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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病施展刀箭合击技艺,符鹿鸣折服,不停地说着崇敬夸奖的话。
无病说道,“先练手指,再练手指脚趾,同时可以学好箭术,等可以彻底分心双手画图了,再教你刀箭合击术。之后注意练习手脚并用画图,再强化练习合击术。武功就大成了。”
“无病,你练成手指脚趾画图的技法用了多久啊?”
“半年吧。”
“真的?”符鹿鸣睁大了眼睛,无病再次说道,“其实是一百四十二天,每天练一个时辰。”
无病从怀里掏出一幅图来,无病指着图,“我画好图了,找巧匠打造吧,刀箭用百炼精钢打造,必须是百炼,加猛素矿石,熊家有的,独家秘法。”
“这才几天的功夫,定妩告诉你的吧。”
无病笑笑没接话茬,指着图画,“这样锋刃漆黑,极有利于夜战。刀背穿九孔,先装三个钢环。箭杆用柘木杆,六根柘木片粘连即可,采用马槊的制法,只不过简易一些,箭杆前半部分缠绕细铜丝,后半部分用葛布就可以了。这就是旗鱼刀、紫金箭。”
符鹿鸣不明所以,“骑鱼?骑马的骑?”
无病笑起来,“大洋中有种速度极快的鱼叫旗鱼,形如刀剑,快如闪电,故取名旗鱼刀,此形制刀,利于劈砍。”
符鹿鸣以手掩面,“好了好了,你有理,旗鱼就旗鱼吧。哎,我好奇啊,你再互换兵器用下,能做到吗?”
“我惯用右手,练成这样很难了,再换手,做不到啊,需要下苦功夫好好练练的。”
符鹿鸣轻拍胸口,“我还以为你换手照样能打呢?那可真成了大怪胎了,不然我一点也不自信了。”
符鹿鸣跟无病练了一会儿手指,略微忸怩,轻轻褪去鞋袜,露出一双晶莹雪白的大脚丫子,伸到前面,练起脚趾来。无病时不时的指点一下,摆弄鹿鸣的手指脚趾,异样气氛越来越浓。
于山于海,于水于滨,双木非林,田下有心。无病和符鹿鸣面对面,可心里都在默默思恋着对方。
寅时了,符鹿鸣打了哈欠,无病笑笑,“练了半宿了,你去睡会吧。”
“你不一样没睡,不睡了,陪你说说话。”
“睡会吧,我的房间你也知道,不然天亮你就有黑眼圈了,就不漂亮了。”
这话说到鹿鸣心里了,“那我去睡了。”鹿鸣走了几步,支支吾吾的说,“你也可以躺着睡会啊。”
无病摇头,认真的说道,“那样咱俩都睡不了了。”
符鹿鸣笑骂道,“想得美,我是让你在这空地躺着睡觉。”
“呵呵,你去吧,天亮时候,再翻墙出去,从大门进来吃早饭。装作一大早就来的样子。”
“看来,你平时没少翻墙头啊,大半夜总去窃玉偷香吧。”
无病咯咯笑出了声,“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好主意。”
符鹿鸣瞪了无病一眼,“你敢你就试试,把你打成烤鱼。”
“明天给你做一锅烤鱼,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你快睡会去吧。”
符鹿鸣浅笑慢走,到了房门,回眸展颜,“忙了一晚上,你想进来喝一杯茶水吗?”复又翘着嘴唇,扑闪着眼睛等待无病的回答。充满暗示的诱惑,男女间拉进距离的最快邀请。
无病望着符鹿鸣含情脉脉的眼睛,只见一
手扶着门框,一手放在腰侧,侧身挺腰,身材曲线优美流畅,无病心都酥了,符鹿鸣微露一点雀舌,舔舔唇珠,无病压抑心跳,屏住呼吸,往前走了几步,符鹿鸣双脸扑霞,低头笑着,“我心里很孤单。”
无病咬牙,闭上眼睛,“不了,我还要再练练武,你先睡吧。”
符鹿鸣连忙笑道,“好吧。”当即关门,背靠着门扇,心跳轰鸣,震颤自己的耳膜,良久,符鹿鸣长舒一口气,“嗯,他真得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哎呀,丢死人了,刚才太风骚了。”
符鹿鸣不知,无病固然毅力强大,可无病想得最多的是自己的童子功,符鹿鸣也知道童子功的秘密,可百年来,关家武馆无人练全童子功,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功夫,无人清楚,自然听之信之而不疑之。
符鹿鸣偷偷去了无病房间,这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这无病的小卧室很精巧,橱子里有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巴掌大的小弓、小弩、木制攻城车,惟妙惟肖,而且还真能射箭投石,鹿鸣第一次看到就爱不释手,接连赞叹无病心灵手巧,鹿鸣看着桌上无病新做好的一个投石车,不由想到那个午后无病灵巧的十指将投石车快速的拼装上,让她叹为观止。
莫名的,符鹿鸣绝得心前酥麻、心内慌乱、静静心神,这才躺下休息,“过了年就十九啦,容颜易老啊。”不躺还好,这一躺,闻着无病的味道,心更乱了,不断想入非非,比失眠更折磨人。
无病左手刀、右手箭,平举起来,低语“刺死砍伤。”
无病仰望星空,静气凝神,枯立许久,直至旭日喷薄欲出,朝霞万里,无病突然右刺左砍,身形极为迅猛的搏杀起来,嗡嗡声鸣,如龙吟虎啸巨熊出没,风雷威赫,卷起千片枯叶十万沙尘。
心中豪气干云,收式,手扬,朝阳挂树梢,无病刀箭离手,洞穿土墙,余势威猛,直入大榆树树干三寸,刀箭颤颤巍巍,呜呜咽咽。
无病仰头长啸,胸藏百万雄兵,狂声大笑,目揽日月光明。
伯姬咕咕喏喏,“又来了,天天鸡鸣狗叫,不让我睡觉。”拉被子蒙脸,可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下地,披上外衫,睡眼惺忪的推门而出,只见一个紫色劲装身形消失在墙头,伯姬揉揉眼,也不困了,跑到门口查看,哪有什么人影,“觉得像符姐姐呢,也不可能啊。”
伯姬一番梳洗,到大厅喝茶,只见鹿鸣居于堂中,同母亲说话,伯姬啊的大叫一声,樊母皱眉喝道,“大喊大叫成何体统,都十七了,早该嫁人了,天天打打杀杀,能有婆家么,还有点礼仪规矩吗?”
