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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把我.....弄伤了.....以后.....唔.....”
纪帆月拼死挣扎,像鱼吐泡泡一样,隔一会儿,就会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两个字来。
说实话的,因为双唇被顾亦深全方位碾压着,她说的话,糊得根本听不清,但奇怪的是,正在浸泡在醋海中,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收拾一下这小东西,让她以后乖乖听话的顾亦深,却愣是把这些含糊得几乎听不出来是什么音的字眼,给听懂了。
想到刚开始时,他吻她一次,她就伤一次的事情,虽然只是破皮,但伤口在嘴唇,说话喝水吃东西都极不方便。
更重要的是,他的吻技,好不容易才得到小猎物的肯定,可不能再她对他的吻,产生心理阴影
于是,原本注定像狂风暴风般急切的吻,慢慢的,变得柔和起来,碾转间,一丝儿旖旎悄然升起,慢慢的.....慢慢的.....氛围变得不一样........
某只作祟的大爪子,在最紧要关头,被纪帆月一把抓住,死挡着不让它再继续向走前曼延。
“福宝.....”
顾亦深的声音暗哑得厉害,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要说话,唇不得不从纪帆月的樱唇上挪开,这便给了纪帆月挣脱的机会。
趁着他没防备,纪帆月整个人往后退出去一个大步,抓着他的手,丝毫没有退让。
她得坚守着底线,一旦这一步退让了,后面他肯定还会得寸进尺地有更多要求。
不行!
纪帆月虽不是特别开放的人,但也不至于保守到谈个恋爱只能牵牵小手的地步。
只是,她和顾亦深还不是男女朋友啊。
“小福宝.....”
强烈的念头,让顾亦深难受得紧,不知不觉,语气上竟上一丝儿撒娇的意味,“小福宝”三个字,拖得慢慢的,带着点儿小委屈,又有点儿小撒娇,再配上男人此时像个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那渴望的小眼神儿。
嗷!
纪帆月从来不知道,顾亦深竟然还能有这样的表情!
差点儿就让她坚守失败了!
她闭上眼睛,决定不受他这副小模样儿的蛊惑,咬着牙,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行。”
“小福.....”
顾亦深还想继续磨她,却被纪帆月果断打断:“顾亦深,不行。”
她的态度,坚定得让人不敢再坚持。
若在平时,她这个态度,倒也没什么,但在氛围绮丽暧昧的此时,却多少显得有点不近人情的感觉。
顾亦深眸色一暗,箍在她双臂上的手,随之松开:“我知道了。”
他黯然的神色,让纪帆月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无端微痛,小手本能地牵住正打算转身往厨房去端菜的顾亦深,抬头,看着他:“我.....我不是.....不愿意.....”
做为一个女孩儿,还是一个相对有点儿小保守的女孩儿,说这种话,总有觉得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只是现在还不行,再等等,好吗?”
像被涂了一层深灰色原料黯然的俊脸,就像被人拿着毛巾,将那层深灰色的俊脸给擦干净了一样,瞬间变得亮堂起来,眉眼间的笑意,悄然浮起。
反手将他的小猎物掘进怀里搓紧“怦怦”直跳的心跳,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他的小猎物没有嫌弃他!
她让他等!
他想,她应该是想在跟自己坦白的时候,想等他们成为真正的男女朋友了,再.....
曙光,就在前方了。
顾亦深激动得都快把纪帆月掘嵌到自己的身体里去,直到她在他怀里拍打他:“顾亦深,你什么意思呀?想勒死我吗?”
“勒死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磁性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屈起的食指,轻轻刮了下她的小鼻尖,俯首下来,额头抵着纪帆月光洁的额头:“小福宝,我等你。”
等你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给我。
我也必当视你如珍如宝!
把饭菜摆好后,顾亦深让纪帆月先吃饭,而他自己却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时,却见他又换了套衣服,明显是洗过澡了。
坐在餐桌前等他的纪帆月,见他过来了,这才动手,开始装汤,舀饭,眼睛不动声色从他身上扫过,轻垂,如扇子般又翘又长的睫毛,立刻将她眼底浮动的情绪掩住。
这个天之骄子般的男人,霸道的时候,真的蛮横得让她想擂起袖子抽他;
可有的时候,又温暖得让她想奋不顾身,就这样沉沦在他的爱意里。
他真的做到了,只要她不愿意,宁可去冲冷水澡,他也绝不会勉强她。
心疼,但心暖。
顾亦深的厨艺,越来越熟练了。
今晚的饭菜,特别可口,纪帆月多喝了一碗汤:“乔浩宇走了?”
