着急的也是热的,定妩带着哭音,“你别走啊,怎么不管用啊,为什么,为什么?”正彷徨中,无病突然坐起,长舒一口气,“憋死我了。”

    无病大口的喘着气,定妩哭泣着一把抱住无病的脖子,“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这个偷心贼。”说着双拳在无病脑袋一阵锤打,“是不是又调皮了”

    无病架住定妩胳膊,“疼疼疼,媚儿轻点,你管的太多了吧,才认识几天啊?”定妩一阵气结,抽出手来,一把推开无病,无病跌倒定月怀里,定月下意识的抱着,“白眼狼,怎么不憋死你。”

    定妩扭头就走,定月摸着无病胸口,“太好了,你没死,你不知道,媚儿姐姐刚刚有多着急,她都亲.......”

    熊定妩扭头叫道,“闭嘴,不许说,谁都不许说,不然咱俩绝交。”

    定月嘟着嘴,晃着脑袋,“不说,不说。”

    “她亲自做什么了?哎呦,这嘴上怎么有胭脂?”无病咂摸了两下,定妩脸红成了布,急急闪过了月亮门,靠在墙边,支棱着耳朵听着。

    “都是我刚才绞杀你时候蹭上的。”定妩一把捂住脸,“这个笨丫头。”

    无病依旧躺在定月的大腿上,微微晃了一下脑袋,找个更舒服的姿势,“刚才你还想绞杀我,怪不得我这脖子又酸又痛的,我跟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这是做什么?”

    定月一把推开无病,站了起来,退后两步,“我就是要替天行道,你这个大色魔,人人得而诛之。”

    无病脑袋重重的摔在地上,咚的一声,溅起一片浮

    土,无病双眼一翻,一动不动了。定月尖叫道,“媚儿姐姐,快回来啊,又死了。”

    定月小跑着奔向月亮门,和急急转身的定妩撞了满怀,“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他刚醒过来,脑袋磕地上都那样了,好像冬瓜摔在了地上,你用了多大的劲啊。”

    定妩扑在无病跟前,一翻探查,长吁一口气,定月紧张的问道:“是不是还得那样啊?”

    “对,你来吧,这次你救。”

    定月扭捏着,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瞧你为难的,没事,他喘气呢,咱俩抬他回去休息一下就行了。”

    定妩抱着无病的上半身,定月抬起无病的双腿,二女横着一路走来,定妩嘴巴就没闲着,叨叨嚷嚷,一路说落定月,把定月说的双目泪眩,就差自刎谢罪了。

    小树林里,两双眼睛目送着二女抬走了无病,两声长长叹息。不久,冯定异和关定汸二人先后出现在校场上,二人热身、跑步、打起拳脚来,刚猛中带着惆怅,威烈中夹着艳羡。

    无病也困了,在定月的美人榻上闻着馨香,美美睡了一觉,定妩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可远水解不了近渴,二女打发走了侍女,一杯杯喝茶,都不再说话,也不往床上看。

    无病一觉到未时三刻,二女坐的腿都麻了,歪倒一侧打起了瞌睡。无病轻轻扯起两件锦缎,给二女盖好,轻声道:“谢谢,有家真好。”

    无病走出定月小院,吩咐了侍女。

    黄昏时候,大厅宴席开始,关定海、白婍婩一众俊男美女纷纷来到大厅,关定波笑着跟白婍婩打招呼,“婍婩妹妹,两天不见又漂亮不少啊。”

    白婍婩笑笑,熊定妩一拍关定波肩膀,“两天不见,嘴挺滑啊,跟谁学的啊。”

    关定波嘴角抽抽,关定汸走过来,“熊姐姐,总教练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为什么和我一起过来,小屁孩子,学坏了啊,一边待着去。”

    贾定复站在圈外,支棱着耳朵听着他们对话,张定牨却站在一边,“来,咱俩比比力气。”

    贾定复一惊,揉揉震的嗡嗡的耳朵,“你个莽牛,总神出鬼没的,见谁就要比试力气。”

    “你敢不敢?”张定牨努努下巴,有意无意的朝向熊定妩几人,“我才不怕你,比就比。”

    好事分子关定浩、任定光和杜定茂一道高声喝起彩来,“打开场子,莽牛和大貉子比力气喽,大家快来看啊,咱们猜输赢喽,每人可贡献臭袜子五双,莽牛输了洗袜子,大貉子输了要给大家买新袜子。”

    贾定复白眼一翻,“我几时说过要买袜子。”

