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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交给上司策划案后，夭夭回到了她的工位。
干净整洁的办公桌，可以转的椅子.
总结——新的工作体验目前还不错。
在一上午的时间里，夭夭认识了坐她旁边的同事赵莞。
她递了一包薯片给夭夭，“我和你说，等下老赵开完会一定会对我们大发雷霆。”
老赵，就是策划部的部长。
也是现在夭夭的顶头上司。
“传闻说咱三十三层的总裁，每次开会能不带一个脏字，把所有部门骂自闭。”
“不过你放心啊，我们这群小虾米是不会去高层开会的，但也免不了老赵的一番腥风血雨，他没地撒气，就只能找我们撒气。”
夭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并没有多在意她说的话。
她只想摸鱼，然后准时下班。
下午，夭夭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看，时不时还会咧嘴一笑。
在她为小说中人物的爱恨情仇而起承转合之时。
老赵拿着蓝色文件夹雷厉风行地朝她走了过来。
时刻帮她探风的柒柒出声，“小祖宗，别摸鱼啦，领导来了。”
夭夭慌乱地关闭网页，点入办公软件。
在老赵走到她面前，夭夭及时的毁尸灭迹。
“你和我一起去楼上开会。”
“我？”夭夭指了指自己，一脸疑惑。
“对，就是你，别指了。”
带上工牌，夭夭快步跟着上健步如飞的赵部长。
没一会二人到了会议室。
此刻夜司寒还没有来，但是人已经到齐了。
会议室，气氛诡异的安静。
没一会，玻璃门打开，众人又都默契地垂下了脑袋。
于是她也跟着默默低下了头，就很有魔力。
冰冷视线扫过众人，夜司寒冷笑，“怎么，都知道自己的东西拿不出手？”
鸦雀无声......
“策划部门，上来念你们自己写的文案，然后告诉我，你们写的都是什么？”
冰冷的容颜里带着三分讥笑。
底下的赵部长衣服冒上一层冷汗。
夭夭同情地看了眼赵部长。
虽然吧，柒柒说他这个人势利眼，但是，被叫到台上读文章，确实有点社死啊，这没个普通话二甲证书，还不敢上去秀了。
赵部长过了好半晌才站起身子，他讪讪一笑，朝夭夭颔首，“那个，小然啊，夜总叫你上去念策划案呢，怎么是没有听到吗？”
与此同时，夜司寒的视线也投掷在少女身上，公事公办的眼神，没有冗余的情绪。
指尖轻扣黑色大理石会议桌，他在掐算时间。
这个举动，将夭夭置于两难境地。
这么多人呢，主神大人给她点面子好嘛？
于是在十多双眼睛下，女子踌躇上前，从夜司寒手边拿过文件夹。
拿起文件的那一刹，她还不忘偷瞄夜司寒的表情。
夜.某.boss身子微微前倾，黑色西装裁剪得一丝不苟，单脚翘起，姿势随意，黑色皮鞋锃亮，与白色大理石木板的光泽尤为协调。
刀削般的面容上，带着点不可忽视的不耐情绪，黑色瞳孔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情绪和想法。
粗略翻看了一下，夭夭挑了重点，“关于清洁机器人产品目前存在以下优势，由于社会的快速发展，人们的生活节奏越来越快，清洁机器人的出现具有一定可行性，市场性，竞争性......”
在她刚念不到七十个字的时候，老赵打断了她。
“那个小然啊，可以了，下来吧。”
老赵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这个会议了。
每次策划案写得不合夜总心意的时候，他就会叫自己上去念内容。
因此这不是好事情，而是一种惩罚。
他需要一个人帮自己挡枪。
“夜总，这次是我们部门的失职，这周末我一定会重新教一份让您满意的策划案。”
从女子手中接过策划案，他道：“明天早上九点，不管什么原因，一份新的策划案给我，还有，取消整个部门绩效奖。”
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随后，基本上每个部门的人都不可避免地遭受到了他的批评。
走出会议室，夭夭觉得她有点虚脱无力。
“柒柒，夜司寒现在对我是不是完全没有好感啊，当我被老赵推上去挡枪的时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柒柒，“小祖宗，你要听实话吗？”
“当然，这有什么的。”
“很低，依旧只有百分二。”
见她家小祖宗有点伤心，柒柒赶忙道：“已经很不错了，原本的初始值可是负十呢。”
“这还差不多。”
回到工位，夭夭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时间从五点五十九跳到六点，然后拿起自己的双肩膀准备打卡下班。
一旁的赵莞见到她的举动，将她按了下来，“我说姐姐啊，你今天不是去开会了吗？我们得重新写策划案，今天都得通宵加班。”
“啊，实习生也要加班啊？”
“那有没有工资？”
赵莞，“当然......没有！”
听到这，夭夭颓然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等到七点一刻的时候，赵部长从他的单独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指着夭夭道：“那个，小然啊，你去给同事们买点晚餐呗，我们都很忙，你看这里就你一个闲人。”
夭夭站起来不解，“为什么，我并也不闲。”
“哎，我说你怎么还和领导顶嘴呢，就算不闲，你作为一个新人，给同事买个饭怎么了？”
赵部长的眉眼染上一抹微怒，胖墩墩的身材写满了世俗和圆滑。
夭夭挺直了脊背就准备和他怼，却被一旁的赵莞拦了下去。
想当年，她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被叫着去买咖啡，去买下午甜点什么的。
害，都是职场人，总有身不由己，她从夭夭身上仿佛看到刚来的自己。
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赵部长继续开口：“行了，就这样吧，快点去，我们都要饿死了。”
说完，他端着自己的饮料走回了办公室。
丝毫不给人在说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