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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行的几天中,塞拉弗和索尼娅尽情地游览着加勒比美妙的海景,他们甚至利用停船的时候,用大帆在海面搭建了一个泳池,穿着轻薄的衣服在里面嬉闹。这段时间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而索尼娅果然如对方所说的那样,感觉到生活的滋味妙不可言。
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虽然不喜欢,但目的地总会到达,并且像“好望风”号这样独一无二的快船,顺风行驶时的速度简直可以媲美离弦的弓箭。
索尼娅向船长发了通小小的脾气后也只能作罢。船长布莱尔先生,是贝克准爵的亲信,也是专门负责测试造船厂试验船的高级人士之一。英国人的温和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对于索尼娅的嗔责,他只是微笑行礼,并不予以顶撞。
委拉克鲁斯港,在墨西哥湾里,经过海湾往东航行,就可以到达尤卡坦半岛。这里除了市议会与公国的法院外,还没有太多的行政机构驻扎。按照塞拉弗的授意,科尔特斯在这里建起了仿欧洲式样的定居点,通过易货贸易和其他有益的手段,逐渐推广公国在宗教、金融、行政、医疗、教育等多方面的制度。
可以说,这里将成为另一个新墨西哥。
而玛丽娜女王强有力的统治,更使得阿兹特克部落正式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奴隶制帝国。玛丽娜知道,要想改变一个民族,必须从源头入手,她先是动用易货而来的大量铁质兵器、战马和车辆等东西,迅速组建起完全从属和忠诚于自己的军团,这类军团在开疆拓土和与其他部落的战斗中显得无比强大,不少原先能够在墨西哥能够与阿兹特克人对抗的联盟,在绝对压制性的力量面前也纷纷俯首。玛丽娜在创造奇迹和臣民信赖感的同时,也给王国上下带去一种新的思维,使他们更愿意接受来自强者的文明,更愿意使用和推广他们的武器、日常用具、农具,以及新技术和新发明。
而在生产力得到极大促进的同时,玛丽娜决定在这两年内推行与公国相同的金融制度。墨西哥盛产金、银等贵重金属,把公国的铸币厂大量设置在这里是再好不过的了。生产力的发展必然使易货贸易彻底崩溃,使用金银币种是大势所趋。
轮子和屋顶的出现,也给了王国臣民更加广阔的想像力和创造力。现在,军队的传信官已经骑马飞驰在大道上了,豪门贵胄也喜欢出入坐方便的马车,而不是缓慢如爬行般的肩舆。
而关于教育的促进,玛丽娜和塞拉弗的倾向都有所不同。
玛丽娜认为要强制推行公国的教育制度,至少让未成年人开始学习欧洲人或亚洲人的文化成果和语言文字,但塞拉弗认为,与其那样不如从现在开始努力培养国家的归属感和荣誉感。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文明,虽然是完全不同的创造者,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家。
智慧过人的玛丽娜,当然猜测得出塞拉弗公爵的用意。于是,从公国来的武器,从公国来的粮食,从公国来的大车和马匹,从公国来的船舶,所有的一切,都在铺天盖地地宣传着,成为骄傲的、富裕的、充满自豪感的公国国民,是一种多么巨大的荣幸,包括克托尔克亚特尔神的谕旨也证明了这一点。
强大的国家,给予了阿兹特克部族永恒的富足和幸运;避免了古巴、伊斯帕尼奥拉等地方发生的惨绝人寰的种族屠杀与灭绝;神灵护佑的地方,阿兹特克以及崇信太阳神的任何一个族人,在有生之年都应该至少去一次新墨西哥,瞻仰神圣的太阳神庙,在神像前五体投地,并亲吻和触摸神庙入口的石柱,以祈得生前与死后的安宁;车轮、铁器、巨舶、马匹,国家给予了墨西哥全新的世界;包括从公国源源运来的建筑材料,如水泥、钢筋和砖头,公国的建筑商们从行政院得到利润极大的合同,随后他们如约来到墨西哥,为这个王国的贵族、僧侣、王室盖起令人羡慕的漂亮房子,除此之外,他们大量为平民免费盖房,这也是塞拉弗用来收买人心的政策之一。
