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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伯阿不理王明的叫嚣,往前凑了两步,又看看无病的后脑勺,在侍剑和瑶光脸上短暂停留,可花了不少时间盯着符鹿鸣和刘伯姬,侍剑抽出长剑,露出一半剑身,瑶光则干脆的抽出了刀,鹿鸣后退两步掩藏在无病身后,双手抓着无病腰间的衣服,低头顺眼,显得楚楚可怜。
女子在心爱之人面前,尽显柔仁楚楚,让男人保护欲望瞬间爆棚,如果梨花带雨,再加上缟素一声,再加上侧卧侧坐,展示玲珑曲线,那杀伤力就很恐怖了,能让男人发癫,让好色者发狂。
刘伯姬则开口就骂,“糟老头,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再看把你眼睛抠出来。”
青獒虽然不喜欢伯姬骂人,可也觉得苏伯阿有点过分,漂亮姑娘谁都乐意多瞅几眼,老眼昏花,你还凑近了看,还咂摸吧唧嘴巴,这就有点过了。
青獒干咳两声,苏伯阿笑笑,“小丫头,脾气真暴啊。”说着微笑着走开了,好似自己不是那个色老头一般。
青獒抱抱拳,胡诌道,“得罪得罪,大师擅长相面,惊扰惊扰。”
青獒走到王明跟前,低声道,“我是紫衣卫,奉命在南阳公干,你平时的做派我都清楚,正是看在安汉公面上才没有上报,你想想,你和安汉公再亲,有安汉公次子王获亲吗?王获怎么死的,你不知道?”
“呸,少糊弄我,我才不认识王获。这四个女人,我玩定了。”
焦方在一旁听的清楚,急急跟王明解释,“主子啊,王获打死了家里的奴隶,安汉公就让王获自杀抵命了,那杀的可是猪狗不如的奴隶啊。”
王明已经气疯了,一把推倒焦方,“不还钱不给女人,你们都得死。”
符鹿鸣掏出一个红色方形印章来,对着侍剑轻语几句,侍剑从鹿皮囊拿出一块五彩丝线包镶的羊皮纸和笔墨来,写了几个字,鹿鸣对着印章轻哈几口气,盖了印章,侍剑递给符焕,后者气呼呼的拿过来一把拍到王明怀里,“凭此到符家舂陵分店,可取二百斤黄金。”
青獒朗声问道,“壮士,请问哪个符家?”
符焕抱拳,自豪的说道,“南阳符家。”
王明把羊皮纸扔还给符焕,“我不要,这点钱就打发我,门都没有,我就要这四个女人了。”手指青獒,“还南阳符家,你们一伙的吧,就这计谋就想骗我。”
青獒摇摇头,苏伯阿朗声道,“让这个孩子和四位姑娘走吧,这小子疯了。”
无病边走边说,“大姐夫回见,我大姐可想你了,常回家看看啊。”
青獒气的脸涨红起来,王明一见几个美人走了,气急败坏冲到大街上,捡起门口一把刀,嗖的扔了过去,“砍死你刘有病。”可都没扔出三步远,同时骂道,“我盯上你了刘伯姬,你躲得了今天躲不了一世,我早晚玩死你,再扔给公猪公狗。”正在骂着,一个黑影扑了过来,大脚飞踹在王明背上,王明一个狗吃屎
,撞在了饭店门口的石墩子上,顿时血流一地,竟然在倒气,只怕性命不保。
那踹王明的壮士,面戴黑纱,没想到自己一脚踢死了王明,这时候小饭店里跑出来十几个人,打头的却是刘仲,刘仲高喊道,“来人啊,杀了人了,你往哪里跑啊,就东边宽敞,快去围他。”
十几人一哄而上,堵住了兴隆庄门口,焦方急的干瞪眼,就是过不去,青獒赶紧命令救人,抓凶手,可青衣武士在人群中艰难前行。那壮士立马朝东边跑了。
无病看清了壮士背影,大喊起来,“前边的官军,快停下,拦住凶手啊,哎呦,这个小胡同怎么没人呢,赶紧堵上啊。”
那壮士一个急转弯,跑进了胡同。这时候饭店里又出来了十几个人,刘秞藏在人群里,一起跑过来帮忙,大家七手八脚涌向王明,有的情急之下,没收住脚步,踩了好几脚,有的没站稳,被同伴绊倒了,砸到了王明身上,刘秞也趁机撞倒焦方,踹了焦方两脚。
现场一片混乱,最后这些人齐心协力在青獒的指挥下,把王明送往医馆医治,大家都急疯了,慌不择路,又迷路又走错,一路颠簸,到了医馆,扔在床榻之上,请医者邬先生诊治。
邬先生一看都是熟人,早就知道刘家惹到了恶少王明,这王明在舂陵没少强买强卖,调戏妇女,邬先生早就不满了,看着王明只剩下一口气,懒得救人做样子,邬先生摇摇擅自,问了几句话,装模作样的摸摸看看,摇摇头,“早就咽气了,准备后事吧。”
