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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山的眼神有些躲闪，下意识不敢对上楚笙的眸子。
他讪讪一笑，装傻：“笙笙，你在说什么？我做什么了？”不可能，楚笙不可能看出来了，说不定她只是在试探他。
楚青山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这个时候他不能太慌乱。
楚笙看着楚青山，眼中的冷意更甚，却颇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修改许莎莎的记忆，挺厉害的啊！”
她问着，眼中看不到情绪的波动，只有冷意：“还想做什么？嗯？”
楚青山的心头大惊，额头上瞬间多了一层薄汗，心中不自觉地发冷。
他明明只做了开始准备，楚笙便能看出来他要修改许莎莎的记忆，他真正进行修改记忆的动作还没有开始，楚笙竟然已经看出来了。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别说师父，全世界的催眠师也没几个人能做到，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出现了失误。
楚笙看着楚青山慌乱的样子，压着眼中的烦躁，冷冷的道：“你背后的人是谁？”楚青山跟许莎莎无冤无仇，不可能要修改她的记忆。
回星城是为了报仇，但他却没有待在京城的理由。楚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没有出国，反而跟何硕的事情还有牵扯。
这次的事情同样如此，楚青山在黑客界混出名堂也就罢了，但他学会了催眠，偏偏是许莎莎的催眠师。
他会被楚家的人送出国外，显然当初没什么反抗的能力，更没什么值得楚家利用的地方。但凡楚家的人知道他在黑客界或者催眠界混出了名堂，他们也未必会把楚青山送出国外。
最近的事情或多或少都跟楚青山有牵扯，她不相信什么巧合，除了人为，再无其他可能。
她以前并不认识楚青山，他们之间肯定没什么深仇大恨到让他算计着她，一直出现在她的周围。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只有楚青山背后有人，他背后的人想算计她。
至于他背后的人是谁，她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笙笙，什么背后的人？”楚青山明显不打算承认，故作惊讶：“你不会真觉得我是受人命令打算修改许莎莎的记忆吗？”他先下手为强，把楚笙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笙笙，你和你朋友都要亲自来盯着了，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当着你的面修改许莎莎的记忆，更不敢骗你。”
“笙笙，你刚才肯定看错了，我真的打算恢复许莎莎的记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楚青山说的有理有据，说到后面，看到楚笙没有反驳，他以为她相信了他的解释，继续说着：“笙笙，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催眠手法，是不是你催眠时修改人的记忆跟我刚才的手法有些类似？”
“而且，说实话。”楚青山顿了一下，说的很坦然：“我现在还没学会怎么修改人的记忆。”
“我也只会一点点，还没有完全掌握怎么修改一个人的记忆。”
在催眠术里，消除一个人的记忆或者让一个人的记忆恢复都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是催眠时间长短的区别。
刚才楚笙催眠的很快，她的技艺无疑是精炼的，普通人很难达到这么快的速度，但勤加练习也可以缩短催眠时间。
修改一个人的记忆却不一样，这需要高难度的技术，高度的精神力以及控制力，需要催眠师有极强的信念，毕竟想要凭空修改一个人的记忆，还要让对方相信这些是真实的，对于催眠师的考验极大，普通催眠师根本不敢尝试这个领域。
毕竟，如果催眠失败，很容易砸毁自己的招牌。他们催眠师靠的就是名声，借此扩大影响力，让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他们的催眠技术高超。
如果催眠失败，以后怎么可能有人敢再信任他们让他们催眠？
“不会啊？”楚笙似笑非笑地看着楚青山。
“嗯...”楚青山点了点头，又有些心虚，说着：“好像，学过一点儿。”
“只学过一点儿，是吧？”萧然懒得跟楚青山废话，尤其这件事情跟许莎莎有关，他更没有耐心听楚青山胡扯下去。
楚青山刚想回话，只感觉到一阵力道，他来不及防备，萧然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楚青山的身上。
楚青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传来了“咚——”一声闷响。他的身体着地，整个人显得极为狼狈。
萧然也不给他缓神的机会，他走过去，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楚青山的腹部，砸的楚青山弓着身体，腹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疼痛逐渐加剧着。
楚青山由于太疼了，眼眶中多了一丝红色的血丝。
萧然看着楚青山，声音很冷：“楚青山，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别跟我在这儿废话。”
“谁指使你的？”他问着。
楚青山还在剧烈的疼痛中，嘴张开却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他的额头上，身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不愿意说？”萧然抬手，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向了楚青山的腹部。
又是一阵疼痛传来，楚青山弓着身体，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眼中的红血丝越来越多，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萧然又想砸上去，楚笙走了过去，伸手，拦住了他的手腕，楚笙轻易便拦住了他已经挥在空中胳膊，面上没什么起伏，也看不出有什么难度。
萧然收回了力道：“笙笙？”
“别打了。”楚笙的声线清冷：“再打下去他真说不了话了。”
萧然看了楚青山一样，站起身：“真不抗揍。”他还没真的动手楚青山就不行了，笙笙动手的时候比他凶残多了。
他发了火还能被拦住，笙笙发火，没人能拦住她，除了她自己想放过那个人。
楚青山一直不说实话，他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幸亏收手比较及时，他没伤到笙笙，如果伤到了笙笙可怎么办？
萧然站在一旁，楚笙低头，俯视着倒在地上的楚青山。
楚青山终于缓过来了一些，腹部的疼痛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