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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表明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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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宛矜对父亲斥责的话不予置评,也不觉得哪里不好,反而觉得自己如此莽撞的出去,的确该骂。

    倘若不是遇到贺言,恐怕今天必然会陷入吃人不吐骨头的漩涡中。

    “三皇子对我出手相救,必然值得感激。大恩大德宛矜亦是无以为报,如果以后三皇子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也尽管找我。”

    虞宛矜嘴角微微弯了弯,皮笑肉不笑,看起来不大诚恳。

    同样是救命之恩,但她对贺言反而不如对喻晟那样热切,反而觉得这样的人情还起来很是麻烦。

    虞渊明见虞宛矜没什么兴致,也不知是被自己数落的还是怎么,也不说话,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气氛一时尴尬在原地。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今天发生了许多事,我也越发觉得后怕,这时辰不早了,三皇子还是尽早回府比较好,免得等到宵禁。”

    她话已出口,就一刻不停地转身回了房间,看样子是真诚。

    贺言应了声,看到她逃荒似的背影,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却也感觉到了她的确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

    人人都不愿意自找麻烦,贺言亦是。

    “好。”

    他颔首一笑,只得带着手下离开。

    虞渊明不知今日虞宛矜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到她没什么好遭遇,否则也不会被三皇子送回来。

    想到了前些日子喻晟的嘱咐似的请求,他坐在前厅中陷入了沉思。

    既要想方设法保全喻晟,也要让女儿注意自己的安全。

    而徐氏早已暗戳戳地候在一旁看了许久,见到虞渊明落了单若有所思的模样,连忙上前见风使舵,柔柔出声道,“老爷,你可得管管矜儿了。她眼看着都这么大了还不让老爷省心,日后若是嫁了人,岂不是惹得婆家鸡飞狗跳?到时候我们虞府丢了人,可该如何是好?”

    她知道虞渊明最在意这府上的面子,简直是逮着他的痛处戳,但见他跟块木头似的不为所动,又暗自换了个方向。

    “她今日眼看着也不知道究竟是去做了什么,恐怕老爷也问不出,但这般不懂事给老爷添忧,照比惜姐儿来说可是差远了,还是惜姐儿好,懂事听话,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省心至极。”

    原本她的话说的的确没什么,但后半句暗暗拿着虞娅惜比较可就让虞渊明不乐意了。

    她是不给自己惹麻烦,但她整日去害别人,照比虞宛矜又强了哪去?

    虞渊明沉默不语,但她却愈发蹬鼻子上脸,嘴叭叭起来就不停,惹得他怎么听怎么心烦,最后无奈地斥责了句,“还不闭嘴。”

    徐氏被他斥责的说了一句,半响反应不过来,最终只得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吐出了个“是”来。

    “那老爷好生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她轻声地叮嘱,想要勾起虞渊明那股子怜惜的意味,谁知道后者巴不得她早些离开。

    没能将她赶出府去,只是觉得他们母女可怜。

    姨娘愤懑的回到房间,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就惹得老爷这般生气。

    越想越委屈,徐氏索性捏着帕子来到了虞娅惜的房间里讨安慰。

    “你不知道今儿个虞宛矜有多不争气,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竟然还被三皇子遇到了,被老爷狠狠骂了一顿,我说她不懂事,老爷还不爱听,我当真是比那窦娥冤!”

    徐氏语气热烈且添油加醋地同虞娅惜说出自己的经历,本以为她会和自己同样生气的抱怨辱骂,却没想到她一点也不意外。

    只见虞娅惜不咸不淡地应了声,默默接话道:“你哪有父亲的宝贝女儿重要?他只许自己说,可不允许别人说,难怪你不讨父亲喜欢,要是我我也不爱听这话。”

    这话无疑是对徐氏原本糟糕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

    后者没想到遭来女儿的嫌弃,一颗心碎到了谷底,轻声哼了声,“那又怎么样?虞宛矜本来就是不懂事。”

    虞娅惜和徐氏的重点完全不是同一个,她不能接受喻晟进了大牢,她又勾搭上了三皇子。

    她越想越气,看着徐氏只会怨天尤人的脸,心情更糟糕,“与其说别人,不如想想自己,你也没本事,要不然我们不会这么惨,每次都只顾埋怨别人,也不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别人这么看不上。”

    她这话里对徐氏的嫌弃再明显不过。

    后者听着也许久不接话。

    彼时的虞宛矜的确经过一整天的折腾累的不轻,但方才也的确是为了找理由远离贺言。

    她除了和喻晟在一起时,实在不太擅长和别人打这样的交道。

    救命之恩是该感谢,但如果要拿自己一生来兑换的话那还是不要了。

    她回到屋里,坐在那儿出神的间隙逢秋早已乖乖地端上来了好几种茶点。

    “小姐是不是许久不曾用膳了?这会儿应当也没什么胃口,我特意煮了玉米茶和几样小姐爱吃的点心,快尝尝。”

    虞宛矜看着桌面上的点心,胃口大开,吃了一些。

    “对了小姐,今日阖府上下都在找你,平时你虽然也离开,但今日离开的太久,七王爷又身陷囫囵,老爷实在是担心你。”

