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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真的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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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宴量完尺寸出来,宋棠就敏锐地看到了衣服上面的血迹。

    宋棠差点一抖嗖,跌跌撞撞地问:“你、你的肩膀……”

    顾宴偏头看了一眼,也是轻轻地“啧”了一声。

    “还没有好吗?”宋棠瞬间觉得她对不起顾先生,顾先生为她挡刀,她还不知好歹和他吵架。

    瞧瞧,人家还是一个伤患呢。

    越想,宋棠越发的心虚了。

    “本来快要好了。”顾宴套上件外套,有点无奈的样子,“然后昨晚上被你咬你一口。”

    宋棠瞳孔地震!!

    言又欲止、止又欲言,宋棠嘴皮颤抖三分钟,终于做出决定:“我陪您去趟医院?”

    看给孩子吓的,连敬词都蹦出来了。

    顾宴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揉揉她的头,最后还是忍住了。

    “没关系,我擦了药的。”

    宋棠还是不放心,一路上对他嘘寒问暖,就差咖啡都捧到嘴边了。

    于是乎,他决定不大不小地撒上一个谎:“如果你有空的话,不介意帮我上个药,我自己一个人,不是太方便。”

    宋棠立刻表示没有问题,主动承包开车这事,并且载着顾先生陪她去傅宁胥家收拾了点东西。

    傅宁胥见了她,本还吐槽两句:“宋棠你知道吗你,昨天晚上”顾宴他简直不干人事……

    然后就看到了背后的顾宴,话到嘴边硬生生拐成了:“小顾总简直汗马功劳!”然后拼命使眼色。

    宋棠大为赞同,和她执手相看泪眼:“昨天晚上是我不好,给顾先生添麻烦了!”

    傅宁胥顿住,然后甩开了手,对羊入虎口的小姐妹放弃拯救。

    于是乎,宋棠用上了她早看对眼的床品套件,并且添了一个有她高的毛绒玩偶。

    闲来没空还能去邻居家找孔珊青嗑嗑瓜子儿,聊聊八卦。

    也是在这里,宋棠知道了那位“丁小姐”原来是h大经济学院院长的独生女。

    吓得她瓜子都没捏住:“那、那、那我会不会害得阿宴会不会被院长……”

    “穿小鞋!?”孔珊青补充,戏谑,“顾教授当年本来就是他力排众议聘来的,自己女儿的德行他也不是不知道,他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为难顾教授。”

    “丁院长就这么纵容她!?”

    宋棠好奇,按说要是顾宴算是他的半个徒弟,自己女儿这样的行为他不会坐视不理吖。

    “怎么不管。”孔珊青呵呵,“这不是不顾她的意愿,给她找的导师是隔壁李教授吗?”

    “但是呢,家有老妻纵容,就是丁院长也不能把她天天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吧。”

    孔珊青调笑:“放心吧,顾教授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就连女同学约见的答疑都是在公共教习室。”

    宋棠被她调侃得有点不好意思,都不敢说这么不近女色的顾教授,被他的形婚妻子强逼着脱了次衣服。

    虽然只是件上衣,但搭配高岭之花顾教授的美好肉体,宋棠私人甚至觉得,下了海一场至少值5w个美金。

    她在学校里过得挺快乐,偶尔有空就去画室画画画,要是顾先生忙中有闲,就在家里吃饭,要是没有闲,就去吃食堂。

    短短半个月,宋棠已经小胖了两斤,还都长在了肚子上!

    这就导致当日定做的礼服后背微微有点点勒,她差点没有办法把裙子拉链给拉上去。

    宋棠觉得不可思议,礼服师有点犹豫,问道:“我们系一条丝带?”

    “不要!”宋棠黑着脸,这不拉上来了吗,怎么还要系丝带?就好像她长胖了很多一样!

    礼服师依旧满面担心,“可是勒着对宝宝很不好。”

    “宝宝?什么宝宝?”宋棠不解。

    礼服师隐秘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宋棠低头,也没有很胖啊。

    然后,突然间恍然大悟——

    “我没有怀孕!”

    礼服师惊讶的“啊!”了一声,连连:“抱歉抱歉,多有冒犯。”

    出去的时候宋棠都有点缓不过来,她已经胖了那么多了吗?

    只不过很快,她就没有空闲去想别的事情了。

    顾先生的西服简直是被赋予了某种奇妙的魔力,让人连视线都很难移开,星河如梦一般的蓝色,坠上如璀星石的袖扣。

    他矜贵而优雅,暗色的蓝调仿佛让他有了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傲华美。宋棠终于能从他周身窥视到顾家继承人的冷峻与疏离,被欲望与权势满足之后漫不经心的冷漠。

    他过来搀扶宋棠,身后的助理就抬着首饰盒过来。

    “这个怎么样?”顾宴打开一个盒子,里面一条蓝白钻石的颈链,盘错而成细密飞溅的水滴。

    宋棠差点被中心那颗巨大的蓝钻闪瞎了眼。

    “礼服师说脖子太空不好看。”

    礼服师:?!