应该说,这些措施都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墨西哥王国的臣民现在见到公国的来客,都当做贵宾一样地招待,唯恐令他们不满。而定期航线的开通,让阿兹特克人前往特立尼达岛的交流拜觐活动成为可能,玛丽娜令王室僧侣们陪同几位德高望重的祭祀参觐“首都神庙”之后,整个国度都沸腾了。
不能不说欧洲建筑师们创造出的辉煌成果,体现在宗教方面尤其如此,仿照玛雅和阿兹特克风格筑就的金字塔神庙,对使用先进建筑技法与材料,加上有无数土著劳力的日夜赶工,这种大型工程变得相当容易,甚至连塞拉弗都为工程峻工的时间感到诧异。
风格沿袭古代印第安式样,但材料和建筑方法上的创新,同样令人耳目一新。几位王国祭祀对首都太阳神庙的壮观赞不绝口,尤其塞拉弗亲自指示动用新的视觉效果,让这座金字塔在一处平原的丘陵上完成,从远处维多利亚山眺望,郁郁葱葱的雨林覆盖着大地,而太阳神金字塔却宛如一座真正的神殿般悬浮在丛林之上,骄傲而凝重地矗立着。
神庙中矗立着的太阳神雕像,来自于特立尼达国家博物院展品的放大式样。
在高穹顶的庙宇中全身站立的镀金雕像高15米、重达170吨,神像一手托起太阳,一手夹持着公国的法典,似乎在向教徒宣扬神的国度必须遵从神谕的观点。《特立尼达公国法典》因此也成为印第安民族崇高而神圣的象征。
委拉克鲁斯的土著居民已经有2万人,其他种族的居民3170人,来自于西班牙、葡萄牙、法兰西、英格兰、苏格兰、意大利、瑞士,甚至匈牙利、哈布斯堡、德意志诸国的移民络绎不绝。这段时期,公国在新大陆的根基稳固下来,战争上也创造了数次神奇的胜利,与西班牙的《新墨西哥和约》的签订,更是使世人瞩目,由于欧洲大陆战乱频频,疫病丛生,加之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也对欧洲东部虎视耽耽,所以大量的人口便往新大陆移民而来。
塞拉弗显然对此早有准备,行政院专门设有移民办公厅,而在特立尼达国家医院竣工之后,行政院下属各部局中又多了一个“卫生部”,列奥纳多伯爵的朋友安德烈先生新近担任了部长职务。
这位部长是国家医院下属医学院著名的医师,他对列奥纳多解剖和绘画人体结构、组织的举动钦佩万分。他出生于尼德兰布鲁塞尔,祖父曾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安一世一位妻子玛丽的医生,父亲是著名的宫廷御医。他在查理一世登基后曾任药剂师,不过后来受到盛邀而携家眷来到特立尼达岛,成为国家医院高级专家。
牛痘的工作,便是由他和另外两个药剂方面的助手,萨里芬、埃伯尔特共同展开着,塞拉弗公爵许多真知灼见,令他感到无比新鲜与激动,他废寝忘食地工作着,眼下这项工作已经大有成效。
卫生部不但会按照塞拉弗公爵的方法,宣传食品卫生、清洁和消毒方面的知识,还会在疫病发生的时候迅速进行隔离,如今,对往来船只人员检查和消毒,尤其是那些申请定居者隔离观察的重任,都交到了这个部门身上。医生现在成为了非常吃香的职业,而国家医院下属医学院的成立,更是让普通人接受高等医师教育成为可能。
“好望风”号到达码头后不久,就看见一行土著舞蹈者,在极其炫目、遮天蔽日的旌旗和土著军队的跟随下到达港口。印第安前导在捡拾着街道上的垃圾与石块,虽然到处都干干净净无需再次清扫了。舞蹈者跳着激烈而奔放的舞步,和着土著乐器产生了一种似有似无的迷惘效果;在他们之后的,是无数印第安士兵,这些拥有锃亮铠甲和严整队形的人们唱着肃穆而欢快的歌曲,密密麻麻地涌出丛林。这番景象令初次见识的船员们以及索尼娅都感到非常惊讶和好奇。
看见塞拉弗的公爵卫队之后,这些土著们都静谧下来,只有舞蹈者们仍是围拢来尽情展现舞姿,不多时,人们看见一辆有金质飞檐、银窗棂、珍珠帘幕和精美神像木雕构成的华丽马车,上面还粘满了鲜花,包括四匹俊美的马匹都被打扮得如同从花草地里出来的温柔少女般,快步从印第安士兵的整齐队伍中穿行出来,御者看起来是极有身份和地位的人物,他骄傲地仰着头,似乎在执行着非常高贵而神圣的使命,他在到达终点的那一刻,用尽力气高呼起来,“克托尔克亚特尔!”
跟随着他的声音,所有人用力挥动手里的武器,齐声高喊,“克托尔克亚特尔”随后传来“嗵嗵嗵”的跺脚声,这样连喊了三次之后,御者再度扬鞭高叫,“神佑女王!”