    张定牡大喊道:“我赌我哥输,我有八双袜子还没洗。”

    定牨不满起来,“你这小妹太坑人,你一双袜子相当于我两双袜子的臭味。”

    定牡一跺脚,“婍婩姐姐,符姐姐,你们也来玩呗,你们有多少臭袜子啊,全借给我呗。”

    白婍婩赶紧摆手,“没有袜子要洗,我看看就好。”

    符鹿鸣笑笑,“我有一双,可我习惯自己洗,谢谢啦。”

    东野窕冷笑一声,“真没意思。”自顾自一边坐着去了。

    贾定复晃晃脖子手腕,“比什么项目,你来定。”

    “比搬桌子,看我的。”张定牨单手抄起一张长桌

    ,长桌是紫檀木,厚重朴实,桌上已经摆满了盘子、酒壶、酒盏。酒盏里不知何时倒了酒,酒液充盈,随着张定牨的脚步轻轻摇晃,可没有酒滴洒出,张定牨单臂高高举起,平端着长桌围着大厅妥妥的走了一大圈,复又轻轻放下。“怎么样,你来试试。”

    贾定复扎个马步,“这有何难。”一把举起长桌,原地转了三圈,又学张定牨围着大厅走了一遭,比之走的慢走的远,当下输赢立判。

    张定牨不服气的说道,“三局两胜,一会儿还得比腕力。”

    杜定茂一声怪异的长吁,张定牨脸皮厚,毫不在意。

    贾定复经过熊定妩等女子身前,正巧听到熊定妩和张定牡咬耳朵,“你看定复细胳膊细腿的,力气比你哥大呢。”

    张定牡不乐意的撇撇嘴,“就举桌子而已,他力气肯定不如我哥。我哥驮着我还做近四百俯卧撑呢,他大貉子不驼人才做五百多。他不行,不行。”

    贾定复咬紧牙关,卖力继续走第二圈。

    “无病!”熊定妩突然一嗓子高亢的兴奋尖叫,胳膊挥舞起来,带着惊喜和期待,发觉周围众人异样的眼光,熊定妩双手交叉,稳重而娇羞地念出了四个字,“你来了啊。”柔润如温泉,恰如大家闺秀,声调一高一低、一扬一挫,画风转变是如此的迅捷,紧接着稀里哗啦,盘盏坠地。

    无病朗声笑了起来,一语双关,“一点也不稳重呢,要含蓄要内敛。”像极了长辈在训斥小辈。

    “午睡可安稳香甜?室内清凉,醒后可喝了热粥?”眼神中透露着丝丝关怀,定妩笑盈盈的,一点不反感无病先一句的喝斥,不自觉摸了摸上臂。

    定妩回味刚醒那一刻触摸到的温暖的锦衾,知道是无病亲手给搭好的,现下仍然心头甜蜜。

    “睡的很好,热粥很好吃,入口绵甜,青梅生津,红枣甘美。”

    符鹿鸣笑笑,“无病公子安好。我们又见面了,一面比一面都愈发亲近呢。”丝毫不觉得打扰了脉脉传情的熊定妩。

    白婍婩早到了一边和东野窕喝茶,心中听到二女与无病的调笑,很是鄙夷。咣当一声响,贾定复一屁股坐在地上,要不是杜定茂反应快,扶了长桌一把,非得重重砸在贾定复身上不可。胡定珍、任定光急急走过去,扶起贾定复,张定牨站在贾定复身前,“我从这开始举桌子的,你还差三步的距离,所以我赢了。哈哈哈,我莽牛赢了一回。”

    听到声响,无病也赶到贾定复身前,确定安然无恙后,也没说什么,乐呵呵的和众人点点头,走到矮台子上,大喝一声,“入座、开席。”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响彻大厅,北斗卫,如黑色旋风一般冲进大厅,分列矮台两侧,瑶光背狙击弩站在无病身侧,玉衡背背两个铁戟站在下首。

    无病看看瑶光,“摘了面具吧,以后你别戴了。”

    瑶光按照无病要求,去除面具,甩了一下马尾辫,一张俏脸竟是冷酷冰寒,脸庞虽则清丽可略带怒容,眼睛明亮,英武不凡。

    台下的小伙子们频频抬眼看瑶光,瑶光则定定的盯着无病后脑勺,像是监视又像是发泄怒气。

    无病突然扭头对瑶光做了个怪脸,瑶光险些条件反射般的拔刀,一时间又气又笑,白眼一翻,抬头看着房顶。

    这宴会带着杀气,好似一场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