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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是君胖生日,具体哪天,棠意礼也不知道,反正他年年过好几场,她只把礼物送到,就走人了,根本没仔细关注过。
今天君胖特意打电话来告知棠意礼,“今年你必须得坐满全场啊,哥哥要隆重宣布一件重要的事。”
“棠意礼你必须得捧场。”
宣布就算了,还隆重。
棠意礼可不认为君胖有什么正经事,内心很不屑,但也懒得驳他,只问,那你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迈凯轮来一辆。”
棠意礼把签字笔插回笔筒,笑问:“充电的,还是装电池的?”
君胖哈哈大笑。
像君胖这种二代,根本不缺乏物质,他随口一说,棠意礼随口一怼,这个话题就算结束了。
虽然说男人至死是少年,贪玩是本性,那棠意礼也不会真的买玩具车做礼物,她让王简帮忙订了一款NS游戏机,限量皮肤,内嵌多个独占游戏,价格普通,贵在稀缺。
等到生日当天,君胖在私人会所开了三个包房,两个用来玩乐,另一个用来堆礼物。
棠意礼到的时候,第三个房间的大桌上,几乎没有空地了,她把包装精美的礼物,叠放在一只红酒箱上,发现旁边的礼物盒上,写着荀朗的名字。
荀朗也来了,意外之外,情理之中。
也算是棠意礼的意外之喜。
君胖穿得像只大橘,笑笑地说:“不止荀朗,李骄阳也来了,一个在南屋,一个北屋,你去哪屋坐?”
明知故问。
棠意礼瞪了君胖一眼,转身进了荀朗所在的北屋。
北屋面积大,主要以君胖的社会朋友为主,大家背景参差,互不相识,聊得都是比较接地气的话题。
南屋就可想而知了:一堆花花公子,不是饮红酒,就是玩女人,靡费可以想象。
棠意礼进去,一看看到荀朗的位置,目光示意,打了个招呼,就去自助餐台取了杯冰饮,很自然地走过去,在荀朗旁边坐了下来。
小型舞台上,有钢管舞表演,不算太露骨,但也相当热辣。
很有君胖的风格。
棠意礼嗤笑着问:“庞君时叫我来坐满全场,说有重要的事宣布,你知道是什么事?”
君胖也是这么跟荀朗说的,要不他也不会坐到现在。
荀朗揉了揉太阳穴,是一脸的忍耐。
两人干坐着,不怎么说话,棠意礼喝了两口冰饮,觉得口感不错,尝不出酒精味,就问荀朗要不来一杯。
荀朗说,不了,起身出去透口气。
棠意礼坐了一会,看见有两个男人频频往她身上瞄,大概也知道他们在酝酿一场搭讪,心生厌烦,起身出去。
会所里的环境,还是没话说的,关上了厚重的隔音门,连厕所都像优雅的咖啡厅,棠意礼洗了手,挑了款柑橘味的手霜,慢条斯理地涂了涂。
推门出去,迎面看见李骄阳正在和人说话。
他歪着头,嘴里叼着根燃了半截的烟,倚靠在墙上,手里不断拨动打火机。
火焰明明灭灭的。
棠意礼装作没看见,走过去。
“诶,”李骄阳叫住她,“美丽嘉人的版面,倒底让你拿下来了。”
上上个月刊发出来的时候,李骄阳还小惊讶了一下:贺家的关系,一般人都不敢碰,没想到棠意礼竟然走通了。
至此,他也不得不对传言里杀伐果断的棠意礼,有了几分钦佩。
和李骄阳聊天的男人,很有眼色,说了句,李少,我先回去了。
空间正式留给这对知名冤家。
棠意礼侧头,抱臂笑看李骄阳:“所以,没有拿捏到一梨制衣,李少爷有点遗憾?”
李骄阳把烟灰弹在绿植的花盆里,站直了一些。
“阿梨,我并不想看你倒霉,你不用对我有这么多敌意。”
“我从国外回来,这么多个月,一直听说你的战绩,圈子里都对你称赞有加,我也为你高兴,经营父辈的生意,其实很辛苦的,我最近也深有体会,所以,更佩服你。”
棠意礼:“这很不像李公子会说的话。”
李骄阳忽而一下,眼睛深深地看着她,““那我应该怎么说话?我应该说,我喜欢你,还想再把你追回来,老子喜欢就要得到,管你愿不愿!?”
霸道总裁式的宣言,并可怕,可怕的是,说这话的人,人品不行。
棠意礼:“我不愿意。再见。”
她丝毫不被李骄阳的态度所迷惑,不管他的温柔深情里的表面下,藏着什么企图,反正她把话说清楚了。
两人,没可能。
李骄阳火气往外冒,可还是克制着,扬声朝着棠意礼的背影喊。
“你跟荀朗都分手了!不会还喜欢人家吧?!”
“你这么痴情,他知道么?”
深埋在心的秘密被戳破,棠意礼條然站定,转身。
她想发火,想骂人,但唯独不想让李骄阳看笑话。
“没错,我还喜欢他!”
“不对,我是爱他!他知不知道,我都爱,我这么痴情,只因为对方是荀朗,别人免谈!”
棠意礼一把甩上北屋的大门,咣当一声,在走廊里回荡了很久。
李骄阳气到腮帮子阵阵起伏,生生用手指捏灭了烟头——只有真实的烧灼感,才能解他得不到的那股心头火。
会所里,灯火辉煌,轻歌曼舞,透过墙壁传来阵阵音乐声。
李骄阳望着棠意礼关上的门,盯着看了很久,蓦地转身。
荀朗站在身后,温漠地看着他。
李骄阳吃惊不小,也不知道刚刚的对话,荀朗听去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还想跟荀朗别苗头、抢女人的鬼祟心思,有没有被他看出来。
李骄阳看着荀朗,收起乖张,故作友好先打了招呼。
“早听说你从美国回来了,最近怎么样。”
“挺好。”荀朗走过来,单手插在口袋里,眉眼轻慢道:“你不是也从英国回来了么?只是好像没怎么变。”
还敢去纠缠棠意礼。
原来,他都听见了,一字不落。
李骄阳眼底有一瞬的狼狈,笑得僵硬。
他倒底外强中干,跟弱者是一副面孔,跟强者又是另一张脸。
他吃过荀朗的亏,没敢硬刚,再不服气,也只是笑了一下,说,我先进去了。
形如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