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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室辉?你疯了?竟然帮叶天挡刀?你忘了周人杀了你多少兄弟!”
“我自然没忘,可我更没忘,是你下的攻击命令!我带着兄弟们去杀周人,结果被周人杀了,战场上你杀我我杀你,没什么好怨的。”
“哼,叶天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怎么卖命?”
扭头看了叶天一眼,亚室辉冷笑道:“我亚室辉的脑子是不太好用,可我不是傻子,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跟着大周,穷人才有出路!你们口口声声喊着为了天下百姓,可大周被赶走了,真腊不还是权贵们的天下?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么?”
如今真瞳山一个寨子被攻克,虢冈真这个大当家也不能在保持沉默了,他阴沉着脸问道:“叶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方面来招安我们,另一方面却派人来偷袭?”
“朕之前说过,在朕面前,没有法不责众的说法,如今朕再强调另一点,在朕这里,可以将功赎罪,可不是什么罪都能赎的!这三年来,希志真的寨子,到处劫掠百姓,紧在官府的记录之中,受希志真山寨残害超过万余人,甚至还有一个村子,只因村中一少女被希志真看中。
为了抢夺该名少女,希志真就将这个村子屠戮一空!此种滔天大罪,无论是他是盘踞在真瞳山,还是投靠大周,都不可能不追究!朕再次强调,不仅要将希志真寨中沾染了百姓鲜血的土匪诛杀,希志真本人,也定斩不饶!”
“大哥!你您都听到了,咱真瞳军还没投靠大周,叶天就大开杀戒,若是投靠过去,他早晚会找各种借口,将咱们一个一个的全部杀光!”
舍渠也附和道:“没错,在叶天眼中,根本就没咱们真腊人的位置,若是让大周掌控真腊,全真腊的百姓,都要受大周奴役之苦!”
大家都在真瞳山中,对于希志真的所作所为,自然知晓,就算很多首领不齿他的人品,可如今面对叶天,他们也不得不团结起来。
可出乎众人预料,虢冈真没有追究山寨被攻克的事情,反倒开口询问:“真瞳山上的百姓下山做良民,可真瞳军如何安置?他们很多人已经拿惯了刀枪,用不惯锄头了。”
“给予真瞳军番号,待遇参照真腊骁卫军,即可下山,之后去攻击岛千,玉千两城。”
舍渠冷笑道:“诸位首领,你们都听到了吧,这还没有投靠大周,就要被叶天当炮灰使用了!”
“没错!谁都是爹生娘养的,绝不能让大周当劈柴给烧了!”
虢冈真没有理会两人的叫嚣,继续问道:“你如何保证,之前颁布的诏令,能一直执行下去?如何能保证,没有推行的诏令,日后评定叛乱后,一定会颁布?”
指了指自己的盔甲,叶天说道:“朕的剑就在那里。”
说完叶天趁虢清美不备,一把抽出了她的长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涂抹在自己额头后,继续说道:“朕现在对天盟誓,将天子佩剑赐予你,你可代天巡狩,发现拒不执行朝廷诏令者,无论官职高低,不分地位尊卑,皆可先斩后奏,朕平定权贵叛乱后,若不推行其他诏令,天降神雷,让朕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迷信的,叶天当众发下了这么重的誓言,立刻让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决心。
思索了一阵,虢冈真点了点头说道:“希望你不要忘记今日誓言,真瞳山,愿意投靠大周!”
“大哥,你怎么能如此!放着真腊的权贵不做,去做大周的百姓,去做叶天的马前卒?”
“我这么做,就是为了真瞳山上的百姓,为了真瞳军中的所有兄弟!不做大周的百姓,难道去做必死无疑的真腊权贵?”
“大当家,如今大周一个近卫师被我克难军围困,反攻在即,切莫自误!”
“舍大人,您就别骗我了,若是大周没有必胜的信心,叶天敢在谈判的同时派人攻击希志真的寨子么?你给出的条件越是优厚,就说明你们克难军形势越是艰难,越需要弥补你们的损失,越需要用高官厚禄来收拢他人给你们卖命!
若是你克难军占据上风,你们会用正眼看我们这些土匪草寇?怕是绞杀都来不及,哪会给我们高官厚禄?”虢冈真冷冰冰的说道。
“大当家,叶天贵为大周天子,却亲自来真瞳山招降你们,这说明大周的情况更加危急!”
“危急又如何?你们就算能赢一次,可能一直赢下去么?如今真腊民心在大周一方,你们今日能杀三千周军,明日就会有三万拿起武器的真腊百姓和你们拼命,到最终,被杀光的只能是你们!”
叶天进入聚义厅以来,虢冈真一直沉默,却没想到他一说出话来,却能直接看透本质。
叶天的霸王条件,攻击希志真山寨,都说明大周一方的信心,而且虢冈真也认定,只有跟着大周,才能让真腊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大哥,叶天杀了我儿子,杀了我弟弟,还平了我的寨子!”
“那是你咎由自取。”
“呵呵,果然,富贵临头,就算亲兄弟也信不过,你如此无情无义,那也别怪我……”
话还没说完,希志真就感到心口一阵疼痛,低头一看,一柄带血的刀尖已经刺穿了自己的胸口。
“你,你敢杀我!”
希志真说什么都想不到,第一个动手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卫。
“二当家,当初你抢占我妻子,逼她自杀的时候,怕死想不到,我会有找你复仇的一日吧!”
已经做出了决定,素来雷厉风行的虢冈真也不找借口拖延,让人安抚真瞳山上百姓的后,直接吹响了聚兵的号角,真瞳军一万两千人尽数集结。
说是军队,可他们依然摆脱不了乌合之众的特点,不过精气神却不是克难军能比的,对付权贵们手下的不入流军队,足够了。
真瞳军集结完毕后,立刻下山,直取岛千,玉千两城,彻底堵死克难军对东山沙的支援。
看着从身边不断走过的军队,虢冈真一脸得意道:“陛下,我真真瞳军虽不是经制军队,可人人敢战,人人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