    虞宛矜和她倾诉了今日所发生了什么事,逢秋听得十分后怕和惊险,由一开始的担忧变为了关心。

    “那小姐你怎么样?没受伤吧?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务必要带着我,虽然我不比小姐会那么多招数,但遇到危险也可以挡一挡。”

    虽然虞宛矜只当她是在说胡话,但她也清醒的感受到了对方的心意,心里暖意流淌。

    等到再次天亮时,喻晟已经在牢内被关了整整半个月。

    这半个月内许多人以为喻晟出不出来了,或者是皇上已经放弃了他。

    而在当日早朝结束后,虞渊明再次请求见皇上。

    外面已经正值寒冬,短短的几步路就能放人吹的满头雪。

    这些日子他和灵皇贵妃找了许多证据,努力找到不少,虽然恐怕不足以撼动皇上的心意,但足够能向其他人证明自己的清白。

    “皇上,微臣有一事相告,”他跪下行了礼,“这些日子臣通过对喻晟的审讯,已经找了许多相关的证据,臣想今日将它递交给皇上。”

    皇帝微微颔首,让他起身。

    他接过了来自虞渊明的证据,看了几眼,觉得有道理。

    大多数是关于刺客的漏洞,虽然没能调查出来他的背后主使,但也能了解他的大致情况,这的确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了的。

    “爱卿先起来,这件事朕自有定夺。”

    皇帝叹了口气,看着虞渊明道。

    他看了半响,不再说话。

    虞渊明有些惊讶的看着皇帝,已经知道了他的言外之意。

    细想也是,毕竟喻晟是他儿子,皇帝虽然平日里算不得溺爱他,但也是最重视的那个,虽然旁人都说这件事是他做的,但他付出的真心到底有几分,还是能够感受到心意的。

    皇帝有自己的暗线,查到的线索,证明是喻晟所谓证据不充分,再加上虞渊明的证据,他心中也有了考量。

    “这些日子晟儿在牢内也吃了不少苦,朕都看在眼里,他这些日子也辛苦了,虽然还不知道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但毕竟他是清白的。既然如此,也不必强行留他在牢内了。”

    皇帝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放喻晟出来。

    虞渊明笑着跪谢皇上,却把对方逗笑了。

    “晟儿毕竟是朕的儿子,还他清白是应该的。你也不必谢朕。”

    底下的太监听到这个信儿也十分喜不自胜,随时恭候着准备去下达命令。

    “把晟儿放出来后便让他好生休息着吧,先休养一段时间,不必忙着来见朕。”

    底下的太监立刻麻利地应了声,便前去着手处理。

    喻晟听到自己被释放的消息并不意外,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日已经是被关押的第半个月。

    恢复了自己的身份,他没有半分不习惯。

    他回到七王府简单换了衣服,整理着装后简单处理了伤口,又闭目睡了一觉。

    “爷,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些日子大家为了让你平安回来可是做了不少事。”

    小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喻晟面前说道,神情让对方听得一脸嫌弃,连声制止,“还不闭嘴,我是进了大牢,又不是死了,真是聒噪。”

    小枫闻言,立刻把嘴闭上,憋着气破涕为笑。

    他今日着了身淡黄色的单衣,上面挂着些许的玉饰,让人远远望去只觉得只可远观。

    他端坐在案前,眉毛微瞥,似乎心里有事。

    “不过爷,你回来了就好,这些日子也辛苦了,还是得好好休息。皇上那边着急过去复命吗?他刚才在爷休息时已经派人过来看过了,我回了一切都好。”小枫缓慢回答道。

    喻晟手上的伤早已好的差不多,他身体底子好,在牢中也并未受到什么伤,所以只需在府中正常休整便可自由活动。

    只不过这一次他学会了休养生息,不再像平日里那般不怒自威。

    在次日一早,他虽未去早朝,但特意选择去御书房拜访了皇上。

    他一身浅色的衣衫,衬得整个人精气神十足,让人只觉得养眼。

    皇上多日不见儿子,心中有所挂念,见他一切安好也放心许多,脸色更缓和了。

    以皇上的性格,自然不会承认将他关在牢中是做了件错事。

    而喻晟也没想着要卖惨。

    “儿臣谢过父皇,倘若不是父皇明察秋毫,只怕儿臣如今已经首身分离。”

    他今日所来是为了谢恩。

    “你没做错事,朕还你清白是应当的,”皇帝顿了顿,看着他又道,“既然不是你做的就好,至于其他,朕会查明。”

    喻晟并未接话,反而执着表明自己的立场,沉吟半响道,“儿臣绝无二心,对父皇忠贞的心没有半分掺假,可以以死明志。”

    皇上听得这话很是受用,但细细听来仍觉得言重,“不必说的这样言重,以死明志不应当出现在你身上。这些日子你也受委屈了,好生待着吧。”

    他虽然平日里对喻晟是管着严了些,两人也鲜少以父子的关系自居,但必要时总该挂念着他的情谊,血脉相连,不应当受到质疑。

    喻晟应了声,他说这话的原因在于知道皇帝多疑,而经历了先前的一切,他明白一言不发的卖命是没用的,这次不把话说明白,日后所发生的事也难保不会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