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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苏楠点了点头,抹完面霜后,就走到了床边,然后踢掉鞋子,爬上了床,经过周让,钻进被窝里。
“好暖和啊,谢谢你给我暖被子啊。”苏楠甜甜一笑,舒服的叹息一声,然后把冰冷冷的小脚贴到了周让的小腿上。
周让被她冻得一哆嗦,把书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然后把灯关了,直接躺下,将人搂进怀里。
“你像个人形火炉一样。”苏楠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舒心的闭上眼。
“是你一个人的。”
周让摸了摸她的长发,低声喃喃了一句,但是苏楠还是听见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等笑够了,就在周让的唇上落下一吻。
后者望着她停顿两秒后,突然笼罩过来,把她更紧的圈在他怀里,低头吻她,很轻柔又带着不言分说的霸道,鼻间全是她清冽的余香,香甜回甘。
不久之后,他开始觉得渐渐热了起来,心跳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起来,是因为他感受到了苏楠在小心翼翼的,悄咪咪的回应他。
周让搂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分开两人距离,便瞧见她满脸潮红,秀发披散在枕头上,脸上不施粉黛,白嫩好看,整个人完全没有设防,瞧着便像小时候吃的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
“周让。”苏楠突然惊呼一声,因为他突然掐住她的腰,一用力把她抱起来,抱到了自己身上。
苏楠趴在他的胸前,黑暗中失重感袭来,她的心跳越发快了。
太近的距离,导致两人心乱了,脑子混沌了,一切的声音都消失在唇间。
最终周让还是吃到了他想吃的白嫩,并丝毫不客气的在上面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微风拂过,吹落山茶花花瓣上的几滴露珠,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叶片滴在泥土上。
“快吃,等会儿冷了。”周让端着一盘白嫩嫩的肉包子来到餐桌前,脸上带笑,显然是心情极其不错。
苏楠黑着一张脸,在看见那盘包子后,脸色更沉了,呓语般皱皱鼻子,娇气的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故意的?”
隐隐发痛的某部分也在提醒着她,千万不要忘记周让昨晚得寸进尺的举动。
周让在她旁边坐下,细心的帮她吹凉白粥,闻言一脸无辜道:“什么是故意的?”
苏楠看他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恶狠狠的又充满怨念地说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吗?”
一边说着,一边夺过周让手中的碗筷,大口大口的喝起粥来,喝了小半碗后,犹豫片刻还是抓了一个肉包子,用力咬了一口。
好似那不是包子,而是在一旁装傻的周让。
“我吃完了,我先走了,你好好给我反思一下。”苏楠吃完饭,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周让的鼻尖奶凶奶凶的交代道。
周让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哦”了一声后,唇边绽开一抹微笑,既轻快又愉悦的说道:“我送你上班,你等等我。”
苏楠没应声,扬起下巴,叉腰朝门外走去,她要回房间换衣服。
周让失笑的摇了摇头,抓起一个肉包子吃了一口,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缓缓吐出几个字:“哪有你的口感好。”
要是苏楠听到这话,指定又要恼羞成怒找他闹了。
等周让送苏楠去上班后,就前往农业局任职报道了,但这也就是走个形式,他的工作少的可怜,有他无他都差不多。
在弄清春节可以请假回家探亲后,周让就待在办公室摆烂了一整天。
苏楠先是跟江红琴打探了一下春节假期,在得知只要再上两天半就放假后,她激动的问了一句可不可以请单位开证明回老家过年。
“应该是可以的,具体的操作你要问孔师傅。”
“谢谢你,红琴姐,如果我能回沪市过年,到时候我给你带特产啊?”苏楠压低声音飞快的惊呼一声,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愉快。
江红琴眼前一亮,双手合十,兴奋的说道:“行啊,你上次给我吃的沪市饼干,我给我孩子吃了,他念叨了好几天呢,我早就想托你帮我买一些了。”
“这有什么的,我到时候帮你买。”苏楠拍了拍胸口,点头应承下来。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江红琴说着就给苏楠拿了钱票。
就这样,回沪市过年的事情被提上了行程,苏楠先是去了邮电局拍了封电报给家里,告知自己即将回沪市的消息,然后还领了一个从沪市寄过来的包裹。
里面是苏母给她寄的一件新羊绒大衣,灰色的,既合身又暖和,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吃食和钱票。
包裹里还有一封信,里面包含了父母和弟弟对她的关切问候,说是知道她身为知青,第一年回不了家,就先寄了一些东西过来让她买些好吃的,好用的,不要亏待自己。
看完整封信,苏楠忍不住红了眼眶,捂住唇哭得泣不成声。
周让负责解决两人的火车票问题,为了路上能舒服点儿,他托关系花高价钱买到了两张连在一起的卧铺票。
在已经初具年味的寒冬中,两人踏上了回沪市的旅程。
“要不要喝点儿热水?”周让穿过狭窄的走廊,来到卧铺车厢,拍了拍上铺的被子。
下一秒就从被子里探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两条麻花辫七扭八歪的,俨然已经炸毛了。
“要。”一边说着,苏楠一边坐了起来,但是空间有限,她只能半弯着腰,接过周让递过来的水杯,小口小口喝着杯中的热水。
“我们这是在哪儿了啊?”苏楠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玻璃窗外,但是窗外乌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身上的被子跟其他床位上统一的军绿色被子都不一样,她的是白底带黄花的,显然是自带的被子。
小娇娇才不想睡被不知道多少人睡过的臭被子呢,她会睡不着的,所以临走时,她求着周让把这床被子给带上了。
其他的一些要带给父母的桑安县特产和她自己的厚衣服,则被她收到了空间里。
那么多东西“不翼而飞”,周让不可能不知道不见了,但是他从未问过苏楠,因为他们双方都心知肚明,东西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还有一天的时间,才能到沪市。”周让接过苏楠喝完的水杯,将其盖好,放到腰边的桌子上。
还不等苏楠回话,睡在他们对面下铺上的男人突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