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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明月好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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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宫春

    红杏飘香,柳含烟翠拖轻缕。水边朱户。尽卷黄昏雨。烛影摇风,一枕伤春绪。归不去。凤楼何处。芳草迷归路。

    刘伯姬要深入狼窝,解决刘秞之困,免了无病入赘之苦。

    刘伯姬独自来到王明瓷器店,说明来意,掌柜的立马护送到大厅,派人去请王明,王明昨夜夜宿于寡妇家,一听伯姬上门,激动的立马坐车回家,不理于寡妇的黏缠,到家换了一身新衣服才来到前厅。

    喝了半盏茶,王明坐不住了,打断伯姬的话,“跟你玩玩,你还当真了,以前见你长得惊为天人,这才上门提亲,可樊老虎把礼物都扔了,还打骂我的仆人,此等羞辱,我可忘不掉。你呢,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啦,不过细皮嫩肉的,陪我几个月,再陪我手下人,伺候舒坦了,可以赏你几个钱。”伯姬羞怒,转身就要走,王明一使眼色,护卫便拦住去路,“把她捆起来,送到后宅,我要尝尝鲜。”

    刘伯姬一见不好,侧踢一脚,便窜出大厅,可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几个回合,伯姬便被擒拿,王明近前摸了一把伯姬漂亮的脸蛋,伯姬怒目,抬腿踹裆,幸好护卫反应快,拉开了王明,王明气急,抬手一巴掌就抽了过去,“把她给我捆上,捆结实了。”

    无病来到王家瓷器店,店门闭锁,无病右脚一蹬墙皮,翻到院里,一个护院正在墙根瞌睡,吓了一跳,尖叫起来,“来者何人?”

    无病也不答话,冲到近前,左手锁住对方咽喉,右手抄起对方左臂,向后一折,卸掉,“王明在哪?可有一个绿衣少女来过?”

    那护院疼的额头冒汗,“饶命,饶命,王公子刚在大堂宴请贵客,这才打烊,我没见到什么姑娘。”

    无病目光一寒,掌刀切在护院脖颈,左手一甩,护院瘫倒,无病蹿上房顶,看好位置,沿着墙头一路快跑,到了一处主院,纵身腾越,院里有两个护卫把着大门,两人在那淫笑着,无病跃至跟前,拉着二人一个对撞,二人软趴趴瘫软在地。

    无病飞踹房门,大厅内两个侍女正在收拾杯盏,无病掏出袖剑,窜到二女身前,“绿衣少女在哪?”

    侍女瑟瑟发抖,用手指了后院。

    无病绕过后门,一路不停,到了一处清幽宅院,绿树葱茏,鲜花绽放,小鸟跳跃鸣叫,景色虽好,可无病心中厌恶,只听一个年轻男子贱兮兮说道,“你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你这个混蛋,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了你。我弟弟无病自会为我报仇。”

    “呵呵,自投罗网,还想有人救,小红冠,来,来,戴上,让我瞧瞧美不美。当年霸王别姬,今日咱来演一出霸王憋伯姬,不不,我最爱老鹰抓小母鸡的游戏,戴上红冠自,我看看像不像。”

    无病大怒,踹开大门,跳了进去,一个年轻男子,头戴红玉冠,耳畔一朵芙蓉花,一身红绿锦袍,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缁布冠,无病更气了,一脚踹在对方大腿上,这人正是王明,王明大叫一声,捂着腿滚到一边,撞倒一个紫檀木花架,王明小口的喘气,不住的呻吟。

    伯姬脸上一个掌印,衣服倒还齐整,只是被捆缚着,趴在榻上,衣服略显凌乱,伯姬神情一松,抬起头来,哭道:“弟弟,快来救我,打死这个恶人。他要给我戴红冠,让我扮作做小母鸡。我可是凤凰托生的,才不是母鸡。”

    无病解开伯姬绳索,走到王明跟前,快速的捆住了王明的手脚,王明痛苦哀嚎挣扎起来,无病扬手就是两个耳

    光,王明嘴巴血污一片,腮帮鼓了起来,王明瞪着双眼,无病笑笑,扬手又是两巴掌,王明眼睛红了,低头看着地面,无病这才高兴地说,“你刚才的眼神也太扎人,吓死我了。”王明手腕脚腕的皮肤都充血红肿起来。

    “焦方是你的人吧?”无病厉声道,“说话。”对着王明的肚子捶了一拳,王明干呕着,“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如果不是你的人,那么我告你强抢民女,欲行奸污之事。如果是你的人,我就告你设局诓骗钱财。”

    “哈哈,你有本事尽管告去。你有证人证物?官府,那就是我王家的。刘伯姬来我家做什么,不就是想拿自己做交换吗?呸,她能值百斤黄金,长安芙蓉园,百斤黄金,玩一年都不重样的。”

    “你说的对,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家欠焦方的马钱,明天自会送去,汗血宝马值这个价。”说着又对着王明的肚子捶了几拳。

    无病站起身来,走到伯姬身边,为伯姬整理齐整衣服,“手脚还麻吧?”

    伯姬点点头,无病轻轻抱起伯姬,步出房门,边走边说,“我叫刘香儿,刘无病,无影虎。”

    伯姬抬起衣袖,轻轻擦去无病脑门的唇印,小声说道,“弟弟,她那么喜欢你啊,给你戴了红帽子。”

    无病不明所以,“什么她?什么红帽子。”

    伯姬靠在无病胸前,“我有些晕。”

    “咱们回家。”

    这时院里来了十几个护卫,各持刀剑,堵住无病去路,王明一下子有力气了,叫嚣起来,断断续续地咆哮,“砍死他,赏十万钱。”

    两个护卫率先抢冲了上来,无病扭身跳到屋里,一脚跺下,紫檀花架轰然崩塌,无病一脚踩住王明脑袋,拧动起来,“还要砍死我吗?”

