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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彩虹连肺都快气炸了,按她现在的心情,她真想亲自把纪帆月这个扫把星生生掐死,才能解了她心头的气!
巧的是,纪帆月这会儿往停车的地方走,好巧不巧,她的车子,就和江彩虹的车子挨着停在一起。
江彩虹也来不及发信息了,拔腿往前跑的同时,对着空气喊道:“她就我车子旁边,那辆白色的法拉利旁。”
“钥匙!朝空中扔出来。”
这个声音,不知道有没有用变声器的,特别年轻。
江彩虹一秒不敢耽搁,立刻从包里拿出钥匙,往空中一抛。
旁边有道顷长的身影像武侠剧里会武功的人一样,跳得老高老高,一把接住车钥匙。
在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犹如鬼魅一般,朝前掠前去。
车子早在他接过钥匙的那一刻,就已经开锁了。
那会儿,纪帆月正好就站在车子旁,还被开锁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纪小姐,对不起,我在网上骂过你,在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后,我必须得当面来向你道歉,我的良心过得去,对不起!”
说着,那人又鞠了一躬,特别真诚。
“没关系。”
纪帆月心也挺累的,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和那些在网上,把她骂得狗血淋头的人,说没关系的。
你都没有了解事情的真相,就随便跟风骂人,甚至还骂得特别难听。
这不是无意的行为。
不值得被原谅。
虽然,她的原谅,对于那些骂她的人来讲,也无关紧要。
可她下意识地就是不想原谅这些人,更不想理这些人。
可眼前这个,简直太执着了,自从出了门口,就跟了一路,非要当面道歉。
前后左右都是人,今天的情况也的确特殊,不想再有事端生出的纪帆月,只能忍着脾气,听他道了一路的歉。
“先生,你的道歉,我接受了,现在请你让开一下!”
纪帆月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有点儿不对劲儿。
与其说他是在跟她道歉,倒不如说,他是在拖延赶时间。
“你再不让开,我只能让人把你请开了!”
然而,纪帆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乎是从天而降的一股力道,先往前推了一下,身后的车门被打车,她立刻再被反手推进身后的白色法利车里。
她被推得一下子栽了进去,头还撞在车头上,还没看清推她的人呢,就看到车窗外,有个影子晃过,一个漂亮的翻滚,那人从车顶翻下来,一下子坐进驾驶座,几乎不需要时间调整,车子立刻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整个过程,几乎不到一分钟。
林晓洲一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就冲上去,却被刚才在跟纪帆月道歉的男人给拦着:“滚你大爷的!”
气极的林晓洲暴了句粗口,抬手一劈,将他一拳给打晕了。
马上跳上自己的车子,赶紧跟了上去,一边开车,一边给顾亦深打电话:“顾总,出事了,纪小姐被人掳上了江彩虹的车子,一辆白色的法拉利。已经冲出大路口了。”
顾亦深抬头,正好看到那辆白色法拉利的尾巴在他眼前消失。
他想也没想,马上踩下油门,跟了上去。
白色的法拉利车子里.....
纪帆月此时倒是冷静下来了,出道多年,让她养成了一种习惯,既然危险已经来临,那就只能冷静对待。
因为只有冷静,才能保证不再出错。
如此,才能伺机逃脱。
“太攀?”
她斜眼看着身旁,用一顶爵士帽遮住了戴着头套的男人,淡淡问道。
男人飙着车:“想知道?”
他的声音,又阴又冷,却很年轻。
纪帆月敢肯定,这是没有用变声器的。
“只有在临断气前的人,才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阴冷得让人听了,都觉得不舒服。
“是么?”
纪帆月在话出口的同时,抬手朝他的脖颈劈去。
后者下意识地闪躲时,她立刻去抢方向盘,想先把车子弄停下来。
然而,太攀出道的时间可纪帆月长多了,更重要的是,他比纪帆月冷血毒辣.....
太攀能一分钟内杀人,能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将纪帆月掳上车子,他绝对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当纪帆月的手刚搭上方向盘时,一把锋利的刀子,已经刺进肩胛骨:“你最好给老实呆着,送你上路时,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竟然没有一刀插进纪帆月的喉咙。
不过,纪帆月也不是吃素的,若是他的刀朝自己的致命位置刺去,她不可能傻傻的什么都不做,就那样傻愣愣地让他刺。
即使肩膀受伤,纪帆月也没有放弃自救,于是一争一抢间,俩人开始你一拳我一腿打了起来,车子也因着他们的搏斗,而横冲直撞。
周围的车子,一见这车子有异常,都纷纷避得远远的。
这倒是给了顾亦深和林晓洲的车子许多便利,俩人的车子一左一右从后面紧跟上来,企图逼停白色法拉利。
追上来后,林晓洲才发现,纪帆月的身手竟然如此利害!
