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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悦转过头看向孙雨薇,孙雨薇朝着她笑了笑:“去吧。”
檀悦行至檀老爷子跟前:“爷爷。”
檀老爷子点了点头,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檀悦一番:“不错,悦儿自打开始修炼以来,通身气度都与之前大不相同。来,手伸出来,让爷爷瞧瞧你进来修炼成果如何。”
檀悦依言将手伸了出来,见檀老爷子已经将手放了上去,才压低了声音轻声道:“悦儿虽然能够修炼,只是却也不敢太过张扬,除了咱们檀氏的这些人,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悦儿的丹田已经修复。”
“悦儿想着,若是悦儿是至尊体的事情被人发现,亦或者,旁人发现我如今的品阶,只怕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檀老爷子闻言,抬起头来看了檀悦一眼,神情若有所思。
那缕灵气已经探知了檀悦如今丹田内的情形,檀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忍不住又再探了一遍,却发现结果仍旧如之前所探那般。
“爹,悦儿如今是什么品阶了?以她的天资,应当品阶不低了吧?”立在一旁笑着询问的,是檀悦的二叔。
檀老爷子收回手,将眼中的震惊掩饰了下去,面色倒是十分平静:“也并无什么特别,悦儿比旁人晚了这么些年开始修炼,如今才修炼几个月,赶不上旁人也实属正常。只是悦儿应当更加努力才是,不然,等你修炼成,只怕岁数也不低了。”
檀悦见檀老爷子已经明白了她话中之意,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只垂着头低声应是,随后才退至一边。
檀老爷子看见院子里孙雨薇正在指挥下人,才转过头看向了檀晋南:“我听闻,你已经将府中中馈交还给了你妻子?”
“是有此事。”檀晋南应道。
“那便好,夫妻和睦才能万事兴,夫妻夫妻,却不是夫与妾,这个道理,我希望你能够懂。”
“儿子明白的。”檀晋南低声应着。
“还有,我也听闻你将青怀放在身边教养之事了。此事你也做得不错,端看那檀清影的品行和行径,便知这香姨娘只怕也是无法教养好孩子的。青怀是你唯一的儿子,此事你还得多上心才是。”
“当然,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你再多生几个孩子。如今你正身强力壮,开枝散叶才是正途。”
“还有,悦儿天资高,且这么短的时日就已经……想来此前国师的预言也是没有错的,只怕,咱们檀府的气运只怕的确是系在悦儿身上的,你定要好好待悦儿。”
正说着,就看见香姨娘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檀老爷子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了起来:“不过一个妾室,也让咱们这么多人等着,这架子,倒是不小。”
檀晋南的眉头也轻轻蹙了蹙,眼中闪过一抹烦躁。他如今已经是檀氏的家主,却还因为一个妾室和一个庶女,被老爷子叫在跟前这样教训,实在是……
檀晋南看了眼院子里,人倒是都已经到齐了,便开口道:“入席吧。”
众人按着自己的位置入了座,檀悦坐在孙雨薇身侧,便听见孙雨薇低声道:“悦儿你瞧,今日香姨娘的妆容倒是比之前要淡了许多,且容貌似乎比以前更美了一些,她脸上那些痘疤都已经不见了吗?”
檀悦抬起眼看了过去,香姨娘今日实在可以算得上是盛装的,一身霞彩千色梅花纱裙,头上的赤金点翠如意步摇摇曳生姿,脸上画着的是新近开始流行的梅花妆,衬着她那身梅花纱裙,倒是相得映彰。
她本就容貌极艳,如今这么一打扮,倒是果真将院子里其他人都给比了下去。
檀悦的目光落在香姨娘的脸上,正细细打量着,就瞧见香姨娘朝着她看了过来,面露一抹讥讽的笑,神情十分得意。
檀悦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看来,香姨娘果真是用了那玄凤丹了。
那玄凤丹倒真是妙,能够将她脸上的红印去除得一干二净,也能够除掉香姨娘脸上那些痘疤。
看来,她可以让狐生再将价格提高一些了,且,应该减少玄凤丹的炼制了。
物以稀为贵,只有千金难求,才真正珍贵。
檀悦心中盘算着,正要收回目光,却隐隐觉着,香姨娘身侧似乎有些空。
檀悦微微眯了眯眼,在场的众人,几乎都带了丫鬟侍候。可是香姨娘身后却空空如也……
以香姨娘的性子,断然不可能不带丫鬟来。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香姨娘带了丫鬟过来,只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将丫鬟支开了去。
檀悦垂下眼,神情带着讥诮。
果真是个不安分的。
心中虽然这般想着,面上却仍旧淡然,并未做任何动作。
下人已经准备好了祭月的香案和祭品,檀老爷子站起身来,带着众人在香案前站定,丫鬟将月亮神相调整到月亮在的方位,点燃了红烛。所有人以此上前祭了月,孙雨薇方上前两步,接过了丫鬟手中的刀,将祭台上几乎有半臂大小的月饼给分成了大小相同的许多份,一一叫丫鬟送到了众人手中。
吃祭月月饼的礼数一直都有,祭月月饼必须算计好家中人数来切,不能多也不能少,且大小还必须一样。
所有的月饼都送完了之后,桌子上还剩下了两份月饼。
香姨娘目光落在那两份月饼之上,微微眯了眯眼:“夫人这月饼切的份数有些不对吧?咱们府上,除了出嫁不在的三姑姑和五姑姑,还有生病在床休养的清影啊。为何这香案上只剩下了两份月饼?夫人是希望谁不与咱们团圆啊?”
孙雨薇的微微蹙了蹙眉,面色有些难看。
檀悦正要开口,一旁的檀老爷子却厉声呵斥道:“我倒是觉着,孙氏切的刚刚好,老三和老五出嫁不能回家,这自然是留给她们二人的。至于檀清影……”
檀老爷子脸上满是讥诮:“前段时日,晋南不是已经张贴了告示出去,将那檀清影逐出檀府了吗?已经逐出檀府的人,怎么能够算是咱们檀府的人?”
“我还想着,找个日子开宗祠,将檀清影的名字从族谱上面划掉呢。”