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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
“因为磕到地上，可能刺激到膝盖神经了，突然麻木了动不了。”
“啊？”
程司司张大嘴巴，却又很快闭紧了嘴，因为他脖子上那一团白色的沐浴液泡泡，眼看就滴落下来了，她一张嘴就会掉到她的嘴里。
她撇过头，防止说话时吞下泡泡。
又因为被压的喘气困难，所以深深吸了一口大气。
“那…怎么办？”她问。
“我撑着点身体，你能挪出来帮我看看吗？”
“看…看什么呀？”
“膝盖！”他声音极为轻柔，诱哄似的，“或许，你帮我揉一揉或涂个药膏，会好一点！”
“可…可是……”
程司司两颗眼珠子纠结的乱转着，很为难的样子。
“可是，不小心看到别的地方，怎、怎么办？”
沉默片刻，姜灼温柔回道：“又不是第一次看了，我不在意，你也不要太害羞，没事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脑子里那些脸红心跳的回忆瞬间就涌上来了。
“那…那…那……”她结巴，说不出话。
“嘶，还是动不了。司司，你得帮我，先扶我起来。”
“…好！好！”
最后，程司司还是点头了。
比起害羞，她还是更担心姜灼的伤势的，怕万一膝盖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
随即，姜灼把那只垫在她头下的手抽了出来，两手同时撑在地上，将自己的上半身抬高一些。
因为亲密的接触，他身上好多泡沫都已经被她身上的衣服吸收掉了。
所以，程司司不敢睁眼去看。
只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他身上挪出来。
脱身那一刻，她得到释放似的，重重喘着粗气，但也没忘自己的任务。
“姜灼哥哥，你把手伸过来，我扶你起来。”
她伸手乱挥，就是不敢睁眼。
姜灼双眼含笑打着算盘，伸手拉住她的手。
然后，程司司开始全身用力，拉扯着他从地上站起来。
可他身子太重，当他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承不住压力，竟崴着脚跪在了地上。
“司司！”
“没、没事！姜灼哥哥我没事！我先帮你把浴巾捡回来吧，你围上点！”
她还是紧紧闭着眼睛，手却把在地上，一通乱摸。
“姜灼哥哥，你站稳了吗？”
“嗯。”
“那你能动了吗？”
“不能。”
“好、好吧，我还是先找浴巾。”
“浴巾在你前面，你要睁开眼睛才能看到。”
“……”
程司司犹豫片刻，最后收了手，听了姜灼的话，慢慢睁开了一只眼睛，试探性的先看一眼，岂料就是这一眼，惊得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由于她是跪在地上的，而姜灼就正好面向着她站在她跟前。
所以一睁眼，她就直接看见了他腹部以下的……
“啊！”
她大叫着捂住眼睛，咻的从地上站起来没命的跑。
“站住！”
跑了一段，听见姜灼喊她。
“你就这么走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姜灼哥哥！”她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做不到！我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这样过，我不行，我不敢！”
一阵沉默后，姜灼似妥协地说：“那好吧，你去吧，我不勉强你！我就一直在这儿站着，总会有缓过来的时候，不用管我！”
这两句话，却突然像是两个巴掌打在程司司的脸上。
以往不管她出了什么问题，姜灼都会第一时间帮她解决的。
可等到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却各种找借口退缩，是不是太不应该了。枉费姜灼对她那么好，还把这么贵的房子不要钱似的拿出来给她住！
想到这里，她羞愧的脸上火辣辣的。
于是，她开始一步步的后退，退到一半转过身，微微垂眸走到他身前，果然在他身后不远处，也就是她刚才跪着的正前方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那条浴巾。
她捡了起来，甚至回身亲自将浴巾围到了他的身上。
看，这不就好了吗！
只要自己眼睛有分寸，不乱看，不是很好就解决了吗！
羞愧难当之下，她扁嘴啜泣了起来。
“哭什么？”
“对不起！姜灼哥哥，我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我真的太不知道感恩了，我怎么能这样对你，竟然想丢下受伤的你一个人在这儿！”
她哭着仰头，很想哭却又觉得没资格哭。
所以使劲儿扁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眼泪就是不受控制，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
“姜灼哥哥，对不起！”
她拉了他的胳膊，求原谅似的晃来晃去。
“别晃了！”姜灼按住她的手，“再晃，浴巾要掉下来了！”
她一怔，忙又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姜灼见她这模样，暗暗摇头。
心想这丫头被他骗的这么惨，哪天要是知道了真相，她会哭成什么样？
那一颗颗的泪花，仿佛掉在了他的心上，酸酸涩涩的。
他都有些不忍心让她知道真相了！
可同时，又非常矛盾的期待，等她完全掉入他的陷阱，把心交给他，他再一手将之摧毁的时候，她那崩溃无助的样子。
光是想想，都觉得刺激！
“好了！”他将浴巾围的更紧了些，“也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替你想。你一个连男人手都不一定牵过的女孩子，面对这种情况，肯定会手足无措的。”
“刚刚，我的语气也重了些，司司，对不起！”
“不哭了，锅里的水都要烧干了！”
闻言，程司司吸了口凉气。
作势就要往楼下跑，可一想，姜灼还膝盖受伤的在这儿站着，便又缩了回来。
“不是说你房间有水吗？扶我去你房间，我缓一缓再去冲洗。”
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姜灼继续装作腿还不行的样子，由她搀着，慢慢往她的房间去。
她扶着他在沙发里坐下，然后在他的示意下，回到楼下。
厨房锅里的水，果然已经烧得只剩下少许了。
她又赶忙往锅里加水，然后重新盖上盖子，听见沙发上包包里的手机响起铃声，便出去查看。
打开手机，是一串陌生号码的短信。
本以为是垃圾信息，结果点开短信内容看过之后，眉头直皱。
是一张照片，拍的是一瓶白色药瓶，好像是某种迷药。
下面配文：小心你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