在受伤的情况下,她也只是略处在下风而已。
太攀的出拳速度,林晓洲觉得即使是自己,恐怕在他手下也走不了百招。
而纪帆月受伤的情况下,不仅一边和他对打着,还能一边和他抢方向盘。
林晓洲震惊得都不知道该形容自己的心情,那晚在东港市,他连一招都还没出,就被j给放倒的事情,再一次不受控制在脑海里回放。
他有生以来,唯一一次滑铁卢,就是东港市那晚,在还没出手前,就被j在眨眼间给放倒了。
看着纪帆月和太攀在搏斗时用的招式和出拳的速度,林晓洲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想着,如果让自己和纪帆月打,他也没有信心一定打赢对方。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厉害了?
还是j和纪帆月.....
是同一个人?
这个猜测再一次在他的脑海里冒出来。
看到纪帆月受伤了,心疼与狂怒让顾亦深像只是暴怒的雄狮一样,眼睛通红,他伺机找各种机会,想将白色法拉利逼停。
可太攀和纪帆月俩人正为抢方向盘,打得不可开交,整个车子就像喝醉酒的疯子一样,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着,别说是逼停,就是想靠近都难。
“你来开车。”
顾亦深忽然推开车门,车子还在行驶中,他抓着窗沿,身手敏捷,一个翻身,就上了车顶。
副驾驶座上的保镖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一直以为顾亦深只不过是个公子哥而已,没想到他这身手,完全不输给那些退役的特种兵。
尽管心里震惊佩服不已,知道顾亦深马上就要从车顶翻身下来,他也没敢耽搁,打车副驾驶的车门后,赶紧连滚带爬地往驾驶座的位置爬去,控制好车子。
他前一秒刚挪位,后一秒,只听见“嗖”的一声,顾亦深已经从车顶上翻身下来。
连顾亦深都找不到机会靠近白色法拉利,林晓洲那边就更不用说。
俩人只能操控着车子,一路焦急,却又无计可施地跟着。
此时,白色法拉利里,纪帆月和太攀俩人为争方向盘,正打得不可开交。
“看着瘦瘦弱弱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行家。”
脖子向后仰,避开纪帆月极具攻击性的一拳,太攀忽然饶有兴趣地说道。
尽管他的语气略微带着丝儿饶有兴致,但是声音里那种仿佛在地狱里沉浸多年的,令人窒息的阳冷,却丝毫没有减少。
纪帆月却是一句话都没话说,肩膀上的伤,虽不致命,但因为不停地打斗,一直不停地往外在冒血。
失血,让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也在一点一点流失,她得抓紧时间,在自己的体力完全流失殆尽之前,将车子控制下来。
她知道,顾亦深他们已经跟上来了,只要把车子控制住,自己就能获救。
今天,她一直小心防备着,没想到,最后却阴差阳错,还是落入了太攀的手里。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越是到后面,纪帆月出的招越是狠厉快速。
太攀在拳脚功夫上,本就是以快取胜,现在看到纪帆月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儿竟然也能有这样的速度,他不禁兴致更浓了:“忽然都有点儿舍不得杀你了。”
与其说,他这话是在对纪帆月说的,倒不如说,他这话听上去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喃喃自语—般。
神经病!
纪帆月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化掌为刀,直朝对方的眉心劈去。
她出手的速度之快,隔壁的林晓洲只看到一道影子闪过,而太攀只觉有凌厉的掌风迎面而来,他压根儿没看到纪帆月是怎么出手的,凭着多年闯荡的经验,飞快避过这一掌。
避闪时,眼睛正好瞧见旁边的小岔路,他知道,往里开十多分钟,有条与大海相连的大江,大江旁边有块供人休息的小空地。
难得遇上这么强劲的对手,不酣畅淋漓地打上一场,岂不是太遗憾了?
再者,按眼前的情形看,想把纪帆月带到无国界地带处理掉,至少也得将她打昏了才行。
一边开着车,太攀没那个把握,可以搏倒纪帆月。
就现在,他应付起来都有点儿小吃力了,他几乎不敢,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把她刺伤了,现在他俩的打斗又会是什么情况?
小岔路路面太窄,无法同时容下两辆车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