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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小八爷一走,那鬼差才敢靠近。
这是常淮北第二次见它,第一次见它是小时候,那时候常爷爷还在。
鬼差穿着一身黑捂的严严实实的,宽大的帽檐遮住了脸,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好久不见。”
常淮北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心里还是发怵的,毕竟面前是真正的鬼差。
“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他咽咽吐沫还是有些怕的,但端着架子也不能给老常家丢人。
鬼差抬手指向西边,“底下突发状况,地狱十九层的一只恶鬼跑了出来,它擅长隐藏,会附在各种各样的人身上,直到那人耗尽精气才会寻找下一个目标。”
常淮北咂舌,“这个……我们常家帮不了……”
第一次见鬼差时,鬼差只是让常爷爷收敛一具尸体,他们只是个做纸扎匠的,平时画个小纸人还行,这捉鬼可办不了。
鬼差没有动作,周身围绕着黑气,嗤笑了一声,声音太过渗人,“常家本身就是干这种事的,你的爷爷没告诉你吗?一个月后我会上来提鬼,若是捉不到它,那就由你代替,不然我也很难交差,好自为之。”
鬼差话落影子就消失了,一时间恢复平静,常淮北背后都被冷汗给湿透了,他瘫坐在椅子上,面前是折叠好的元宝,他倒吸一口凉气,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居然不了解生活了这么久的爷爷,常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别……”一声呢哼声响起,是刘丧,他唇瓣泛白,意识越发的不清晰,他好像掉进了一个深渊,再也触碰不到光明。
常淮北抬手抚上了他的额头,有些烫,是发烧了。
“别打我……求你……”刘丧迷糊间说了很多胡话,不过尽是一些求饶的话。
常淮北眸子发暗,他从小是个问题少年,旷课打架叫家长的事没少干,他像刘丧这个年纪时还在学校上课,很难想象刘丧经历了什么。
子时已经过去,鬼门关大开,按照常淮北平时的作风,他绝对不会出门,因为他的这项工作让他容易见鬼,七月七能躲就躲。
但今日怕是躲不过了。
他抱起刘丧,首先就觉得这小孩瘦的紧,身上都是骨头,个子也不高,没什么重量,其次竟还掺杂了一丝别的情绪。
连夜去往了医院,常淮北走的这段路今天觉得格外的远,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没到,他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
他的影子逐渐变的张牙舞爪,几秒后竟有黑影脱离了常淮北的影子,那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鬼,发丝被红色的丝绳绑着,脸部严重烧伤,它手上拿着一根腿骨,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地面。
“桀桀桀……,你好。”
它仰着头看着常淮北,嘴上打着招呼,脸部实在分不清五官,一扯嘴角就十分令人恐惧。
常淮北脚步僵住了,怀里的小孩不舒服的动了几下,才让常淮北有了几分力气,艰难开口道,“你好。”
骨朵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腿骨,越过他往前走的快了两步,是在为他开路,它脑袋转了个圈,“听说你怀里的人可以听鬼?真的假的?”
常淮北不停的给自己洗脑,就当看不见这个鬼脸,这才心底平静许多,应道,“假的,人耳不能听鬼,小孩闹着玩的。”
骨朵眸子盯着他,轻笑一声,“是吗?”
常淮北冷汗更甚,人耳若是能听鬼,刘丧这小孩必会成为众矢之的,他一口咬定,“是他在骗我保护他罢了。”
骨头忽然一跃而起,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在半空中举起了腿骨,接着狠狠砸了下去,半空有一团黑雾散去了,终于露出了医院。
它咧嘴回头,“是齐家的小八爷让我来的,她说能听鬼的那个人今晚会有劫难,若是躲过,剩下的日子或许会好过一些。”
常淮北一听是齐乐川的安排,顿时松了一口气。
“至于……他躲不过去的话,他的魂魄就归我了。”骨朵两眼放光,它就是来吃饱饭的,不过前提是,刘丧得是自然死亡。
常淮北竟有一些惊悚,齐乐川还是没变,她一直都是这样决绝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善。
到了医院后,值班的医生很快给刘丧做了检查,最后给的结论就只是高烧不退,打个点滴就能好。
常淮北不信,他让医院给刘丧做了全身检查,特别是耳朵,还在往外流血。
但医生却是看不到一样,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看常淮北的眼神也不太友善,“没有任何问题,就只是长期营养不良,偏瘦,身体太虚,需要回去好好养养。”
医生上下打量着常淮北,怀疑他不让刘丧吃饭。
常淮北皱眉,“医生,这还流着血,这能没事?”
医生又看了好几眼,“小伙子,你可别在这胡说八道,这耳朵分明没事,你瞧瞧仪器上的,半点问题都没有。”
常淮北揉揉眼,真以为自己看错了,但睁眼时骨朵还是在门口摆弄着手中的腿骨,刘丧的耳朵还是在流血,医生也是一脸茫然。
他吸了一口气,脸色越发不好,“谢谢医生,是我看错了,麻烦您了。”
医生吩咐他看好输液瓶,滴完就叫人,常淮北点头。
关上门后,常淮北伸手去触碰刘丧的耳朵,血……就是血,沾了他一手的血。
“你家门口的鬼太多,他损伤了耳朵而已,一周就能养好。”骨朵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窗户上,一袭红衣,很是扎眼。
常淮北这才放心守着。
刘丧就不好过了,发烧是小事,让常淮北想不通的是这个刚刚拿自己价值做交换的小孩,竟然没有求生欲。
这晚很难熬,在黎明之际,骨朵站在病床前眸子暗沉,它马上就能吃到灵魂了,但是下一秒身影就消失了。
常淮北终于是放松下来,他知道,刘丧这小孩活下来了。
刘丧醒后就被常淮北带回了纸扎铺。
刘丧有些局促不安,那人正在给他洗澡,他害羞的想躲开,那人却开口,“别动,洗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好。”
刘丧点头,忍着别扭一动也不动。
洗干净后,常淮北啧了一声,这小孩比昨天出众多了,优越的五官很是立体,头发长了些,本想剪掉,但刘丧不让,就只能绑在后面,还挺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