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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虞渊明不在家,姨娘这些日子可算是逮着了狠狠惩戒虞宛矜的机会。
她即便不是主母,也是长辈,这些日子惜姐儿在家过的不好,她凭什么乐得自在?
徐氏越想越气,索性趁着倒春寒,让院子里供炭的下人们给大房断掉炭火,把大房的那一份拿到二房去。
“左右老爷不在家,这自然应当是由我管着。”
徐氏抱着汤婆子,对于“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样的事过的很是开心。
虞宛矜在府里待的久了,自然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听到逢秋抱怨起没了炭火,不由得皱了眉头。
“年前不是刚添了千两银子的炭?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她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虞渊明跟她说起过这件事,而这笔银子也是她当时协助着花出去的。
不排除有人贪,那便是有人要胡作非为了。
“小姐,好像是二房,她们把大房的炭火挪过去了,而且理由很是正当,说什么‘二小姐生了病,炭用的多’,但这倒春寒多让人难受呢!”
逢秋想想就晦气,主子在府中待了那么久,竟然也有苛待的那一天。
“老爷呢?”
虞宛矜挑挑眉,低着嗓子问道,她一双眼生的好看极了,眼波流转间悲喜分明,漂亮得很。
“老爷这些日子入宫陪皇上商议西北战事,顾不得府里。”逢秋如是答道。
虞宛矜应了声,既然如此,她便不求旁人帮忙断这个官司。
“去同供炭火的人说,限两日内把大房原本的炭火给出来,否则就算贪污,打个几十大板赶出虞府去。”
虞宛矜轻声开口,这话决绝的俨然不像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说出来的。
徐氏之所以拿捏她,无非是觉得她是软柿子,但她偏偏不是。
甚至她没有软肋,拿得起放得下。
供炭的下人为了不挨板子,硬着头皮又将二房的炭火挪走了,最后落得个徐氏大怒的局面。
虞娅惜堕胎后疗养了几日,虽然精神还是恍惚,但好在可以出门走走了。
但她现在只要一出门,感受到外面的风吹和寒凉,便想到的都是那天痛苦不堪的雪夜。
她不信虞宛矜运气好,遇不到这样的事。
她要让她也要遇到这样的事。
虞娅惜闲着没事便守在大房门口盯着虞宛矜,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全然不正常。
她宛如发现了乐趣般,以此为乐。
虞宛矜自然发现了跟在角落里如同蛆一般上不了台面的好妹妹,她顺着目光看过去,便发现她使劲躲,两人一来二去,如捉迷藏般。
她没放在心上,仍旧过着自己的生活。
而虞娅惜会在她在室内读书时,将她房门的窗棂纸戳破,甚至还会在她晒太阳时进行尾随。
逢秋发现后,便觉得她这样尾随的行为忍无可忍,刻意和虞宛矜拉远了距离,笑眯眯地离远了些,一把抓住了虞娅惜的袖子。
“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呢?”
逢秋满眼无辜的看着她,许久未见虞娅惜,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这些日子她生了一场大病,连同整个人都不健康了,不仅骨瘦如柴,面色青白,头发穿戴也不低从前那般好看和用心。
这三个月果真是改变了她很多,但在逢秋眼里,这不是她跟踪虞宛矜的理由。
“我做什么关你这个丫头什么事?用得着你管吗?”
虞娅惜被她抓住,心虚得很,说话字不成句,不愿和她过多交流。
“二小姐还是下次别总是跟着我们家小姐了。”
逢秋脸色不好,提醒了她。
本以为虞娅惜见状会稍微好一些,但却不料后续又被逢秋抓到好几次。
虞宛矜知晓逢秋人微言轻无法警告虞娅惜的道理,但她这般精神不正常,又不能对她动手。
她沉默片刻,选择刻意割了席。
“命人在大房门口全全封住,不许别人再把她放进来,再写个牌子。”
虞宛矜对逢秋道。
片刻后,大房门口便布了好几个人终日看着,甚至门口还写了一句“虞娅惜与狗不得入内”。
“小姐做的可真是解气,这母女两人的行为,当真是一刻都忍不得了。”
逢秋笑看着小姐面对那母女俩的刁难,一一迎刃而解。
没了她们二人的骚扰,虞宛矜过的也算自在。
春风吹的人心情舒畅,虞宛矜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话本子,沐浴着春光,整个人看着明媚极了。
“小姐,翟小姐前来和你一起玩了。”
逢秋在她耳边小声提醒着,还未等她起身,便见翟欣颖直接闯了进来。
她风风火火地惊叹于虞宛矜挂在房门口的赶人的话。
“原本只是瞧着今儿个天好,便来找你玩,我就知道你又在看书,这不得把人看成个书呆子?”翟欣颖说话的同时,一把将她手上的书本夺走,笑颜如花地看着她。
虞宛矜伸了个懒腰,笑着看她,“不会看傻的,你放一百个心好啦。”
“对了,我方才进来时看着你门口好多人守着,还有个牌子,最近又怎么了?可是你那二房的妹妹作了什么妖?”翟欣颖关切地问道。
虞宛矜酝酿着,将虞府最近发生的事如数传达给了翟欣颖。
后者认真聆听的同时,也明白了府中为何如此乌烟瘴气。
