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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太想念他了才会产生错觉。那时，真的是他。
“是的。”武枫点了点头：“陆离辰一直要求将他的身份保密，不对外公布。”
“嗯。”楚笙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点了火，耳边忽又响起了陆离辰的话，她是答应他不抽烟的。
楚笙手中夹着烟，没有抽。
“笙笙，对你的隐瞒我十分抱歉。”武枫说着：“你先完成这次的任务，这次的任务对你升职很关键，千万不能出错。”
“如果有什么想要怪罪的，一切可以等你回来再说。”
楚笙淡淡的问着：“立功，我不在乎，前途，我也不关心。”
“笙笙，这次的任务很重要。”武枫皱着眉头强调着，这样子的楚笙，明显有些失控了。
他训练了她三年，最是了解她的脾气。她认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很重要么？”楚笙波澜不惊的问着：“我脾气还挺差的，你没想过告诉我实话之后我会直接放弃任务么？”
“你的责任感不会让你放弃这次的任务的。”武枫对这件事情很笃定，即便楚笙再生气，她也绝不会因小失大。
楚笙扯着唇角笑了一下：“原来我给中校留下的印象这么光辉啊！”
“可。”楚笙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小脸瞬间便冷了下来：“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我以前就是个小混混，没有伟大到无私照顾每一个人，更没有伟大到为了国家大义付出一切，我真挺平凡的。”
“前途？闯荡？升职？为了我的前途让他等了三年甚至会更久，让他明明知道一切，却只能一直佯装不知。让他默默做了一切，却一件都不肯告诉我么？”
明明知道她在斩风，为了她所谓的发展，三年来一面都不舍得见她，他害怕她会动摇。
她回星城时，陆老找她聊过。她承诺了不会连累陆离辰，更不会带他离开。他有自己的责任，她不想让他为难。
可是，他最终还是找到了陆老，又找到了她。
她对陆老的承诺终是没有兑现。她还是，让他为难了。
武枫听出了对面少女的决绝，一句话都解释不出来，只能剩下最简单的一句：“笙笙，抱歉。”
楚笙没有再听武枫说话，挂断了电话。她指尖的烟头快燃完了一半，按了一下电脑，解除了屏蔽。
她把手机上所有的通话记录永久性清除，随手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按灭了烟头。
楚笙靠在沙发上，整个人身上都带着冷意，让人不敢靠近。一整夜，楚笙房间的灯光没有暗下来。
第二天，周韩杰敲门来找楚笙。
他走进来，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狐狸，颓废的，身上散漫的劲儿彻底不在了，茶几上还有半根烟。
他给她的一盒烟和打火机被扔在沙发上，她没有抽。
狐狸的脸色很差，眼下有黑眼圈，明显一晚上没睡觉，她的眼神都是没有焦距的，这样的狐狸，他都会觉得有些陌生。
“狐狸，你没事儿吧？”周韩杰关切的看着楚笙，老实说道：“中校联系我了，我听说了陆哥为你做的事情。”
“陆哥对你绝对是真爱，你千万不要错过他。”周韩杰挠了挠后脑勺：“中校让我劝劝你，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但是我知道中校他们没有恶意，只是为了你好。”
“说实话，如果让我每天都能跟家里人联系，我肯定就会一心想着回家了，斩风根本留不住我。你这么厉害，如果知道了陆离辰在等你，别说爬墙了，你绝对会有各种方法离开基地。”
“斩风真的很需要你，如果你离开，我们就会失去一位天才黑客，更别说在每年的联合集训中夺冠了。狐狸，你绝对是不可或缺的人才。”
“我在斩风十几年了，你来了三年就跟我一个级别了，破格升了这么多次职，再这样下去，你的职位肯定会远远超过我。”
“狐狸，中校都答应了只要这次任务一结束就会给你奖励，你千万别想不开放弃任务，我一个人真完成不了。”
现在章鱼那边都认准了狐狸，老傅也一定会重用狐狸，陆离辰肯定是为了狐狸才来的，狐狸一撤走，他就完蛋了，前期的铺垫全部白费。
“狐狸，求你了，千万别走。”
楚笙抬眸，掀了掀眼皮，嗓音中带着很重的颗粒感：“嗯。”
周韩杰给楚笙磕头感谢了：“狐狸，还是你最仗义，没白交你这个兄弟。”
“狐狸，你一晚上没睡觉，是不是觉得对不起陆哥？”周韩杰说着：“我觉得吧，陆哥肯定不会怪你的，他也不会觉得等你是在耽误他。”
“如果陆哥要离开，你肯定也会等他的，你们情侣之间就别提谁耽误谁了。”
楚笙听着周韩杰说的头头是道的，淡笑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原来真有这么傻的人而已，我还没到想不开的地步，不用安慰我了。”
昨天晚上太烦躁了，挂了武枫的电话，她知道自己对于任务有多重要，她一离开，必定露出破绽。
她没那么伟大，但也没那么狂妄的不负责任。她答应了的事情，自然会完成。
“哦。”周韩杰点了点头：“狐狸，你能想开就行。”
“你赶紧睡一觉吧，我一会儿去应付李怡和章鱼的人。”
楚笙起了身，捞起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扔给了周韩杰：“不用了。”
“狐狸，你怎么会问我要烟抽？你高档的打火机呢？”周韩杰好奇的问道。
“陆哥拿走了。”楚笙淡淡的道：“以后我戒烟，你可别在我面前抽烟。”
算不上对烟上瘾，但烦躁的时候看到周韩杰抽，她也会想抽。
“得令。”周韩杰立马收起了烟盒：“我以后绝对不当着你的面儿抽烟。”
楚笙往浴室走去，准备冲个澡。
周韩杰低声呢喃着：“原来陆哥的话对狐狸这么管用。”狐狸不抽烟，肯定是陆哥不让的。陆哥听狐狸的话，狐狸也尊重陆哥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