    王明不敢说话了,护卫也不敢往前冲了,无病一脚勾起王明,“起来,不想死就往前蹦。”

    王明不动,无病踹了王明屁股,王明再次跌倒,无病脚尖点着王明后腰,使劲拧动,王明哇哇大叫,“我蹦,我蹦蹦。”

    王明流着鼻涕眼泪,一蹦一跳,滑稽的跳到院里,无病紧跟其后,护卫们使劲憋着笑,自然不敢阻拦,伯姬抱着无病脖子,眼神迷离,“弟弟,你对我真好,以后嫁人就嫁你这样的。”

    无病低头,温柔地说,“姐,你那暴脾气,是找不到夫君的。”

    伯姬一下子精神起来,扯着无病耳朵,“你给我再说一遍。”只是扯耳朵的力气轻巧了许多。

    终于到了大门外,王明不住发抖,这时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女武士驰马奔到近前,一提马缰绳,骏马奋蹄,王明险些被撞到,此刻再也站不住了,趴到了地上,目光斜视,盯着马鞍上衣裙包裹的那处挺翘、颤动,让人心悸肉,心道,“好美的女子啊。”

    符鹿鸣刚刚赶到,提住马缰绳,“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无病点头,“有此物做保,安全的很。”

    无病慢悠悠地把伯姬放在马上,伯姬环着鹿鸣的腰,“坐稳了。走啦。”无病一拍马屁股,马匹应声跑动起来,无病一脚把王明踢飞,王明疼痛难忍,晕了过去,一干护卫赶紧接住飞人王明,无病依旧跳上墙头,原路返回。

    刘演得知事情经过,连摔了两个酒坛,“欺人太甚。无病,你怎么不砍了他?”

    “大哥,一味杀伐并不能解决问题,毕竟国有国法。”

    “我才不管什么国法,他这么欺辱小妹,就得该死。”

    “大哥,杀他容易,然后呢,抛弃家小,浪迹野外吗?还是自缚至官府应律法惩罚呢?”

    刘演气鼓鼓的,不说话了,无病饮下一碗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打他一顿,出口恶气,律法也是准许的。”

    刘演气得又摔一个酒碗,“别让我碰见他,见他一次打一次。”

    长安城,明月好风里,然而如此时节,罗启兰和上官梓桐一点也不高兴,两人被禁足已经快三个月了,无病说好的鸿雁传书,可一点音信也没有,二人恨不得肋生双翅,到南阳去见无病。

    罗启兰喝完一杯茶,便默默的回到房间,在书案前静坐,梓桐无语的进屋,“姐姐,我昨天做梦梦见无病娶亲,一下子娶了十二个姑娘,没有你我,却偏偏有紫燕和田神医,你说怪不怪。姐姐,你倒是说话啊,你天天也这一首诗,改来改去的,他也不能见到啊。”

    “早晚能看到的,写写解闷。你来看看,这句怎么样。”

    梓桐撇撇嘴,轻声吟诵,“清蝉暂休响,丰露还移色。金飙爽晨华,玉壶增夜刻。已低疏萤焰,稍减哀蝉力。迎社促燕心,助风劳雁翼。一悲纨扇情,再想清浅忆。高高拜月归,轧轧挑灯织。盈盈玉盘泪,何处无消息。”

    “姐姐,真快啊,再过十几天就白露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快了,快了,我哥上旬跟我说,安汉公派望气大师苏伯阿去荆楚一带公干,紫衣卫随从护卫,取道南阳,会替你我带口信给无病的。”

    “哎,你哥也是委托他人,别抱希望。”

    “嗯,姐姐,这句能改下吗?迎社促燕心,读来我就想起紫燕来,真烦人。特别是梦里,紫燕挺着大肚子跟无病成亲,娃娃都快生了。”

    “呵呵,你这也太思念无病了,这句诗词啊,容我想想,迎社促鹿心吧。”

    “这个好,鹿本身鸣野食苹,‘信而应礼、恳诚发乎中’嗯,无病就是信诺的人。”

    明月好风里,罗启兰和上官梓桐,忍着思念,互相安慰着。

    舂陵刘家,当日平安无事,无病提着的心才放下一半,“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符鹿鸣坐在无病身侧,一样靠着槐树的树干,仰头看着星空,“都子时了,你还不睡觉,你有什么计划吗?”

    无病摇摇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你倒真乐观,哎,你姐姐怎么突然那么多话,昨天还说落你的不是,今天一下午一晚上一直夸你,我耳朵就没得清净。”

    “嗯?”无病抬高声调,鹿鸣笑道,“这把你夸得啊,什么长得俊美,武艺高强,古道热肠,博览群书,见多识广,对人亲切,重信守诺,乐于助人,这好话就跟爆豆似的。”

    “哎,说得谦虚了,没有把我的才华都说出来啊,九牛一毛,我姐姐太低调了。”

    符鹿鸣哈哈大笑,肩膀碰撞无病肩头,“你脸皮真厚。”

    无病回撞回去,“我不好的,我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鹿鸣佯怒道,“哎,不许欺负女子啊。”使劲又撞了过去,无病身子一斜,鹿鸣撞到了无病怀里,无病压住鹿鸣肩膀,明月好风里,二人四目相接,无病的长发垂到了鹿鸣的眼前,与鹿鸣的刘海纠缠在一起,结发而生。

    寸恨谁云短,绵绵岂易裁,半年眉绿未曾开,明月好风闲处,是人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