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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主任买的这套房子在城西,离林嘉树城东的别墅区刚好一头一尾跨越了整个f市。
房子不大,130多平米的三室一厅,装修走的新中式风格,一屋子的实木家具和挂在墙上的中式字画瞧着挺上档次。
林嘉树里里外外溜达了一圈,厨房阳台主卧客卧一个不落地转过去,挑剔的林副主任对这套房子的户型和层高都挺满意的。
接着,他重点观察了一下夏天无的卧室,在林副主任眼中,这里将会是他和花主任的新窝,要看得仔细一些才行。
总共就三十多平米的地儿,摆张一米八的床,一张办公桌,一面墙弄了定制衣柜就没什么落脚的地儿了。
林嘉树一会儿嫌床太小,一会儿嫌卫生间没有浴缸,一会儿嫌屋子没有落地窗回头他和花主任不能玩落地窗play。
他做什么说什么,夏天无都觉得他很可爱,赞同的说道:“我也不怎么喜欢住在这里,我等下搬回去吧,反正我行李还没拿出来,也不用收拾很方便。”
“花无念你敢搬出去试试看。”安主任冷冷地说道:“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陪我。至于林副主任,你不喜欢我家的话回你的大别墅去,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容得下容得下。”林嘉树立马转了口风,抽着鼻子陶醉地吸了两口:“真香。”
屋里的香味是夏天无身上的体香,这个活体空气清新剂走哪都留有余香,独特的柚子花香,不浓烈但回味悠长,淡淡地飘散在空气里,不开门窗两三天都还有味儿。
用安主任的话来说,夏天无的体香先天阻断了他违法乱纪的可能性,毕竟,一个会散发体香的男人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房子就是这么个情况,不算奢华,还算过得去,尤其是墙上挂的那几幅画,据说都是真迹,都很值钱,每一幅画都可以在f市另外买一套房了。
林嘉树对古董没研究,更看不懂字画,他觉得吧,这些画颜色太淡了,画绢太旧了,画的要么是竹子,要么是兰花,要么是梅花,都是孤芳自赏,冷清孤傲的大雅之物,瞧着不如花开富贵来的喜庆。
好在耿直的林副主任这三年没活到狗肚子里,他假模假样地品评了几句,没有一句说在点上,很快暴露出他的无知。
安主任曲高和寡,双手负在背后寂寞地望着他心爱的古字画:“花主任,林副主任,你们俩口子离我的画远一些,特别是你,林嘉树你不配欣赏我的宝贝。”
不配就不配,不当吃不当喝的东西,林嘉树不过是想奉承安主任两句罢了,他擅长的领域是香车,美人,插花(林嘉树这种俗人会插个毛线花,他的插花……嗯……)
安主任坚决不让夏天无离开他的监控范围,林嘉树“勉为其难”地表示,他可以搬过来。
夏天无自然是乐意和林嘉树睡一块儿,安主任本来不同意,林嘉树死乞白赖地躺到夏天无的床上:“安大叔,我和我媳妇情比金坚,爱如磐石你却要拆散我们,敢问你居心何在?”
安主任有个狗屁居心,他嫌林嘉树吵,文化素养不高,言行粗俗没共同语言,还会耽误他和花主任接下来要干的大事儿。
他给夏天无使了个眼色,示意快点把人赶走,坚决不能让林嘉树搬过来。
夏天无患有选择性失明耳背,只要他不想听的不想看的,他都选择听不见看不见。
明明都跟安主任的眼神对上了,夏天无愣是假装没看到,伸手拉起林嘉树柔声问道:“宝贝儿,饿不饿?我们一起去厨房准备午餐吧,待会儿崽崽和顾钧会过来吃饭。”
“点外卖吧。”林嘉树懒洋洋地不想动,直接把夏天无拉到自己怀里一起躺着:“老婆,你陪我睡一会儿吧,昨天晚上你不在我没睡好,我好困。”
换做以前的夏天无,他基本不会点外卖,更不可能在夏无忧带顾钧回来的时候点外卖这样敷衍。
老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老鼠打地洞。
夏天无夫唱妇随,跟着林嘉树他堕落了,他想着夏无忧和顾钧都是自己人不必那么虚伪客套,一起吃外卖显得更亲近一些,
于是在安主任震惊的目光中,夏天无索性窝到了林嘉树胸前,没多会儿,没脸没皮的两个人就这么搂搂抱抱,伤风败俗地睡过去了!