闹了一场之后,她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顾亦深刚才肯定又是掉醋缸里去了。
可这个问题,她总得问清楚吧?
“嗯。”
顾亦深还是不喜欢从纪帆月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一边吃着饭,淡淡地回了个鼻音意外!
瞧乔浩宇昨天那样子,看着好像定要与顾亦深“共进退”的架势,没想到,只住了一个晚上,他就搬走了?
“你们谈了什么?”纪帆月不相信,乔浩宇会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如果他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当初就不会一次又一次,挑战着身体的极限,潜进沂陵江去找她了
顾亦深吃饭的速度不慢,但却绝对没有半点狼吞虎咽的粗鲁感,相反,他的吃相,优雅得总让人想停下筷子来看。
慢慢将嘴里的东西咽下,才听到他缓缓地说道:“有比住在这里更吸引他的东西,他自然说搬出去了。”
纪帆月:.....
答了,等于白答。
看这样子,是别想从这厮的嘴里套到点儿有用的信息了。
吃完饭,纪帆月回房间,给乔浩宇打电话:“你怎么搬出去了?”
那头,好久好久都没有回话,若不是他的呼吸声还在,纪帆月都快以为是不是断线了。
“乔浩宇?”她想,是不是顾亦深把他欺负得太狠了?但这话,她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没事儿.....”又隔了一会儿,才听到乔浩宇干涩的声音顺着话筒传过来:“搬进去之后,才发现,和顾亦深同个房间,简直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所以,住了一个晚上之后,他就又搬走了。
他的话,似乎是在解释这事。
可纪帆月敏感地发现,他的情绪特别低落颓败,好像自己已经失去某种资格时的黯然无神。
“乔浩宇。”
纪帆月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斟酌着自己的言辞:“你和顾亦深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她真正想问的是,白天你和顾亦深干嘛了?
她没别的意思,但总感觉这话问出来,有点怪怪的。
这个傻丫头。
电话那端,乔浩宇拿着手机,站在窗边,看着这座城市璀璨迷人的夜景,唇边却慢慢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没有的事儿。”
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乔浩宇又半晌没说话,到了临挂电话前,才听到他像是提醒,又像是叮嘱地说道:“帆月,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纪帆月怔住,还没反应过来,乔浩宇为什么突然无缘无故说这话时,电话却被挂断了。
她纳闷了会儿,也没多想,因为准备针对宋菲菲散播自己死亡的谣言,反击策略还没好,纪帆月又忙着这事儿去了。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她起得晚了,出来时发现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餐桌上,有他给自己准备好的早餐,但人却不知道去哪儿。
“小姐,您的眼光可厉害啊!一眼就看中这批货里最上等的作品。”
见纪帆月两眼直盯着一串金丝儿楠木佛珠手链,店员赶紧过来,把那串佛珠拿下来,热情地为她讲解:“小姐,您看,这串佛珠上的刻工,流畅工整,而且您看再这个,佛珠上不仅刻了佛,还刻了字呢,每一颗佛珠上都刻了。”
这家店,有浓浓的藏域风格。
纪帆月一进来,就被串佛珠吸引了,买东西,有的时候,靠的就是一个眼缘。
远看的时候,根本看不到它的刻工,只是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莫名和顾亦深很搭。
等拿到手上细看时,更觉得喜欢,这串楠木,竟还散发着一丝儿淡淡的,让人心神安宁的香味,这股香味里,除去它本身的木香味儿之外,还有一股子庙里供奉佛主时烧的那种香的香味,不重,隐约能闻到味道。
“多少钱?”
她着实喜欢这串佛珠,扭头问店员。
店员报了个价,见纪帆月微微拧起眉,似乎是嫌太贵了,她又麟里啪啦解释起来:“小姐,这个价已经不算贵的啦。”
您看,这串佛珠不仅做工很考究,而且它是上等的金丝楠木做的。
光是这个原材料,都不止这个价了。
之所以卖得这么便宜,是因为这个原材料,是从庙里退下来的一批旧桌椅上取材的。
您应该也闻到佛珠上的香气了吧?这可是数十年在佛前净化过的,能保平安的。说实话,这个价格,不算贵。”
纪帆月了然,难怪佛珠会散发出一股清香的味道。
“帮我把它包起来吧。”
这个价格,其实她还是能接受的。
纪帆月让店员把它包起来,想想,又问她:“我这是准备送人的,你们这里能不能帮忙包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