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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怕碰到他背后的伤口，会弄疼他，所以每次都会几乎贴在他肩上。
她好歹是一个女孩子，还是那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小白菜，怎么受得了和几乎光着上半身的他靠这样近？
而且由于他身上有伤口，导致平时要靠近才能闻到的甜香，现在不用靠太近也能轻易闻到。
属于小女生的羞涩一下子飞了上来，一张小脸红扑扑热腾腾的。
而像这样缠在他身上的纱布，还有很多！
然她不知道此刻墨星阑也是同样的心情。
若不是他此时脸色苍白，否则就不是两朵淡淡的红晕在脸上，而是和初九一样了。
感受到初九脸和手上的热度，他整个身体一动不动地僵在那，眼神闪躲了几下，根本不敢去看她。
有点后悔让她帮他取纱布了，但是又觉得这样挺好的。
好奇怪的感觉。
想到这，他悄悄垂眸看着她略微埋着的脑袋。
薄薄的一层齐刘海将那对好看的眉毛遮去一半。
又长又浓密的睫毛调皮地向上翘着，遮去了睫毛下的眼睛。
小巧玲珑的小鼻子如玉管，让人总想在那翘起的小鼻尖上点一下。
两片唇瓣水水嫩嫩如樱桃般。
脸颊和小耳朵红彤彤的，好可爱。
他看着看着竟连身上的伤痛都感觉不到了。
难得的勾起了嘴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眼神是有多温柔。
然而初九此时哪敢和他对视，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手也抖了起来。
刚把手从他身体两侧伸到他背后，下盘一个不稳，上半身往前一倾，直接撞在了他胸口上。
墨星阑被撞得身体往后仰，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撑在床上。
剧烈的疼痛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皱眉看着她。
得亏他稳住了，不然他这一倒下去，再加上她的重量，胸腹间的伤口不裂开才怪。
初九赶紧坐好，慌忙地将他扶着坐好，担心地看着他：“你怎么样？我是不是撞你伤口上了？”
这下她完全没了刚刚的紧张和羞涩。
“……没。”他看着她简单地轻声回了一个字。
顿了顿继续说：“你坐床上来。”
她愣了愣，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
他问：“你这样扭着身子坐着不累吗？”
经他这么一说，初九好像还真的觉得挺累的。于是毫不客气地爬到了床上，坐在他身侧对面。继续给他揭纱布。
没一会儿，揭了缠在他胸腹间和肩膀一侧的纱布，露出了那道鲜红狰狞的伤口。
他心脏处还有一道口子，是当时他取心头血时用短刀刺的，好在这只是普通伤口，现在已经好了大半了。
季凡松拿来给他治疗伤口的药是由上等灵药研磨出来的灵药膏。和普通药膏不同，灵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后，伤口将灵药膏吸收了，有利于伤口愈合。
所以再次上药的时候由于伤口已经将灵药膏吸收了个干净，并没有剩下残余的，不需要清洗，直接上药就行。
这样也能减去清洗伤口时的疼痛。但将药涂在伤口上时还是会疼。
她左手拿着装着灵药膏的器皿，右手用涂抹片刮起一些灵药膏，抬眸看着他有点胆怯，将灵药膏往他面前送：“要不……你自己上药？”
虽然她也给绿萝上过药，但是这不一样啊。绿萝那伤是小伤，虽然会疼但比起他这个简直不值得一提。
“你在怕什么？”他并没有接下灵药膏，而是看着她问。
“我……我手没个轻重，会，会疼……”她结结巴巴的说。
“疼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慌什么？”他都没慌呢，她倒是先慌了。
初九努了努嘴：“我……”
墨星阑打断道：“我手上有伤，怎么自己上药？”
再说背后也有伤，自己也上不了。
她只好深吸一口气，像是上战场一样，看着他提醒道：“那你忍着点，我尽量轻点。”
怎么感觉这话哪里怪怪的。
于是她开始将灵药膏涂在他伤口上，涂得很认真谨慎。
时不时会抬眸观察他的表情，却发现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是没痛觉吗？
忽然她想起了初十。这要是换成她老弟初十的话，恐怕都已经疼得嗷嗷叫了。
他明明比小十小几个月，却没有小十那样的阳光活力。小十和他几个兄弟在一起，或者在家里，有的时候会疯的跟个神经病似的。整天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跟没长大一样，时常还吊儿郎当的。
而黑心妖孽虽然外表十七岁，却老成得像经历了世间百态。她见到他开心笑的次数，用一只手来数都绰绰有余。
更别说让他像小十那样笑的跟个二傻子一样了。
一个人的经历真的会改变那个人的性格。
如果黑心妖孽的爹娘还在的话，他应该不会是现在现在这样的性格吧。
“怎么了？”
看她时不时的皱眉，一会儿笑，一会儿嫌弃，还一会儿伤心，他疑惑道。
被问及，初九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涂药。
笑了笑说：“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弟弟？”
墨星阑：“……”
跟他说这个做什么？
对了，之前她说得亏他不是她弟。
想到这他心里有些不悦。
她继续说：“他比你大几个月，嗯……下个月初十就是他的生日了。”
“……”他眼神微微冷了起来，懊恼地将脸撇向一边。
连她弟弟都比他大，怎么想怎么心烦。
初九认真地涂着药膏，并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笑着说：“别看我弟跟你差不多年龄，他可没你厉害。成天就知道玩儿，爱偷懒，经常笑得像个神经病。”
说着抬眸看着他：“你跟他完全不一样，他性子洒脱、阳光活泼，你呢……”
她停了下来，看着他像是在想该怎么形容他。
墨星阑回过头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话。
他想知道在她心里他是怎样的。
想了想又垂下了眼眸，自嘲地笑了笑。
肯定不是什么好样子，之前他不是还差点杀了她？她也因此一直都很怕他。
就在这时听她认真说道：“我很少见你开心笑过，一只手都能轻松数过来。其实你笑起来……”
算了，她没有权利去管他到底笑不笑。就算看见他笑了，肯定也不是真心的。
他愣了愣，抬眸看着她疑惑道：“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