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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钟后韵诗出现在了的穆坤龙的办公楼层。一走进办公区,她就看到他坐在西侧的会议室内,正和属下们热切地讨论着问题。会议室四面都是玻璃墙,百叶窗门帘高高吊起,里面一览无遗,没有任何隐私。
“穆总现在正忙,不如去我办公桌那坐一会儿。”李秘书说。
韵诗随着她去了她的秘书室。这里的秘书台紧挨着走廊,抬头就能看到坤龙的办公室,但不像剑锋大厦那样单独隔了一区,而是开放式的,跟其他办公室隔间连在一起。
“李姐您去忙吧,不用在意我。”韵诗怕妨碍到她工作。
“那我去忙,我这里有一份英文文件,”李姐放到她面前,“无事做,可以帮我打到电脑内。”
她说完拿着一摞资料离开了。
韵诗抬头环顾着四周,这里的员工一半以上都是外国人,大家都叽叽喳喳说着英文,她都听太懂。她瞅了一眼隔壁间的女士,正拧着眉头注视着电脑屏幕,一副生人勿扰老娘很忙的架势。
韵诗深吸一口气,摊开李姐给的资料,慢慢将字敲进电脑中。正做的无聊,突然听到有纷杂的脚步声传来,她伸长脖子查看,见会议室门打开,穆坤龙和下属们都走了出来。她满心欢喜以为他会来见她,却只见他身形一转,径直向电梯口走去,离开了工作楼层。
韵诗郁闷,想要找到李秘书,但李秘书却不知踪影。她只好缩回脑袋,在原位自怨自艾。
等她快把那十几页的文件打完了,突然听到有人敲她面前的隔板。
她抬头,看到张凯探寻的目光。
“在这帮李姐打字吗?”他微笑。
“对啊,我是个没有灵魂的打字员。”韵诗自嘲道。
她刚说完,隔壁桌的美女突然又递过来一份文件放在她桌上。对她柔柔地说了句“please”然后便离开了。
“上次的感想经过米部长的检验了吗?”
“过了,不过她一眼就看出来不是我写的。”韵诗笑得无奈。想到自己的工作,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重。为了保住工作折腾了这么半天结果还是出了差错,像她这种跟上司一同上头条的女员工,公司留她会很难为情吧.
“过了又有什用,唉.....”韵诗忍不住叹气,明亮的水眸中都是忧虑。
“新闻已经撤掉了,过几天就好了。”他安慰她。
“他......还在忙吗?”
“嗯,今天特别忙。”张凯盯着她笑。终于见她主动询问穆坤龙一次了。
“那我就等在这边,继续帮忙打字好了。”她扶着脑袋,可怜兮兮地说。
“闷得慌就出去走走。”张凯说完扭头看一眼。见两个工作人员拿着公文包出来。
“我该走了,晚点儿聊。”他给了她一个wink,然后跟着他们离开了。
韵诗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大半个上午,中午回公寓也是一个人吃饭,下午李秘书说穆坤龙都在外面视察,于是韵诗便留在了家中。
她听了半天音乐,又看了一会儿电视。抬头看挂钟也只是过了2个小时。她头一次发觉,等一个人是如此难熬的事情。
按生物钟和时差她现在应该去睡觉了,她望着窗外明亮的天空却不想睡,于是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厚重的笔记本,然后趴在床上将它摊开。
这本子跟了她很多年,每次有音乐灵感的时候她都会写下来,上面有歌词,有乐谱,也有自己多愁善感的随笔。她一页页翻看一遍,看着标注的记录日期,翻到一页用很凌乱的字迹写着:心真的好痛,为什么要欺骗我?
她的思绪一下便回到了那一夜,现在想起来她还会觉得揪心,如果那一夜她真的逃离了,那现在她的人生又是怎么的呢?她有点儿好奇地想。
她开始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开始在本上创作歌词。不知不觉到了傍晚。李秘书又准时出现,带着丰盛的晚餐。她陪韵诗吃过晚饭,然后说:“穆总晚上也有行程,今日旅途疲劳,早些休息吧。”
李秘书说完便离开了。
韵诗回到客厅,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记忆中他不管多忙总是有空跟她聊天,陪她吃饭。
是因为生气所以不想见她吧。她伤心地想,如今连给她道歉的机会都不给吗?
她颓唐地起身,去卧室换了睡裙,洗了脸刷了牙。又回到了客厅屈膝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搜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关于穆坤龙的新闻。韵诗将头埋在臂膀内,沮丧到开始哭泣。
他不知道,她在他面前伪装的有恃无恐,不屑一顾。全都是因为她的心里面是个极度自卑,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她好害怕,他就这样撇下她不管不顾,真的不爱她。
眼泪是宣泄的出口,韵诗一直哭到筋疲力尽,终于被疲惫击倒,倒在了沙发上沉沉的睡去。
穆坤龙在过了11点后才出现在公寓门口,他知道里面有人,动作很轻地拉开了门。
一踏进房门,他就望到沙发上蜷缩着睡去的人影。他换了鞋,轻轻地走过去,将外套搭在一旁的沙发椅上。修长整洁的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先关掉了那吵闹的电视。然后走到阳台合住了那冒着冷风的落地窗的缝隙。
做完这些他才折回去,静静地站在沙发旁,打量着沉睡的韵诗,她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际,随意地散着,卷曲的睫毛湿漉漉的,眼皮红红的,一看就是哭着睡着了。
她终于在绯闻报道的第三天,跑到英国来找他,是什么让她犹豫纠结了这么久?
穆坤龙俯身将她熟练地抱起,感受到她的体重似乎轻了一些。他将她放到了卧室内,替她盖好了被子。他起身站到衣柜前,脱掉外套,解开了自己的领带,将它们放到床前塌上。
他为韵诗留了一盏灯,然后离开了卧室。
韵诗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她被困在寒冷潮湿的森林里,到处寻找着出口却找不到,森林的深处一直有野兽的嘶吼,在这种极度的惊恐中她突然惊醒。坐起身,昏暗地床头灯照出她虚惊一场的脸,等她回过了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内。她留意到了床前塌上的衣物,立刻起身朝外走去。
客厅内空无一人,只亮着一盏落地灯。他又离开了吗?她失落地想。突然听到对面拐角处的书房有声响。她走过去查看,果然看到门缝下亮着光。
她伸手轻轻转开了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