“这府里没了虞伯父竟然如此鸡飞狗跳,他们果真是要称霸王了不成?”翟欣颖咂舌,十分心疼好友在家过这样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想必也不会这般难熬。
虞宛矜摆摆手,不愿意提及这些过去的事,在她眼里只要过去了便好了,左右虞娅惜有这样的遭遇就已经是众人大跌眼镜的了,也不需要再做些什么。
“对了,这些日子我爹也不在家,不如你去家里住几天如何?然后等他回来再回去。反正我都好久没见着你了,跟我走吧,不要再想着这些了。”
翟欣颖话落,拉着虞宛矜的手,半是撒娇道。
虞宛矜原本听到这话有些犹豫,毕竟这府里没了人不行,徐氏母女肯定要巴不得上房揭瓦,但转念一想,实在没必要牺牲自己去换那份安宁。
她眯了眯眼,抚摸着翟欣颖耳边的碎发,嘟着唇和她诉说这些日子的心中感想。
两人就如同许多年前一般,什么都没发生,还是闺中好友。
即便虞宛矜重活一世,知道这些都已经可以重新来过,但偶尔还是会觉得恍惚,在她眼里,没有真正可以信赖之人,唯独翟欣颖不同。
她热烈,炽热,是这世界上对她为数不多顶好的人。
“好呀,只不过不知我父亲什么时候回来,”虞宛矜短暂地恍惚过后便应了声,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她觉得也行。
闻言,翟欣颖爽朗一笑,作势就要拉着她前去衣柜里挑衣服,“那便少带些东西。左右我们府上也有,只需要负责保持美丽就好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商量着最近什么样的衣服好看,虞宛矜面带笑意地试衣服。
她平日里没什么心思打扮,一心扑在书上,但翟欣颖过来陪她,她才发觉自己这一颗蒙了尘的少女心也不完全消失了。
只不过会偶尔随着时间而隐藏起来,直至遇见一个好心人才会爆发。
她简单的收拾了细软便带着逢秋去了瞿府。
翟府和虞府不同,并不是高门大院,但也是有钱人家,虽然翟父官职不高,但毕竟也是在宫中为皇上效力之人,况且整个家中就只有翟欣颖一位小姐,自然是要倾其全家的力待她好,真正意义上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翟欣颖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卧房中,决心这几天要和她共居一室,密不可分。
两人像许久未见似的,絮叨了半晌,恨不能将自己的心里话如数说出。
彼时的宫内大殿内,气氛却一直不大好。
即便已然到了阳春三月,宫里地笼仍是十分暖,但在场之人纷纷打起精神,不敢懈怠半分。
皇帝已经带着一种大臣就着西北战事议了好些天,虽然给出了无数种建议,但随着八百里加急不断,任何人没有丝毫松口气的机会。
但人多的地方就会有不同的意见,包括皇帝面前。
“皇上,臣觉得此事不应当盲目宣战,即便西北那边来犯,但有战争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伤害,这对老百姓来说是不可逆的,皇上应当三思而后行。”
其中一位文臣开口道,双方已经就着这件事讨论的不可开交。
但以虞渊明为首的其他人,却觉得不应当选择屈服。
“皇上,臣觉得这个仗必须要打,我国虽然讲求礼,但对方丝毫不把我国这些放在眼里,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去管他们,至于百姓,将他们好生安置便是了。他们再三来犯,定然是掐住了我们脾气好,不愿意打仗闹事。”
虞渊明抱拳回话道,语气并不大好。
双方观点的人争执不下,皇上听得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自己虽有主见,但臣子们的意见仍是不得忽略。
“虞相,贸然想要发动战争,并不是一件好事,”起先主张和平的大臣忽然转移话题,“我印象中你不是不爱征战吗?怎么会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虞渊明闻言,警惕地看着对方。
只见对方并不友好地笑笑,随后转头看着皇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七王爷最擅长征战。”
这言下之意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算他们不说,虞渊明也猜出来了个七八成。
他们讲理不成,竟然有人要弹劾他。
还未等他开口反驳,就又听对方道,“最近虞相和七王爷走得近,又忽然有了这样的主意,我们也很难相信你不是别有用心嘛。”
他们这是拿捏定了皇上会忌讳七王爷。
虞渊明掀起眼眸,看着对方自信的样子,丝毫不介意当着圣上的面和他们唇枪舌战。
“和七王爷走得近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有本事应当拿出来证据,否则便是空话了。就事论事啊李大人,你这样我也很难不怀疑你是否是为了不同意我的意见而转移话题。”
虞渊明文臣出身,在能言善辩这方面朝中几乎没有几个人能比拟,为了不得罪人,细细品味还觉得这话中掺杂了几分玩笑的意味。
听到这话对方气的脸都绿了,但又不好正大光明地说些什么,“我可没有想要怀疑你的意思,只是嘴上这么说说而已,虞相也不必这么激动。”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