“神佑女王!万岁,万岁,万岁”所有人欢呼雀跃,似乎在这一时刻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劲,而索尼娅不禁哑然失笑,她觉得这些质朴而天真的子民,有时候真的有怀疑一切的欧洲人所不具备的超凡能量。
玛丽娜穿着盛装,从马车上走下,她的身边是10名腰别弩机、手执火铳的精锐战士,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没有留意这些,他们无不被天姿国色的玛丽娜所吸引,她的漂亮的素白底、金纹、红襟的长裙,宽大而缀满珍贵宝石的银腰带,两件珍贵的钻石腰佩,一双雕工精美价值连城的金耳环,以及散发着神圣味道的雕空缕花黄金项链。
而这一切,包括她昂贵的纯金皇冠头饰,似乎都不如她本人十分之一耀眼夺目。
索尼娅的表情竟然有一瞬间充满了妒忌与不安。
玛丽娜就这样深深地凝视着塞拉弗公爵,直到后者微微避开她的目光,她才将一腔痴情的脉脉波动化去,转为打量起索尼娅小姐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塞拉弗甚至觉得身边的温度陡然升高了起来。
玛丽娜毕竟已不是当年那个玛雅人的**了,经历过王家生活的熏陶,她的仪态更加庄重美好,气质更加高贵,令人凛然不敢侵犯。她步态优雅地走过来,微微地欠身施礼。
“玛丽娜向神圣的最高统治者,特立尼达公爵阁下致意!顺致马提尼克女伯爵安康!”
塞拉弗还没有说话,索尼娅已经轻轻地走过去,温柔地将对方搀起来,“不用如此,亲爱的女王陛下,我们都是一家人,无所谓这些繁文缛节,塞拉弗公爵阁下也从来不喜欢在这种时刻弄得太正式了。”
虽然两人根本从没见过,但这一番对话还是显示出这两人对于自己“情敌”那种异乎寻常的关心,甚至,宣布索尼娅为女伯爵也不过是最近的事情,但对方似乎已知之甚详。
玛丽娜抬起头看了美第奇公主一眼,极有分寸地微笑着,“多谢女伯爵的提醒,您能光临墨西哥,光临委拉克鲁斯,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臣民们的荣幸。请您与公爵阁下登车!”
塞拉弗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索尼娅的擅自行动,不过既然没有感觉到厌恶,也没有感觉到头疼,而只能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但随即,两位淑女便无情地将他抛弃了这两位王者携手欢笑、同车共济,而塞拉弗只能独守空闺般进入了第二辆为贵宾准备的马车。
塞拉弗刚刚坐下,便听到厢板微微一响,随即地板被掀起一块,荷南多·科尔特斯从里面艰难地爬了出来。
“您不是又在哪里偷欢被抓住了吧?”塞拉弗丝毫不觉意外,他拧开随身携带的小瓶,仰头抿了一口。
“呼,这个神可真不是那么好当的!”科尔特斯苦笑着道,随即伸手很巴结地笑了笑,塞拉弗自然如他所愿地把酒瓶递过去,一通猛灌之后,这位墨西哥的征服者不禁两眼发直,“真是好酒!我很长时间没有喝到这么有劲的酒了!上帝啊,祭祀的东西真不是人吃的!”
“您被当做神,怎么还这么不知满足?”
“换您来试试看!”科尔特斯瞪了瞪眼,不过他很快又发现自己的冒失,哀叹一声,“我真想马上就离开墨西哥,到巴西上任去,那样快意而自由的生活才是我真正的向往!不过女王陛下请求我再留一段时间,因为要接受的神谕太多了,如果我突然不在,行政和宗教方面都会产生巨大的问题。”
“知道您是个肯负责的人,而且还有男子汉的气魄。”塞拉弗夸奖他,顺便安他的心,“我在岛上以及巴西首府里约热内卢都为您准备好了豪华别墅,我还在您巴西的庄园划了一块500英亩的甘蔗园,另外在您卧房床底下设置了暗室,是用钢筋水泥浇铸的,保证安全,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科尔特斯听得两眼放光,他连连摇头。
“足足半层屋子高的金块,您去了就会知道那有多么疯狂了。”塞拉弗悠然地叹息道。
科尔特斯几乎要淌下口水来,他呆怔了半晌,才呜咽道:“我真恨不得马上游过加勒比海去往巴西,我美丽的总督府上任!”
“说正经的吧,您对墨西哥的贡献我不会忘记的。”塞拉弗说道,“不过请您务必要记得把公国的法律条文好好地研究一下,我不希望您在某天任上突然被法院或监察局的人带走,而您想得到的,我都可以尽量满足,甚至关于封地,我想您到巴西任上,我可以考虑给您一个男爵的称号,并在海外给您物色一块相当好的自治领。”
“您对我的恩情,我永远都无法偿还。”科尔特斯激动地说,“如果没有您的指点和帮助,我根本不可能来到墨西哥,根本不可能兵不血刃地进入特诺奇蒂特兰,也根本不可能被阿兹特克人当做神祗般敬拜。现在,您又为我特设了公国根本没有的总督辖区,还赏赐如此丰厚的财富,我……”
他忽然在马车里跪倒下来,用骑士的礼节庄严发誓,“我,荷南多·科尔特斯,愿以我虔诚的信仰向圣母起誓,我,将永远服从于塞拉弗公爵,永远遵照他的命令,永远忠诚于他、爱戴他、追随他,永不改变,如果违背誓言,请上帝将我的灵魂投入地狱里永久接受神圣的惩罚!”
