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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病在白府抓贼,不想遭遇暗算,头晕眼花,落入木桶中。
白婍婩正在沐浴,不想先后遭遇贼人和无病闯入浴室,一波未平,红鹤带人来到浴室,可没有发现无病。
红鹤心中狐疑,正要再细查,这时浴室外一个丫鬟喊道,“红主子,三间房子都翻遍了,没有人。”
红鹤站起来拍手笑道,“你们都出去吧,到院里再翻翻找找。”
等众人走开,红鹤笑道,“刘公子,你出来吧,中了淫针,你能受的了吗?”
红鹤发出了魅惑的声响,“刘公子,奴家听闻你英俊非常,真想亲眼看看,亲手摸摸,你出来吧,好不好,我和白家大小姐一块伺候你啊。你放心,保证你舒服的飘飘欲仙。”
白婍婩满脸透红,“红鹤,你怎么这么无耻。”
红鹤犹自自言自语,突然跳到内室,钻到床榻之下,却没有人。
红鹤苦恼的回到浴室,“藏哪里了呢,跑不动啊。”
白婍婩静静思索着无病的话,红鹤的言语,心中一痛,轻轻说道,“红鹤姐姐,平时我和您接触颇多,您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想明白了,嫁给王家挺好的,进门就是侯爵夫人,多威风啊。”
红鹤有些疑惑,“你怎么这会想起了这个。”
白婍婩双目泪眩,“自幼没了母亲,多亏主母护佑,我才学了琴棋书画,有一技之长,现今天下骚乱频频,想必长安更安全些。”
红鹤笑道,“我说呢,长安那是天子脚下,当然安全啦。”
白婍婩又说道,“我想我要是嫁到王家,这些财宝珠玉也带不了许多,有命拥有财富却不能享有,实在是可惜。主母待我情深,我就把藏宝图托付给主母保存吧。”
红鹤惊讶,大笑道,“果真如此。”随即又问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白婍婩目视左右,欲言又止,红鹤会意,打发走众人,并以言语威胁。
白婍婩笑笑,“姐姐真是威风,主母的心腹大将,但是多心了,此宝图藏得宝物就是千乘大车都拉不尽,我坚持藏匿有何好处?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能拿几盒珠玉宝石?不如请主母协助,分我五成就好,我带到王家,也巩固自己的身份地位。”
红鹤点头,“早就该如此了,不过,你这五成要的多了,我替主母做主,分你四成,你还得拿出一成回报我,我呢,给你挑选二十个得力的侍女,二十个护卫作为陪嫁。主母有这六成宝物,必定开怀。你看如何?”
白婍婩肉疼的说道,其实她真的肉疼,为了逼真,自己掐着自己腰间的嫩肉,“好吧,我也不能开掘财宝,但凭姐姐美言几句,我还要些名贵的琴瑟,还请姐姐费心寻找购买,侍女护卫就算了。”
“爽快。说吧,藏宝图在哪?”
“姐姐,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呀。”说着眼睛瞟着院外。
红鹤会意,走到门口,“你们都走吧,都去后院中找找歹人。”
“诺。”众人散去。
红鹤站在白婍婩身前,白婍婩笑笑,玉颈雪肩披黑发,黑白分明,花瓣点点,眼光闪闪,白婍婩绮丽一如出水雪芙蓉,明艳容颜,又似清泉中生的一朵红莲花,红鹤笑道,“标致人物,世间罕见,只怕嫁到王家,反倒被王莽看中,做个公爵夫人,不过也有可能被皇帝看中,做个皇妃呢。”
白婍婩不接话茬,随口说道,“今晚怎么这么大动静啊,这是抓谁啊?”
“关家的刘无病呗,得罪了小灿,还能有他好果子吃。”红鹤
自觉失言,“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怎么也是白家一员,灿哥哥受辱,我也得帮忙出气啊。”
红鹤这才笑道,“说实在的,白灿真把你当亲妹妹看的,你俩一起玩到大,他总给你藏些好吃的。”
白婍婩心内一叹。“哥哥虽好,可主母太坏。这几年,灿哥哥也越来越疏远了。”嘴上答道。“这个无病,我知道,就是个色鬼、恶魔,不得好死。我要是知道他在哪,一定揍他,替哥哥出气。”说着挥舞了两下胳膊,长腿狠命的踢了几下,冒起了几个气泡。
红鹤有些嫉妒的点点头,“你跟小灿还真是兄妹情深啊。真羡慕你们啊。”
“灿哥哥,很有力量吧?他下盘功夫最扎实。”
“可不是,就爱站着,磕得腰疼。”红鹤脸一红,干咳几声,白婍婩笑笑,“早就想叫你嫂子了,可灿哥哥不许,怕主母知道罚你。”
红鹤红着脸,“他待我很好的,我就知道的。”红鹤改口,“有空咱们再聊吧,你快出来吧,水都快凉了吧?”
“这水和香露都很难得,我多泡会。”
“那也好,快说藏宝图在哪?交了藏宝图,我跟主母求情,你想嫁谁就嫁谁,王家虽好,可不一定最好啊。”
“此言当真?”