焦方大喊道,“还有气啊,还有气啊,快救啊。您这扇子写得是救死扶伤,妙手回春啊,您救救我家主人啊。”
突然焦方被人撞歪,焦方连退数步,脑袋咚地一声撞在了柱子上,一阵眩晕,倒地不起。
邬先生冷哼一声,旋即换做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将扇子扔在桌上,“抬走吧,送归其家安葬吧。”
扇子摆在桌上,十六个大字醒目,四个小字显眼,大字是除暴安良,治病救国,不为良医,便作良相。小字是逍遥濈赠。
青獒通知了官府,县令下发海捕文书,捉拿凶手,要求百姓提供线索,可舂陵百姓听说王明暴毙,无不拍手称快,兴隆庄带头,免费吃喝三天,众多饭店齐齐打出免费用餐的招牌,更有百姓自发到街上歌舞作乐,官府的人也把海捕文书当成了废纸,可笑的是那个屯长当夜也高兴地大醉了一场,喝骂王明死有余辜。
青獒得知这些情况后,无奈地说道,“这小子名声太差了,死的晚了。”
苏伯阿行文一篇,差遣两个紫衣卫武士送往长安,又命令隆重人将王明灵柩送归祖籍。
当夜,刘家大开宴席,刘演觉得自己那一脚真解气,动作潇洒,神威如虎,颇为得意自己的速度、角度和力量,无病、刘仲、刘伯姬接连夸赞刘演,刘演高兴的多喝了几杯,在家美美睡了一觉。
次日,刘家兄
弟得着家母樊氏书信,要搬去新野居住了,樊母见世道不宁,生怕刘演每日聚众、结交宾客,挑起事来,又见着家中生活艰辛,便找了娘家帮衬,在新野置办家园,守着樊家大树好乘凉,舂陵的店铺田地,安排忠心人看管经营。
刘家兄弟孝顺,早知道母亲的心思,是故也有心理准备,又赶着刘演杀了人,便顺便躲躲风头,于是刘家收拾行装,同刘良告别,举家搬往新野暂住,刘良叹道,“你们兄弟啊,真不省心。”
“叔伯,我们还会回来看你的,二姐快成亲了,我们去帮忙。而且新野也要开店,新野舂陵两头跑了。”刘伯姬笑嘻嘻的安慰刘良。
往日交好的宾客都来送行,刘演郁闷的是,宾客问的最多的就是无病,刘演气呼呼的,“你们这些人啊,平日里吃我的喝我的,可就是惦记老四,怪也怪也。”
宾客中一个魁梧汉子喊道,“刘大哥,我虽然来舂陵时日不多,但早就知道你是一方豪杰,可小四哥那是大英雄,咱们这些兄弟解决不了的事,过不去的坎,不都是小四哥筹措的财物,亲自搏杀,咱们义字当先,对不对啊,小四哥近几年难得看见身影,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要搬到新野,咱们得好好请小四哥大喝一顿啊,是不是啊。”
“对对,说得好。”
“没错,老黄肚里就是有词,不像我肚里就是屎尿。”人群中一阵哄笑。
刘演笑道,“老黄,你是黄常吧,来舂陵半年就知道老四的侠肝义胆啦,有心啦。”
“哈哈,某最佩服敬重英雄。刘大哥,今天别走了,咱们一醉方休,兄弟们,抬酒肉就院子喽。”
“咱们先喝着,老四得中午再回来了。”
“无妨无妨,我们等的,开喝喽。”
刘演大手一挥,“进院,喝酒。”
无病一大早就被昨日帮忙的“大姐夫”给邀请走了,同行的只有鹿鸣,侍剑闷闷不乐,瑶光也不高兴,两人感觉就像被抛弃的小狗狗。
无病、鹿鸣和青獒,一路左拐右拐,到了一个城外小池塘,苏伯阿坐在大柳树下,煮着梅子酒,无病行礼,“感谢老人家和大姐夫昨日出手相助。”
青獒眉毛动了两下,苏伯阿哈哈一笑,“小娃娃真有趣,来,坐,喝酒否?”
无病抱拳,“诺。”无病正襟危坐,双手捧盏,送至面前,借着日光,轻轻晃动几下,又送到鼻下闻了几下,苏伯阿点头微笑,青獒坐直身子,认真的看着。
无病微微抿了一口,“好酒,香而柔美甘甜。”
苏伯阿笑道,“觉得没毒就好。”
无病脸色一紧,“有毒?”
“你不是刚才一直在看酒色、品酒的气味么?”
“哦,老人家多心了,这同大师喝酒,就要有大师的做派,我用的是上古饮酒之法。”
符鹿鸣顿觉头痛,这无病又要骗人、吹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