是真困。
昨晚和林嘉树折腾了半宿,难为夏天无这种情况下还记得安主任在家等他,拿着林嘉树的手机给安主任打了电话让老安亲自过来接他。
老安管得严,实在是不敢夜不归宿啊!
安主任年纪大睡得早,大半夜睡得正香呢,被夏天无吵醒,脸黑得跟锅底差不多。
上了贼船想下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安主任一身起床气问了夏天无地址。
f市山多,小村小镇零零散散,夏天无哪里知道林嘉树给他带哪里来打野战了,只能发了个定位给安主任。
安主任跟着缺德导航一路驱车向荒郊野岭而来,缺德导航实在是缺德,不是给他导到别人院子里,就是给他导到海边,还拼命地喊着:“直走,直走”……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黑漆漆的地儿,城里的灯火遥远的像天边的星火,安主任不由得骂了一声,特么的,当年打仗日本鬼子都没找到的鬼地方,夏天无在那里做什么!
做什么?
林嘉树死活不让夏天无回家,认定夏天无贪图他的美色,要了他的身体,不要他的人和他的心。
夏天无当着他的面拨了夏无忧的电话。
夏无忧等了半夜还来不及责怪夏天无和林嘉树玩失踪,夏天无咳了几声。
兄弟二十多年的默契,夏无忧虽然不清楚夏天无为什么要甩开林嘉树,还是配合着他哥合伙欺骗林嘉树,说林嘉树一个晚上把他哥拐跑,让林嘉树把他哥还给他。
林嘉树留不住人,陪着夏天无等待“夏无忧”过来接人。
等人也不安分,林嘉树啰里啰嗦地控诉夏天无没良心没责任,吵着让夏天无带他一起去顾钧家。
夏天无以他和夏无忧要讲私密话,林嘉树不方便旁听为理由坚定拒绝。
三更半夜的,林嘉树还来不及看清车牌号和车上的人,安主任敲了一下车窗,夏天无上车后挥挥手和林嘉树say goodbye。
一路无话,安主任还没来得及质问夏天无搞什么飞机,衣衫不整的夏天无说他累了困了,着急忙慌地回了屋子。
一身皱巴巴的衣服扣子都掉了一半多,双脚撇得跟螃蟹腿差不多,脖子上被狗咬的一条条吻痕,一看就知道和林嘉树在野外鬼混了。
安主任气的想把夏天无揍一顿,夏天无可怜巴巴地说他情难自禁,掏心掏肺地和安主任说了一堆他和林嘉树多相爱多不容易。
最后还表示,他都没在林嘉树家里留宿,他的事业心很强,他没有只顾着儿女情长。
深夜,人总是格外感性一点,安主任想着夏天无这些年吃了这么多苦,放纵就放纵吧,放过了他。
睡一觉后,安主任翻脸了,五点多就把夏天无叫起来上政治课,流利背诵他们的工作思想。
人都不知道的大早上,夏天无脑子不灵光背不出来,安主任不知从哪里找了根戒尺,卡一个字抽一下手心,简直丧心病狂。
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夏天无身体和脑袋都过度使用,困得要死,就这样和林嘉树抱在一起,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两人起来时,顾钧和夏无忧坐在餐桌前边吃饭边聊天。
顾钧试探地问着:“安主任,当初你不是调到西北了吗?现在怎么会和我哥这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