    我什么时候说的!?

    宋棠回头看她,顾宴也微笑着推推眼镜,礼服师连忙点头如啄米:“是的,是的,加上这条项链简直就像二位一样,天作之合!”

    宋棠心说,那倒也没多和嘛。

    但嘴上依旧感谢礼服师金口玉言。

    顾宴携宋棠到达顾家邸宅的时候,门口已经热如闹市,来来往往的汽车穿行其间,宋棠甚至看到方筎慧踩着恨天高来往于问好。

    傅宁胥挽着她的手,说道:“你来晚了,没看到一出好戏。”

    “什么?”

    “你怎么衣服裹得那么严实?”傅宁胥职业病犯了,有点嫌弃,顿了一会儿才道,“刚刚顾老爷子才带着方筎慧走完全场,介绍这是顾宴的发小。”

    什么样的发小需要顾老爷亲自带着介绍给宾客,这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宋棠一副开了眼的模样,颇为诧异。

    顾先生去父亲面前露完了脸,回来领宋棠的时候,她正听着傅宁胥绘声绘色的描绘当时的场景和众人的表情,包括好林奕站在老爸身边几次三番差点插嘴,最后被林清殊按住的样子。

    她连连惊叹众人的态度,简直就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好像整件事情和她没有关系。

    “呀,顾先生来了。”

    宋棠一偏头,就看到他整个人站在阴影里,连忙让出个位置,一副招呼他看热闹的模样。

    顾宴不动声色环视了周围打量的眼神,牵着她他出草坪:“我父亲想正式的见见你。”

    宋棠抬头看他:“我们什么时候不正式的见过吗?”

    顾宴沉默。

    宋棠好像明白了什么,终于从吃瓜群众里脱离出来,开始有点担心自己了。

    “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那倒没有。”

    宋棠心如死灰,整个人像是垂头丧气的小向日葵:“那就是干了不该干的了。”

    顾家算是h市家源久远的大家族,当年方家高娶顾家旁支这样的婚事,都能让方家借势勉强爬了个半山腰,地位已经甩曾经同期的企业大半。

    可想而知,前来赴宴的人家是如何的非富即贵。

    但宋棠还是听见了背后悄声的议论:“小顾总身边这位是?”

    “没见过。”另一个女声搭话。

    “现在什么情况,方家那位这么说?”

    “谁知道呢?”

    宋棠拉拉顾先生的袖子:“我们要成别人的饭后谈资了。”

    “很正常。”顾宴答道,“他们以前很喜欢谈论我父母的婚姻。”

    “幼稚!”宋棠瘪瘪嘴:“这种事情,我小学就不干了。”

    “毕竟都是联姻。”顾宴淡淡的斜乜了那个女士,她立刻噤声,“偶尔出一桩异于众人的婚事,自然值得好好谈论。”

    顾宴的父亲抬着酒杯俯视着这样的聚会,他到这个年纪越发能领悟到拥有老婆的美好,但也只能和气的拒绝身边攀谈的女性,视线看向二人道:“我儿子带着女朋友来了,失陪。”

    那位风韵别致的女人捂着嘴:“郎才女貌——啊,这不是刚刚那位方小姐……”

    “方小姐也是顾家子孙,过来陪陪我父亲也是常有的事。”顾铭苍收敛了神色,“她和顾宴一同在邸宅长大,手足情谊是理所应当,夫人慎言。”

    女人连忙娇笑,有些故作姿态的娇嗔:“顾总说什么夫人不夫人的,我都离婚了。”

    顾铭苍抬着酒杯,有些失了耐性:“那就祝您离婚愉快?”

    说罢,抽身而走,留下神色尴尬的女人站在原地,郁闷的甩下杯子。

    “叔叔好。”宋棠连忙调整好面部表情,微笑。

    “哟,”顾铭苍笑道,“今天不往阿晏身后躲了?”

    宋棠不知何言,只会尬笑。

    “没事儿,我不是难为她,”顾铭苍抬手止住顾宴欲图开口的样子,领着他们往里间走,“上一次见面仓促,没什么准备,宋小姐喜欢玉吗?”

    “去年拍的那几批玉都不好,”顾宴开口,“颜色也不好看。”

    顾铭苍瞥了一眼自己儿子:“前年收了个紫玉挂坠,宋小姐喜欢的话,摆着看看也行。”

    他让管家拿挂坠出来,越看越觉得合适,将紫玉递给她,说道:“宋小姐和泠泠……泠老师熟吗?”