“请起来。”塞拉弗淡淡地说,“科尔特斯,我们共同地战斗过,也共同地占领了墨西哥,您已经是我的朋友了,所以任何事情我都愿意为您分担、与您分享。您到巴西辖区之后,需要做的事情更多,我想让巴西成为印加大陆最热闹的口岸,人口密集而经济发达的地方,您要为公国创造奇迹。”
“请放心,我的公爵!”
在马车到达委拉克鲁斯女王临时的行宫后,科尔特斯悄悄离开。
玛丽娜和索尼娅显得非常亲密,两人言谈甚欢,还互相搀着手。
这两位天生的美女,把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眼睛,连塞拉弗也有些短暂的失神。
“亲爱的塞拉弗。”
“我的公爵!”
两位貌美如花的女性娇笑着,一左一右搀起塞拉弗公爵的臂弯,她们忽然咯咯地笑起来,显然刚刚说到了什么可笑之事。她们的行为,让一干侍卫臣子们打碎了一地眼镜,一向冷酷而雍容的女王陛下居然会做出如此亲密而温柔的举动!
女王近臣特丽依索奇辛慌忙把所有仆役都撤了下去。
“有什么事吗。”塞拉弗心里想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面警惕不已。
“我亲爱的,墨西哥真是个美丽的地方,我建议把公国首都的行政中心都搬到特诺奇蒂特兰城吧,请您允准我在那个岛屿上建一座能看见湖景、远山和赤枫的宫殿,我也好和女王陛下成为最亲密的邻居。”
索尼娅话中的撒娇意味不言而喻。
玛丽娜却也并无妒意,她笑盈盈看着自己的男人,神情中充满了痴盼。
塞拉弗听到对方有这样的念头,不免也在心里也盘算了一下。他觉得新墨西哥这样的港口城市作为首都,确实有很多地方并不合适,加上那里的气候终年潮湿炎热,属于热带雨林地区,不利于疫病的控制,所以塞拉弗早有想法要把首都,或者至少把非宗教的一块东西搬离岛上。今后,特立尼达岛将成为研发中心和保密单位聚集的地方,而不是经济和行政的中心。
再加上首都的职能本身就不是大而全的,只需要满足气候适宜、地域广阔、水源丰富、交通便利就行,甚至对是否险要也可以打个折扣。
替代行政中心的建议是可取的,但能否迁移到特诺奇蒂特兰,还应该打个问号。
这座城市是阿兹特克文明的结晶,塞拉弗宁愿让他在岁月中渐渐老去,也不愿意让它受到别的文明的侵害与感染。
而墨西哥本身地理位置,也并不适合公国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
在塞拉弗看来,这片地区最适合担当政治中心的地点莫过于古巴岛。
古巴战略位置重要,它在亚特兰大陆和印加大陆之间和墨西哥湾入口处,由数千个岛屿组成。古巴的北部和佛罗里达半岛相距180公里,南部距离牙买加140公里,东部和伊斯帕尼奥拉岛仅隔77公里,西部和墨西哥王国尤卡坦半岛相距210公里。
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使得它的贸易和交通异常繁荣,除此之外,别具风情的亚热带海洋气候使古巴岛风光别致。那里四季常青、植被茂盛,有植物种类8000多种。
在西班牙人的残酷殖民后,原先古巴岛数十万印第安人几乎销声匿迹,只剩下不多的人口,残留的只是一些从非洲运来的黑人农奴,而其中体格健康的也早被他们的主人带走。
特立尼达公国在正式接管古巴以前,就调集了舰队和几支精锐军团,封锁了古巴的几个重要港口,防止制糖机器和技术外流。现在的一切仍处在短暂的封闭和百废待兴之时,如果行政中心迁往古巴,对那里的发展恐怕不无禆益。
“索尼娅,如果你想来看玛丽娜的话,她的阿哈雅卡特宫始终会对你开放,不过,如果你想让公国的首都迁移到这里的话,我并不十分赞成。”望见索尼娅的脸色立刻变得疑问和不快,塞拉弗暗暗好笑,“我诚认,墨西哥气候宜人,风景如画,但是它与巴西、委内瑞拉和中央省的距离都太过遥远,并不方便信息的传递。对于军事上来说,也缺乏必要的依托。”
“如果您说的不错,那么哪儿会比特诺奇蒂特兰城更合适呢?”
“古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