伯姬赶紧低头顺眼,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母亲万安,符姐姐好。”轻轻走过来坐在符鹿鸣身侧,突然探手掀起鹿鸣裙角,符鹿鸣按住曲裾,伯姬看到一抹紫色,伯姬装作迷糊的说道,“姐姐、姐姐,我睡迷糊了,想整理衣服的,翻错了”。
符鹿鸣笑笑,“无妨无妨。”伯姬摆弄下自己的衣服,嘴角带着坏笑。
刘黄和刘元也先后来到大厅,一大早就看见鹿鸣,略感诧异,可也熟悉了,笑着打了招呼,刘元之前真为自己没有足数的首饰,没想到弟弟的朋友送来了两盒,母亲让她挑选的那晚,她激动的一晚上没睡,见到鹿鸣,格外的亲热,总会夸赞鹿鸣和无病一番。
樊母樊梨也愈来愈喜欢温文尔雅的鹿鸣,樊母总夸赞鹿鸣知书
达礼、聪慧贤淑。樊母高兴的说,“再过五日,就是刘元和邓晨的婚礼了,符姑娘有空就来凑凑热闹吧,不知可否乐意?”
符鹿鸣娇笑,“好呀,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婚礼仪式呢。”
刘元抢着说道,“那就说好了,到时候我让无病起早去接你一下。”
符鹿鸣点头,“诺。”
五日后,刘元大婚,刘家自早晨忙到了午后,符鹿鸣带了符家护卫帮忙,瑶光和侍剑跟着招待宾客,院里院外,搭了喜棚,大宴宾客,礼乐满堂。申时,邓晨带着队伍迎亲来了,一时间锣鼓喧天、笙竽彻耳。
伯姬故意拦着门不让进,邓晨早就见过这个淘气的妻妹,立即奉上一个红绸包,伯姬打开来,一包香瓜子模样的金子,伯姬喜笑颜开,“二姐夫请进。”
邓晨走入院里,一路拜谢众宾客的道喜,到了大厅,恭敬的奉上一双金雁,此为贽礼,仆人抬来五口大红木箱,一字排开,共计百万铜钱,另有五担绫罗,宾朋都夸赞邓家的阔气。
樊母勉励邓晨几句,邓晨一一应答。樊母说道,“伟卿,刘元就交给你了,愿你们同舟共济、恩爱至诚。”忍着眼泪,“我刘家家主是小儿子无病,可他是你妻弟,还请你移步大门口,由无病送持刘元,再交与你手。”
“诺。”
刘元戴满珠宝,身穿玄色扬红锦袍、宝气祥和,朱唇一点,明眸两湾,身形窈窕醉人心扉,鹿鸣编织的百合髻,预示百年好合,更显得刘元高挑。
刘元拜辞了樊母、樊梨,由刘黄扶着走到了院里,交到无病手上,无病手牵刘元素手,刘元泪光点点,轻声道,“弟弟,这些年真苦了你了,你在大山渔猎,贴补家用,受了不少苦,我和邓晨结识的这些年,也多亏了你暗中相助,我才为邓晨出谋划策,邓晨打理的饭庄、茶肆、成衣铺获利颇丰,邓家这才青睐于我。
邓晨夸赞贤内之助,没有你的功劳,二姐难于嫁给意中人。我知道你和大哥交友广泛,这采买物品的订单来自你们五湖四海的朋友,邓家由此获利,我和邓晨心里清楚,二姐拜谢你了。”
无病托着刘元胳膊,刘元难以弯腰,“二姐,大喜的日子,不哭。你过的幸福,我们一家才更开心。你弟弟很能打的,到了邓家,不管谁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打不住,就找我。”
“一天天的打打杀杀的,以后谁嫁你。”
“多少姑娘抢着嫁给我呢。”
“就喜欢你这嘴,什么都敢说。”二人联袂走到邓晨跟前。
“二姐夫,安好。”
“无病啊,安好,终于又见到你了,长得真俊朗,风姿神逸。”
“二姐夫,愿你与我二姐珠联璧合,于山于海,于水于滨,相守相助。我有礼物要送你,你会武技吗?”
“略懂一二。”
无病点点头,无病掏出一个木盒来,木盒雕着祥云如意、日月星辰、石榴葡萄,盒子侧面是宝石浮雕,鸿雁呈祥、麒麟送子,盒盖上刻着一二一三,邓晨接过来,才发现数字可以拨动,无病道:“拨回刚才数字,盒子便能打开,否则锁闭。”
邓晨试着拨了两下,果然盒盖能打开,内里是个红绸包,无病扣上盒盖,拨了几下,“记住这数字,谐音一爱一世,祝你们恩爱和睦。姐夫,请待洞房花烛夜之时再看里边的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