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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教训她还想向她学习？楚笙有些出乎意料了，他一向不按套路出牌。
漆黑的夜色下，陆离辰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一个漩涡，吸引她沉迷其中。他说话的嗓音哑哑的，勾着她的心有些痒。
“教啊！”楚笙勾着红唇，眼中裹着笑意，语调轻扬着：“楚笙老师必须教小陆同学。”
“小陆同学，你要好好跟小楚老师学习。”
陆离辰的眉眼之间染着笑意，细碎的光，抬起手，修长的指尖落在了楚笙的耳边，他手上的动作很轻，单手帮她理着头发。
楚笙看着他的一双认真的眸子，似乎解不开，他微微蹙眉，伸出了另一只手，指腹划过她的秀发，轻轻帮她解着缠在一起的头发。
这次解的很快，陆离辰将楚笙耳边的头发轻轻往后放，落在了她的肩头。
“嗯。”陆离辰用气音答着，嗓音中带着撩拨。
他看着她右耳的耳钉，银色的耳钉挂在白皙的耳垂上，小巧精致，为她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喝了多少酒？”
“没怎么喝。”她只喝了一瓶，身上肯定没什么酒气。
“嗯？”
楚笙改了口供：“可能...喝了几口。”
“回去好好休息。”陆离辰轻轻点头，温声说着。
他松开她，玩味地一笑：“明天我在学校等着小楚老师。”
——
楚笙和陆离辰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楚笙到了学校，陆离辰和冷逸城已经到了。
楚笙久违回到学校，坐了下来，冷逸城狗腿地把早饭递给楚笙：“笙哥。”
她接了过来，卡着上课的时间点吃完了早餐，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
陆离辰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小楚老师，上课好好听讲，我这个坏学生的成绩还要靠你帮忙提高。”
认真了？
“行。”楚笙何等强大的适应力：“小楚老师为了你不睡觉了。”她自认为作为一个好学生，最起码得有上课做笔记的架势。
她随手从桌兜里翻出了一本书，找了找笔，没翻到。
“乖学生”楚笙拍了拍前面的冷逸城：“有笔么？”
冷逸城双手一摊：“没。”他的学习成绩早没救了，除了考试的时候买两支笔应急，考完试就丢了。
吴文星递给楚笙一支笔，满脸惊讶着：“笙哥，你要学习？”
“嗯。”楚笙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着：“我得努力考年级倒数第二。”
吴文星轻咳了一下，第一次听说考年级倒数第二还需要努力，又想了想上次笙哥填满选择题还能全错的答题卡。
笙哥的运气确实不怎么好，他们学渣成绩差，但运气一般都差不到哪儿去，从不会达到填满所有选择还是全错的程度。
“笙哥，你加油。”
楚笙看到了吴文星眼中类似于鼓励的神色，挑了挑眉：“嗯。”
她单手拿着笔，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她看了一眼身边趴下睡觉的小陆同学，眼中划过了一丝兴味。
她把书翻到了最后一页，看着他的侧颜，照着他的俊脸在纸上描摹。
不过一会儿，陆离辰一张栩栩如生的侧脸出现在书页上，少年眉头舒展，几个简笔的线条将少年的特点都勾勒了出来。
陆离辰还在睡觉，楚笙轻笑了一下，拿着黑笔逐渐靠近他的俊脸，笔尖还未落在他的俊脸处，只见深邃如同汪洋的眸子缓缓睁开，正对上了她的眼睛。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困倦：“嗯？”似乎并不清醒，思绪还是乱的。
“小陆同学，你继续睡。”楚笙回着他的话。
不知是不是陆离辰真的没睡醒，他听着她的话，果然再次闭上了眼睛。
楚笙的黑笔停在空中，不敢将笔落下，隔了几分钟，估计陆离辰睡着了，她放下笔尖，轻轻在陆离辰的脸上画着。
陆离辰的皮肤白皙，黑色的中性笔很显眼。
楚笙完成了大作，满意地点点头，收回笔。
已经下了课，她刚收回胳膊，陆离辰缓缓睁开了双眼，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眸色一如既往的沉。
楚笙忽然怀疑刚才陆离辰其实一直醒着，没睡着。
他缓缓坐起身，眉眼之间带着困倦的懒散之意。
冷逸城好奇楚笙一节课的学习成果，回过头，准备看看楚笙的笔记，视线定在了陆离辰的脸上。
“咯咯咯。”
一时没忍住，大笑出声：“陆哥，哈哈哈！”
吴文星听到动静，回头，顺着冷逸城的视线看向陆离辰，下意识跟着笑出声。
陆离辰神色淡淡，视线落在了楚笙身上。
他启唇：“画了什么？”
显然，他知道她的小动作，纵容着她在他的脸上画东西。
楚笙把书拿起来让陆离辰看：“画了你。”
陆离辰看着书上的简笔画，寥寥几笔，却生动无比，冷逸城和吴文星看了一眼，冷逸城惊叹着：“笙哥，你画的也太好了。”
“你是不是学过美术？”笙哥直接用黑笔画的，没有修改的痕迹。
楚笙有权纠正一下冷逸城对她的错误印象：“这个很简单，我没那么厉害。”对于美术生来说这些都是基础。
“不不不。”冷逸城摇头：“笙哥，你画的陆哥也太像了。”只看一眼就能辨认出这个肯定是陆哥。
“嗯。”楚笙应了一声，没否认，慢悠悠地看向了陆离辰，轻佻的一笑：“主要偷看了陆哥太多次，画的也就像了。”
冷逸城莫名吃了狗粮，眼神逐渐变得幽怨。
陆离辰挑着眉头，缓缓地道：“不用偷看。”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专门给你看。”
楚笙倒是想感动一下，但配上陆离辰俊脸上的画，她忍着笑，点点头：“好。”
冷逸城忍不住想提醒陆离辰了：“陆哥，要不然你考虑一下去洗个脸？”
楚笙慢悠悠地看向冷逸城。
冷逸城猛地一哆嗦：“陆哥，虽然你脸上的画很像你，但...”他不知道怎么圆自己的话了，又不敢告诉陆离辰实话。
班上有不少人都看向了这里，她也总不能一直让陆离辰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