    “爸,”顾宴出声,“熟也没法儿带你进门。”

    “阿晏!”顾铭苍尝试狡辩,“你不行,让宋小姐试试不行吗?”

    “你确定?”顾宴看着他:“然后大家一起被关在门外?”

    二人对视,宋棠感觉自己也插不进话,正打算说点什么缓解气氛,内间的大门“嘭”的一声就被推开。

    “像什么样子?!”顾爷爷在门口杵着拐杖,“都躲在屋子里,放着客人在外头干站着?”

    方筎慧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爷爷,刚刚林总请您去看茶宠,要不咱们先去……”

    “慧慧都会为你着想!”顾爷爷厉声呵道,“阿晏真是越来越没有教养了,就知道躲在屋子里,外头那么多客人,这不知道带着慧慧认识认识。”

    “爸。”顾铭苍有点无奈了,想要搀着他出去,没想到他手一甩。

    “该出去的不是我吧。”他瞥了一眼宋棠,“这屋子里也只有一个外人。”

    宋棠当然不会留着触霉头,转身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只是没想到方筎慧也随她出来,一身简单的白裙曳地,比宋棠还不想待在里面的样子。

    宋棠和她站在一起,摆弄了一会儿酒杯,还是决定和她打个招呼。

    没想到她有点诧异:“宋小姐真是客气。”

    宋棠也不知道她这是有感而发还是阴阳怪气。

    “我们出去走走?”宋棠试探着问。

    有些出乎意料,她没有拒绝,二人看了眼屋外衣鬓香风、觥筹交错,决定顺着楼梯转上二楼。

    宋棠带着她朝小书房走去,思量那里人不会太多。

    方筎慧跟着她,有些讶异:“我还没来过这里呢。”

    “顾宴带我来的,说这里可以看到一片山野的绿林。”

    方筎慧笑道:“顾先生对宋小姐很好。”

    这话有一点不知敌友,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宋棠算是她的情敌。她这样的说法,总会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没有啦,”宋棠回过头来,微卷的头发勾勒出一个可爱的弧度,“你喝汽水吗?”

    方筎慧像是有一瞬间的懵住,却见宋棠反手就从柜子里摸出两瓶汽水来:“上一次阿晏和我说可以放在这儿,还好没有被阿姨扔了。”

    她有点僵硬的接过来,拧开的瞬间冒出很多的白沫,方筎慧有些讶异:“没想到顾先生也会和碳酸饮料。”

    “他不喝,只有我喝。”宋棠摇头,扯了两张凳子坐下“只是每一次我喝,他都说我小心骨质疏松。”

    她像是放开了某种挟制,突然间笑出声来:“没想到顾先生坠入爱河会是这副模样。”

    宋棠坐在椅子上,赤着脚斜靠着靠着露台的玻璃,有点诧异她毫不淑女的样子:“你就不怀疑我是契约女友?”

    “不。”她摇摇头,也学着她半脱了恨天高,踮在裙摆上,“契约女友可没有被他纵容的权利。”

    这让宋棠产生了某种割裂感,明明顾先生在她这里很好说话啊,就连咖啡要加养乐多这种奇葩的要求,都会无条件的满足。

    “我以前猜测,究竟什么样的女人能够满足他对另一半的构想,”她抱着汽水瓶子,“后来我发现,谈恋爱的时候,就算是他,也愿意跌落神坛也不一定。”

    宋棠失笑:“搞得像他很恐怖一样。”

    “可不就是恐怖吗?”方筎慧吐槽,“我小时候一直觉得,顾爷爷都没有他可怕。”

    “这倒没有,”宋棠拒绝,“还是顾爷爷比较恐怖。”

    回到这个话题,方筎慧突然间沉默了下来:“我其实呢,和顾宴不算熟。”

    “你们不是发小吗?”宋棠抬头,有点好奇。

    “什么发小?”方筎慧发笑,“你信不信,其实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宋棠无话可说。

    “顾爷爷给自己找不痛快罢了。”方筎慧有点忧郁,“他期望自己的孙子不会再拥有一场悲剧的婚姻,于是看上了我这个还算熟悉的异姓旁支。”

    宋棠垂头,一时接不上话,心想:说不定他们就会是悲剧收场的一桩婚姻。

    就算她满意顾先生又怎么样呢?毕竟她这种烦人精,说不定过了这几年,顾先生就会受不了提出离婚。

    方筎慧扭过头,看着她的目光里很是温和:“不过你们不会这样的,顾先生真的很爱你。”

    “是吗?”宋棠有点苦涩,言不由衷道,“那……祝我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