“当真。”
“姐姐,你看墙角那盆木槿树了吗?砸碎花盆,就拿到藏宝图了。”
红鹤激动的跑过去,搬动小水缸似的花盆,木槿树长了多年,根系都扎进了青砖里,红鹤根本就挪不动,红鹤扭身捡了木头,使劲砸起来,白婍婩翻出木桶,披了件衣服,捡起一根针,轻轻的走过来,“姐姐我给你帮忙。”
红鹤道,“我行的。”哐啷一声脆响,花盆碎裂,白婍婩紧张的站在那,没敢再前进。红鹤蹲下身子,双手刨动盆土,挖出一脚木匣来,红鹤双眼放亮,快速挖动,白婍婩走到红鹤身侧,一模红鹤肩头,“姐姐,你挖到了呀,快点挖吧。”
红鹤觉得肩头一点刺痛,无暇多想,“我自己就可以。”很快挖出一个密封的木匣子来,“我怎么有点晕呢,好热啊。”伸手解开曲裾,打散了亵衣,双脸很快红艳起来,红鹤反应过来,骂道“你敢用针扎我,打死你。”举起木棍就要扑过来。
“死无病,你骗我。”白婍婩害怕的后退数步,脚步不稳,跌倒在地,可红鹤也平摔在地上,慢慢爬起,双眼迷离,双颊潮红,喉咙里发出闷哼声,抱着木槿树歪倒在墙角,双腿搓动,很快脖子脑门都出了汗,整个人好似疯癫一般。
人称白婍婩,智多超张良,故号曰女子房,白婍婩绝地反击,保全了自己,白婍婩看着红鹤原地打滚,暗暗心惊,“这是多霸道的毒药啊。无病呢,天啊,是不是已经淹死了?”白婍婩心中慌乱,跑回木桶,费力的捞起无病来。
白婍婩心下念叨,“当年某人说,大部分人并不十分喜欢参加酒宴,耽误时间,喝酒伤身,是故有人喜欢沐浴聊天,唯有这样,彼此坦诚相见,今后心照不宣。”
白婍婩脸色红润,“如今却和你坦诚相见了,怎么这么重?”白婍婩无奈,再次翻入木桶,用力举无病,白婍婩羞的脸红透了,幸好无病紧闭双眼,重心一偏,白婍婩没抱住无病,失手滑落,白婍婩整个压在无病身上,同无病一齐翻出木桶,桶也倒了,水漫了一地,二人跌落在地上,无病紧紧压着白婍婩的双腿,“痛死我了。”
白婍婩使劲推开无病,“太重了。无病,你快醒醒,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
白婍婩伸手试探无病的鼻息,根本就没有气息,白婍婩这次真慌了,不知道怎么办了,白婍婩瞬间泪目,“我知道你就是他,可还没等到相认,怎么就去了呢?”
白婍婩将手摸上无病的脑门,那里起了皮,白婍婩手中颤抖,心道,“这个该是面膜,你曾经和我说过,能够改变容貌。”想到便行动,轻轻揭开面膜,无病五官齐露,一如多年前,只是放大了一些。
白婍婩大叫一声,扑在了无病身上,哀嚎起来,“终于等到你,终于见到你,上天为何如此对我?要将我所爱都拿去吗?”
这时无病双臂拢着白婍婩的腰,“你是谁?是我相熟的救友吗?”
白婍婩挺身坐起,惊喜道,“你活着?”
无病慢慢坐起,长舒一口气,白婍婩心中万千情思,紧张地捂住了嘴巴。无病笑笑,“我就是睡了一觉。”
白婍婩伸手点点无病的胸口,“你还是人吧?不是鬼吧。”
“当然是人。”无病眼睛在白婍婩胸口快速扫了一眼,白婍婩有所察觉,双手上下捂着,刚刚二人肌肤相亲,脸色大红起来,“我看你就是鬼,天下第一色鬼,一直在装睡,占我便宜。”
无病哈哈一笑,弹跳而起,到内室扯了锦被过来,扔在白婍婩身上。白婍婩脸红红的裹了裹被子,刚才太紧张,未觉寒冷,被子披在身上,才有些凉,轻轻发抖起来,无病摇摇头,一把抱起白婍婩,白婍婩惊吓起来,“你放开我,你要干嘛,放开我。”
无病把胳膊腿乱晃的白婍婩放在床上,落下纱帘,“告诉我衣服在哪,你得换件衣服。”
白婍婩垂下脸,指指墙角,无病过去打开衣柜翻来翻去,找了明黄色亵衣、橙色中衣和嫣红的曲裾,双手捧好,放在床榻一边,“换好衣服,过来烤烤火。”
无病找了炭盆,点起盆火,借着明亮的火光,翻看起匕首和墙上取下的两支弩箭,做工都很精湛,都是精钢打造,“白婍婩,你到底是谁?听你的话,好像和我认识?”
白婍婩换好衣服,蹲坐在无病对面,只见无病又戴上了面膜,白婍婩侧坐,身段窈窕,微微火光、肌肤白光、锦衣霞光、明眸情光,四光辉映,一双玉手撩动秀发,热气弥散,自有一番风景,无病看得眼热,微微低头。
白婍婩心内叹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便是他坐在你面前,而你和他却不能相认。儿时词不达意,长大言不由衷。”
白婍婩展颜娇笑,“你这招式太平常,我见得多了,追求女子就是惯常这种自来熟的手段,无趣的很。呵呵,今晚你真的被陷害了。”
无病答道,“你被我连累了,你是鱼饵我是鱼。”
白婍婩脸色稍微一红,“你刚才在水里做什么了吗?”
无病狐疑道,“什么做什么?”
白婍婩把头埋在膝盖之间,“水很清澈的。”
无病干咳一声,“我中毒了,像是春药,浑身燥热,头还迷糊,我就运了龟息术,一种可以闭气静心的功夫,前提是要闭眼睛的。”
白婍婩点点头,无病接着说,“还有,我很壮实,自小服用了很多不同的毒药,我能扛住一定剂量毒药的杀伤,但是春药,这个没练过,换成一般人,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我都听见了你和红鹤的对话,那红鹤真不是玩意。”
红鹤躺在一边哼哼唧唧,好似被宰的羔羊,又如寻偶的老猫,白婍婩脸色更红了,无病走过去一切红鹤脖子,红鹤才停下了声响,白婍婩叫道,“你把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